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现在很后悔当初选择贺辞雪进行商业联姻，他本来羡慕和和美美的家庭，现在只能独自一个人生活。
他向贺辞雪表达自己内心想法，希望对方能陪陪自己，可得到的确实贺辞雪冷漠又不带一分感情的话。
“你要是觉得孤独，可以再外面找一个，我不会在意，我们只需要在父母面前表现和睦的一面就好。”贺辞雪面无表情道。
姜绵本想和贺辞雪交个朋友，请对方一起晚上吃饭，保持家里最基本的温馨，可这份希望也被对方彻底抹灭。
“知道了。”姜绵本是温柔的长相，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一点杀伤力，反向更像浅浅的叹息。
贺辞雪头也不回地走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姜绵一个人。
独处时，姜绵的心被孤独缠噬，心空落落的，要是能塞点什么东西就好了。
百般无聊下，姜绵打开了以往不屑一顾的直播软件。
现在，哪怕随便给他一点慰藉，他也会紧紧抓住。
直播平台上，一个名为【冷漠魅魔在线陪聊】的标题吸引住。
魅魔，会是那种很色很色的坏孩子吗？
……
牧俞打着游戏，他天生很擅长玩弄人心，对于观众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可偏偏观众就是对他很溺爱。
“老婆，你怎么老不说话啊，想听你说话。”
“念念我名字，好不好，念了就给你刷礼物。”
“主播，吃了吗睡了吗，今天有没有想我啊？”
“宝宝游戏技术真好，我菜菜的，能不能带我玩玩，最好要手把手那种。”
牧俞垂下眸子看了评论区一眼，同时，游戏中刺客灵活换了一件武器，漆黑冰刃散发着无尽寒光，精准无误地朝着BOSS砍去。
样貌丑陋的怪物发出刺耳尖叫声，黑血喷射到人物手上和脸上，惹得牧俞心烦气躁。
电脑屏幕上的魅魔和牧俞神情同步，牧俞眼眸微眯，漆黑的眼眸寒光四射，宛如寒冰。
“好脏…”牧俞小声嘀咕。
直播间观众哪怕知道牧俞不喜欢关注他们，一句简简单单低声自语，就将他们情绪再次点燃。
“宝宝，你是一个娇气宝宝，这就脏了，以后更脏的东西到脸上了，你怎么办啊？”
“不喜欢怪物的，可以喜欢我的吗？我很爱干净，里外都是哦。”
“宝宝，你饿不饿啊？我可以将你喂饱哦。”
姜绵进入直播间后，脑海想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堪入目。
主播是香喷喷的肉，直播间每个人都是饥肠辘辘的狼，他们想方设法地想要咬上一口肉。
姜绵看着评论区，忍不住道：“你们别说了，主播不喜欢这样吧。”
紧接着，满屏的礼物一波接着一波，将他们话都压了下来。
用户J送出【真爱之吻】x10
用户J送出【宇宙飞船】x10
用户J送出【你真好看】x10
牧俞放在键盘的手微微顿住，他手指纤细修长，皮肤白皙如玉，宛如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谢谢用户J送的礼物”牧俞轻声念道。
再看清楚用户J说什么后，牧俞轻轻笑出声来，漫不经心道：“不需要管他们。”
牧俞语气太过于薄凉，就连道谢也是轻飘飘的，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姜绵一愣，他用手捂住自己脸，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带着灼热气息，也仿佛他骚动不安的内心。
这个主播，声音真好听啊。
姜绵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感觉那句道谢落入耳中，连带着脊椎都涌现出几分酥麻感。
他连忙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想将谢谢发出去。
可下一秒，系统弹窗提醒他。
【您今日被多名观众举报言辞恶劣，现已禁言一天。】
姜绵又切号去看主播直播间，这才了解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宝宝，你刚刚为什么理那个野男人？你有了我还不够吗，为什么不念我名字。”
“我刚刚还是笑着看直播的，看到你回他，我好生气，直接将他举报了，嘻嘻。”
“我也举报了，老婆，你要么一个都别理，要么全理了，不准对他有优待！”
“生气生气生气生气，除非主播哄哄我，不然我就要这个烂世界给炸了。”
看完弹幕后，姜绵觉得又好笑又无语。
紧接着姜绵又偷偷观察直播间，明白小魅魔只回应了他一个人后，心跳一满。
只回他，是不是代表他是特别的？
姜绵陪着牧俞直播后，时间流逝到十二点，午夜钟声响起，他才依依不舍地关掉直播间。
