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单薄荷难以入眠。
知道蒋偶的秘密给他带来了很多紧张。以至于在自己房间,他都要检查地有没有扫干净,衣柜是否整洁…洗澡的时候还特意多搓了一会,确保身上没有污垢。
躺在床上,他左右看看,也没心思玩手机,等着等着他觉得自己特么的像古代成亲等新婚丈夫的妻子。
……
吓的他从床上跳下来,抓了抓刚洗过蓬松的头发,然后他看向禁闭的窗户,忽然意识到蒋偶是不是会被拦在外面。
他赶紧跑过去打开,窗户向外望去都是老旧的居民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饭菜下水道的混合味道。
他撑在窗户口看,心中不禁担心起来。
这么晚了还不来,不会是死路上了吧?
呸,呸呸呸!
单薄荷打了一下自己的臭嘴,怎么能咒人家呢。
他眯着眼睛,关注空中可能路过的飞行物。
等了一会儿,嗡嗡声在耳边回荡,单薄荷下意识伸手去挥,意识到那可能是蒋偶,他立马停下转过身去看。
小蚊子被他扇出的风击退几米外,小翅膀坚持不懈地振动。
“蒋总?”单薄荷小心翼翼喊,然后他觉得简直太离谱了,他居然在对一只蚊子说话!
早知道该和蒋偶商量一下对接方式的,蚊子长的都一样,怎么都不好分辨,单薄荷也不知道成为蚊子的蒋偶能不能听懂自己说话。
他清了清嗓子,朝着空气说:“你要是蒋总就飞到我枕头上去。”
蚊子犹豫了两秒,最后妥协听从命令朝着床飞过去,然后稳稳降落到枕头上。
单薄荷惊讶,走过去,蹲在床边,盯着蚊子说:“你真的是蒋总。”
蚊·偶·子:不然呢?
蚊子像是很无语,在空中绕了三圈。
单薄荷洗过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他枕过的枕头也是那个味道。
他脸上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眼睛水灵灵的,勾起清澈的笑容:“蒋总,你能说话吗?”
蚊子刚稳定下来,又飞起来在空中绕了三圈,声音难听的要命,好似他的回答。
单薄荷将脑袋枕在胳膊上,说:“这么晚了,我还担心你在路上出什么事了。”
蒋偶这下没飞了,他确实在路上差点死了!
一只青蛙埋伏在草丛里,他从中飞过,一条恶心的舌头突然弹了出来,要不是他飞技过蚊躲了过去,现在他就成蛙酸了。
他盯着单薄荷,心想还算有良心,知道担心自己。
今天他可以忍住少吸一点血。
单薄荷抿唇,他这样自言自语是不是特别神经病?况且他的担心对于蒋偶来说应该不重要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算了,还是尽快结束吧。
他伸出胳膊,说:“蒋总,你来吧。”
胳膊经过搓洗,变得十分光滑水嫩,蚊子飞到上面,并没有立刻下嘴。
单薄荷靠近去观察,总觉得这蚊子眼睛在发亮……
蚊子迟迟不下嘴,弄得单薄荷紧张起来,手心微微发汗,他催着:“蒋总,你还不吸吗?”
蚊子用脚踩了踩,找准位置将口器扎进诱人的肌肤里。
到是不疼,单薄荷心中叹气,想:等会儿又要起个大包。
这只蚊子居然是他的大Boss,单薄荷歪头,怎么看怎么别扭。
大概过了五秒,蒋偶就吸食结束,单薄荷眨眨眼,问:“你这就吸完了吗。”
蚊子在空中转了三圈。
单薄荷明白了,伸手去挠了挠红肿的地方。
单薄荷:“结束了,那你要走吗?”
这话问的,好像一人一蚊之间好像有什么一样。
蒋偶不走还留在这儿,明早和他坦诚相见吗?
单薄荷摸了摸鼻子,想到早晨的事情,暗暗发热起来,蒋偶的身材确实好啊,鼻高眼大的,睫毛还很浓密。
不说话的话简直是完美暗恋对象。
可惜了…
单薄荷耸耸肩,见蒋偶飞到空中,他便钻进了被子里,当做自言自语说着:“希望晚上没其他蚊子来蛰我了。”
“路上注意安全啊,蒋总。”单薄荷沉默了一下,他真觉得自己在和空气说话。
“我关灯了。”单薄荷说着伸手按了墙上的开关。
单薄荷闭上眼睛。
他应该走了吧?
如果有人盯着自己睡觉,他是很难入睡的,会有被监控的感觉。
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蒋总,你还在吗?”他小声喊。
“嗡嗡嗡—”
单薄荷:……
“蒋总,是你吗?”
