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亲妈要看他都要从电视上看。他别说了,更不让我省心,非得去当什么演员。”
林歆哀怨:“他当那个演员,说是有什么合约,不让谈恋爱,我就奇怪了,怎么干个工作还要限制谈不谈恋爱呢?”
弟弟蒋慈平人都见不到一个,当然催婚的压力全给了蒋偶。
蒋偶一气之下打包行李飞去国外,在庄园里躲几天清静。
林歆也是没辙了,自己这么个天仙似的宝贝儿子就真的这辈子这么单着了?
庄园平时有专人打理,吃饭什么的也不需要蒋偶操心。
那天晚上,他去酒窖里拿了瓶红酒。
客厅开着电视,里面的人用外语采访着新年街头的路人。
壁炉里燃着熊熊大火,木头被烧的噼里啪啦响。室内温度上升,蒋偶连外套都没穿,就将就着一件真丝睡衣躺在沙发上郁闷喝着酒。
红酒逐渐见底,他也染上醉意,睫毛眨一眨沾上了水汽。
可他不想睡,于是站起来走去了外面。
庄园偏僻,修的人就是想要安静。
院子里装饰着彩灯,在夜晚给这庄园增添了一丝诡异。
蒋偶刚出去还不觉得冷,走着走着就搓手起来,脸颊、鼻子、耳朵都被冻红了。
刚打算回去,有一个声音钻进了耳朵。
不确定,蒋偶还以为是风声,他停住脚回头。
大门外一层朦胧的雾气缓缓飘动着。
蒋偶擦了擦眼睛,模糊看见一个佝偻的人影。
“年轻人…”
蒋偶有些发怵,但还是过走了过去,想着万一是有需要的人呢?
很快走到门口,蒋偶呼出气,看清了门外的人,是个老太太,比自己矮很多,周围的气压很低。
蒋偶觉得奇怪用英文问:“婆婆,您需要帮助吗?”
这个老太太没说话,一头白发,过了几秒竟然阴森森笑起来。
蒋偶后退半步,老太太抬头,皱缩的一张脸配上又高又尖的鼻子,怎么看都不像好老太。
蒋偶心想:怕是遇上迷路的神经老太太了。
秉承着助人为乐的态度,蒋偶还是问了她:“婆婆,您身上有联系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老太太没回他,张开了一口烂牙的嘴:“我要诅咒你。”
大晚上的,这么冷,耐着性子好新想帮忙,结果听到这人要诅咒自己,蒋偶气笑了,但也不想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
他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老太太猛的把手从栏杆里伸了起来,死死抓住了蒋偶的手腕,手机砰的一声落在了草坪上。
“你干什么?!”蒋偶背后冒汗,他惊讶这老太太的力气未免也太大了,他根本挣脱不开,铁门被来回拽动嘎吱作响。
老太太继续阴森笑着说:“你将成为吸血的蚊子,哈哈哈,你只有晚上吸了人血才能保持第二天的人形!”
那只手松懈,蒋偶这才把手安全抽回来,他踉跄差点没站稳,他顺了口气,眼尾红红的,手腕在刚才的挣扎中也形成了一圈红色印记。
蒋偶真的生气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来这儿散心,结果还遇上这事,诅咒他成为蚊子?
开玩笑呢跟他!
这下蒋偶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老子是中国人?你懂吗?Chinese你懂吗?我会怕这个,当这儿是美女与野兽片场啊,要钱其他地方去,别在这儿挡路!”
一天天破事怎么这么多!
他脾气一直都算不上好。但少有真的骂脏话的时候。
可见,今晚这个老太太触碰到了他爆炸的导火线。
蒋偶转身捡起手机,一边拨打报警电话一边回头,发现人跑了!
*
听完,单薄荷张大了嘴巴,震惊程度不亚于知道外星人真的存在。
蒋偶再次强调:“我真的被诅咒了。”
终于说出来了,他不禁松了口气。
单薄荷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你报警没结果吗?”
蒋偶摇头:“出现的莫名其妙,离开的莫名其妙。我当时就全当自己遇到疯子了,回国后也没发生异常,直到……”
蒋偶抬眸看了眼单薄荷。
单薄荷和他对视:“直到什么?”
蒋偶掩饰着什么,三两句便带过:“那天,公司电梯维修,我正在走楼梯然后就突然变成了蚊子,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诅咒是真的。”
电梯维修…单薄荷回想起那天了,他还加班了,晚上走的楼梯下去,他走之前看见了蒋偶正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准备出来,也就是说……当时蒋偶在自己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没多久蒋偶就变成了蚊子,自己还一无所知。
单薄荷总觉得不对,思来想去瞪着眼睛说:“你昨晚是来吸我的血?!”
蒋偶脸色涨红,嘴上却不放软:“我都是没办法!我也不想变成蚊子,可是我不吸你的血我还能去吸谁的血?”
等等……蒋偶反应过来,立马闭上嘴,慌张的双手没处放。
单薄荷嘴角抽了抽,一副“什么鬼”的表情,“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吸我的血还能去吸谁的血’!你为什么只能吸我的血?”
不是只能吸你的血,是因为吸了你的血觉得太香了,碍于作为人的思想抨击,道德底线,他不想与更多人发生关系,不想让更多奇怪的血液与自己融为一体。
他想着:既然都在那种情况下吸了单薄荷的血了,那就干脆认准他了!
他还特意回去查了查单薄荷的健康状况,很健康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蒋偶难以启齿,总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吧,不然他多没面子。
“因为……因为…”蒋偶眼珠子转了转,“因为当时变成蚊子,我失去了意识,吸血的第一个人—是你。”
蒋偶与他对视,单薄荷听着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居然会有一点心动。
蒋偶不好意思别开脸,语气却愈发沉寂:“然后我就发现我只要变成了蚊子就只想吸你的血了。”
“是缔结契约了吗?”单薄荷泛起迷糊,这还能一对一选择血奴啊?
蒋偶闷声:“我不知道,可能吧。事已至此,我觉得必须跟你讲清楚。昨晚你把我送回家了,可我需要吸血,我吸了血后晕晕的根本飞不起来就睡着了。”
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呼出一口气说了句抱歉。
单薄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蒋偶会跟自己道歉……这一切说通了,就代表不会开除自己了吧?
他期待望着蒋偶,“蒋总,那是不是不会开除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开除你…
蒋偶拧着眉毛,搞半天他就担心这个?
他作为老板,真的不配得到一点关系吗?
谁知道他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啊!
白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要受着内心谴责不远万里飞到小出租屋吸血,他还要费心躲避来自人类的伤害,有几次差点死了,就为了吸一口血。
蒋偶突然就不高兴了,眼皮下拉:“看你表现,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单薄荷觉得自己怎么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呢,会被当成精神病吧?
不过他还是竖起三指,向蒋偶保证:“我单薄荷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违背誓言不得…不得举。”
蒋偶:?
神经病…谁特么要你不举。
单薄荷心想这事算是解决了,让他保密还不简单吗。他放下手,暗自高兴不已,准备下班去买点好吃的。
“行了,你走吧。”蒋偶挥挥手赶人,他今天很累了。
“好嘞!”
单薄荷转身,走到一半终于想起来前几天的事情。
他停在原地,表情微妙,他全都想起来了。记忆如猛水过江将前后记忆串联起来,蹊跷的地方一一浮现出来。
偶: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的……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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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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