因为要去医院,所以只叫了一个人,剩下的都被喊出去找袁晓的出租屋。这人精得很,愣是让人守了几天都没发现具体的住址。要是有人追得紧,他直接在大马路上就能睡。
黄毛有点儿流气,脑袋上的锅盖随着他略显浮夸的走路姿势一颠一颠,莫名有种喜感。
“许哥,你让我们盯着那个姓袁的,都好几天,我们催过几次债,从身上搜了点儿钱,就没其他的了。”
许横双手插着兜,气质又冷又狂,“指望你们办事,我过八十大寿都等不到这三十万。”
黄毛也是个缺根筋的,好赖话听不懂,笑得能让人生出一股无名火,“嘿嘿嘿,许哥你好乐观,一定能活到八十岁的。”
“去医院。”
到了医院,黄毛惊奇地四处看。
许横早已经打探到了袁晓的病房,目不斜视地朝电梯走去。
在多人间病房门口便能听到里面的嘈杂,根本不像一个病房,倒像是个临近饭点的菜市场。
看了没多一会儿,许横双手插兜出了医院。
把小弟打发走,许横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烟,正叼着一根在嘴里,话语很清晰:“老板,店里有信封卖吗?”
打量了许横一眼,老板会意:“装钱的?要几个?”
“是,一个就行。”
袁晓在这一片多少有丁点儿的名气,虽说是负面的,几拨人都盯着他还钱,自然轻轻松松就能打听到楚新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
许横放了两千块钱在信封里,把信封在袋子里装好放到学校门卫室,随意说了句就转身走了,连看门大爷问他是学生的谁都没回答。
走到已经看不见学校大门了,电话铃声不算突兀地响起,许横接起电话。
“到你家楼下了,现在下来?”
许横停顿了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件没完成的事,牙齿咬了咬舌尖,头一次觉得玩也挺累的。闻渠容哪哪都好,身上没有那群毛头小子的莽撞,还能让人玩得舒服,就是忒烦人了一些。
以前还不太觉得,现在总感觉有种身上栓绳子被他拉着一样的感觉。
许横张了张口,表情看起来没那么自愿:“不在家,我现在过去,你等我会儿?”
那边没停顿,“发个地址吧,我来接你,更快一点。”
语气没有丝毫的不甘愿,却也没有讨好,始终秉持着中间有一条线一样,毫无越界的可能。
“行。”
等车的空隙,许横抽空看起了手机,最近的事情挺多的,现在连玩都觉得累了,他得考虑是不是要休息一阵了。
他单独把贺山青的几张照片设立了个相册,还贴心地设置了密码,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用上。
想到那个表情癫狂,为了得到他甚至不惜下药的人,竟然还差一点被他得逞。许横忍不住顶了顶上颚,没忍住捏了根烟出来,眼神很冷,还带着一股狠劲。
还没等到车,屏幕一闪,又是一个来电通知。
“小许啊,哥遇着事了,晚上来赌场坐坐?”
是乔老三的电话。
许横挑了挑眉,“明天吧哥,明天我去找你,晚上先和朋友约好了。”
“行,那哥现在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语气不太好啊,许横“嘶”了两声,电话里一点细节都不能透露,估计是件棘手为难倒算不上,许横对着要知道的事还挺好奇的。主要是乔三年纪也这么大了,地位不低,还能有他觉得难办的事?
真是件挺让人有求知欲的的事。
闻渠容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男人背脊微弯,靠在斑驳不平的墙面上,向前的头微微低着,似乎在看着地面。
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亮光的红星一闪不闪,棉白色的烟雾旋绕在男人周围,冷厉的气质并未因此淡去多少,反倒增添了一些无有实质的魅惑感。
与这样的感觉比起来,脸倒是其次了。
闻渠容暗吸了一口气,即便见了这么多面,但他不得不承认,再次看到许横,对他来说也有无与伦比的快|感。
无关□□,只存在精神。
能让这种人俯首,那真是百年都不会腻的事情。
正百无聊赖观察地上忙碌的蚂蚁的许横,心里想的是明天会不会下雨,那他晒衣服岂不是干不了,虽然也不是大事。
先有反应的人是许横,也不怪闻渠容,一辆豪车突然停在这地界,周围有点儿见识的人难免忍不住议论纷纷,这便让许横也听到了点儿声音。
看傻了是绝对不可能,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闻渠容不至于真因为一个男人到了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怎么不喊我?”许横神色自然地穿过不同人的视线,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闻渠容笑了下,他闻到了许横身上很淡的一层烟味,他本人还挺讲究的,可以说是龟毛。
以前年纪和许横差不多大时,也跟风抽过一段时间,后面自己受不了了,每次抽完一根都要刷牙,太麻烦了,没多长时间就戒了。
“不急。”他淡淡地笑。
车子启动,闻渠容开车和他这个人一样,面上看着平静,却总有点儿离经叛道的地方,比如那一头正儿八经留好的长发,也比如总是喜欢超车。
“说起来,你和叶冷玉还有联系吗,她上次向我打听过你。”闻渠容不经意地提起话题。
许横的眼珠子动了动,神色很正常,“是吗,挺久没见的,估计是想我了,下次约喝个酒。”
闻渠容有些没控制好地笑了下,嘴都扯开了,他平时都很含蓄,笑基本上都是微笑,从来没有过很夸张的表情,至少在许横面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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