“嗡嗡嗡—”
“蒋总,真的是你?”单薄荷狐疑。
“嗡嗡嗡—嗡嗡嗡”
“蒋总…你”单薄荷不知道说什么,直接催他回家睡觉吗,不太礼貌吧。
“蒋总,你早点睡觉哈,晚安。”
蒋偶在他枕头旁边飞,心想这个单薄荷到底还要叫自己多少次,这么害怕一个人睡觉吗,还要他保驾护航。
他可待不了多久,他只是在这里防一会儿其他蚊子,你最好赶紧给我睡着,蒋偶心想。
“哈哈。”单薄荷要疯了。
第二天,单薄荷一醒来就低头看,不在自己身上,他莫名松了口气。
洗漱完,还有点时间,单薄荷去外面厨房准备煮两个蛋。
室友突然打开了房门,两人面面相觑。
这位室友很宅工作又是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和单薄荷几乎见不到面。
对方穿的短袖短裤,头发长的都能遮住鼻子了。
这个时候见面,还真有点尴尬。
单薄荷一手摸着冰箱门,疯狂思考了两秒终于还是打了招呼,他微微笑起来:“嗨,早上好。”
室友穿着拖鞋走过来,一缕缕的刘海在空中摆动,他声音很嘶哑:“你好…”
单薄荷猜他要拿东西,就很快把蛋拿了给他让出位置。
室友打了个哈欠,然后使劲抓了抓脖子。
单薄荷将一切收入眼底,看来他也是被蚊子祸害不轻的受害者,看起来比自己还严重。
他想要显得热切些,说:“你房间也有蚊子啊。”
室友从冰箱里拿了可乐,转头看向单薄荷:“嗯…很多…比之前多了好多来着。”
单薄荷:“我有蚊香你要吗?”
反正也不能对蒋偶用,干脆给有需要的人。
室友说话慢慢的:“谢了。”
“哈,不用。”单薄荷说完就安静防水煮鸡蛋。
室友仰着头喝可乐,看着弯腰的单薄荷,腿很直,肩膀偏薄,他歪头问:“你昨晚做梦了?”
单薄荷愣了一下,“啊?”
室友略过他的视线,“我昨晚好像听见你说话了,叫着一个名字。”
“哦—”单薄荷干笑两声,“那个,是啊,我做梦有时候会说梦话,没打扰到你吧?”
室友迟缓摇摇头,然后转身走近房间。
听见关门声,单薄荷松了口气。
看来要小心一点了。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刺激……
一天工作下来,单薄荷疲惫不已,下班了被蒋偶叫住,这才想起他答应了要帮蒋偶解除诅咒。
行吧,自己答应的事总不能食言的。
两人躲在楼梯间说话。
单薄荷提议:“今天先调查网络信息吧,要去我家吗?”
蒋偶微微蹙眉,很快说:“去我家。”
单薄荷说:“好吧…其实我说去我家没什么别的意思。”
蒋偶接他的话:“你以为我觉得是什么意思?”
单薄荷尴尬嘴巴一张一合,“没有,我怕您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蒋偶眯眼俯视他,他的一切小表情和小动作皆被他扫视。基于之前的“做没做”的误会,蒋偶现在对单薄荷抱有一种警惕,他觉得单薄荷不是正经人,对自己怎么都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不是他自吹,他很抢手的,追他的男人也不在少数。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他清楚的很。
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呢,不管单薄荷有什么小心思,他是绝对不会让他幻想成真的。
蒋偶轻飘飘一句:“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小心翼翼、担惊受怕。”
单薄荷一头雾水:?
单薄荷正式解释:“我是想说去我家的话,方便您晚上吸血,这样就不用那么麻烦来回飞了,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蒋偶心想:装吧,还这么关心我,你心里没鬼说了自己都不信吧?
蒋偶轻笑一声:“去我家不是一样的?”
单薄荷麻了啊,他来回跑也很麻烦的!
“咳咳,是一样的,是一样的。”单薄荷讪笑着说:“我是怕弄脏了您的地盘。”
蒋偶挑眉:“你之前还送我回过家。”
哦,那次……说起那次,单薄荷就会想起他们一起躺在床上,他如痴如醉盯着蒋偶的侧脸,甚至伸手摸了一下。
不行了,单薄荷耳廓渐渐染上红色,他低声说:“既然蒋总不介意,那就去您家吧。”
地下车库,蒋偶坐上宾利,把车从停车位里开出来,做好一切,他降下车窗,朝站的端正的单薄荷说:“上来。”
单薄荷纠结是坐副驾驶还有后座,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想的都是“副驾驶是对象坐的”这句话,他挠了挠脖子探头问:“蒋总,我坐哪里啊?”
蒋偶以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没好气说:“坐我头顶!”
单薄荷抿唇,还真的往他头顶看了看。
蒋偶居然被他弄笑了,还真想坐他头顶啊,怎么不坐他脸上,真无语……
蒋偶深呼吸,对他说:“副驾驶,快上来,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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