相比较姜绵的依依不舍，牧俞关闭直播间后，他默默叹了一口气。
“终于下班了。”他低声道。
牧俞看着屏幕上的两万块收益，心情依旧不美好。
系统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欢愉道：“宿主，你好厉害啊！第一次就吸引到了主角受，他刚刚还私信你要联系方式耶！”
“你不是说你是中二病系统吗？”，牧俞幽幽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狭长的眼眸冷冷看着系统。
系统漂浮到牧俞电脑后，只露出来一对眼睛，可怜巴巴看着牧俞，“宿主，我真的是中二病系统，你要相信我啊！”
啊啊啊，它是怎么暴露了，宿主为什么知道它其实是万人迷系统。
牧俞冷哼一声后，不再看它，躺在床上睡觉。
“宿主，你赶紧去加主角受啊，他都给你联系方式了。”系统飞到牧俞跟前，小心翼翼地捻起几根头发，蹭了蹭。
好香啊，宿主怎么身上每一处都香香的。
牧俞抓住捣乱的系统，他幽暗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不带任何情绪，“你要想加就自己去加，我累了，现在睡觉。”
系统球身发软，像一滩水般趴在牧俞手上，大声喊道：“没错，就是这样握着，好舒服好舒服。”
“你…”牧俞想说些什么脏话，可他从小到大教养太好，狠辣的脏话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将手中系统丢到一旁后，闭着眼睛休眠。
窗户外的月亮悬挂在枝头上，皎洁月光散落屋内，仿佛为牧俞披上了一层光纱。
牧俞身体缩成一团，只剩个脑袋露在被子外，这是一种也没有安全感的睡相。
他睡着了，可同城市中心的一处别墅，姜绵翻来覆去地刷着手机。
他看着自己给主播的留言，身体如同有火在烧，炽热支配着理智，整个人沉入**漩涡中。
“怎么就不回话呢？”姜绵看着对话框，自言自语道。
他在浏览器搜索栏中敲敲打打。
【小主播为什么忽然不回我了？】
【刚刚还好好的，主播突然不搭理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第一次喜欢主播，需要做些什么】
等姜绵浏览完所有词条后，他才恍惚中得到一个结论。
他钱刷得太少了，主播要靠着礼物打赏才能生活。
姜绵知道前因后果后，一直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好在，他有很多钱，多到可以养活小魅魔一辈子的钱。
想清楚后，修长的手指又忍不住握住放在抽屉中的白纸，姜绵身体微微躬起，低沉的喘息伴随着**弥漫在房间内。
姜绵，他是一个**很重的男人。
……
清晨阳光透着窗户洒入房间内，温暖模糊了牧俞眉宇间的犀利，也抚平了他的疲倦。
牧俞生物钟很准，每天早上七点钟，他会准时睁开眼。
他扒拉开凑在他旁边流口水的系统，伸出手指弹了弹系统球身，淡淡道：“起来，系统。”
系统蹭了蹭他的手指，口水含糊道：“再睡会，宿…主，统…累了。”
牧俞将系统轻轻放在床上，低声叹道：“猪。”
随后，牧俞就去洗漱了。
等他将一切准备好后，系统才迷迷糊糊睁开眼，飞奔到牧俞身边。
它变出来一朵虚拟鲜花放在嘴边，那花看起来都比它脸大。
系统道：“早上好，宿主，我爱你~”
牧俞：“……”
若是别人给牧俞送花，牧俞第一时间会直接拒绝，可系统这个小鼻嘎给他送花，他难得迟疑。
“谢谢。”牧俞接过鲜花。
系统欢快地围绕牧俞飞来飞去，它喊道：“宿主，我们现在该去加主角受好友了吧，你都晾他一晚上了。”
牧俞点点头，他走到电脑前，将电脑打开，在乱七八糟消息中找到姜绵的联系方式，申请好友。
姜绵头像看起来很温柔，是他在雪天对着镜头微笑的照片。
漫天大雪，他乌黑的眼眸是雪中的一抹亮色，泛红的脸庞，上扬的嘴角，像他这个人一样温柔。
牧俞垂眸看了一眼，突然出声道：“他看起来很让人舒服。”
他身上有生机和活力，像是蓬勃的春天。
牧俞觉得自己则是一棵枯草，他内里什么都没有，拖着空荡荡身躯一日又一日活着。
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想靠近，他的灵魂已死。
牧俞头像是一片漆黑的浓墨，不见一丝光亮。
【你好，我是魅魔，加一下好友。】
好友申请发送完后，牧俞将手机频幕展现给系统看，眼里满是任务完成后的躺平。
系统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牧俞歪着脑袋，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眸不解地看着它。
有什么好笑的？
攻攻之间无暧昧，姜绵是很渴求家庭温暖的人，所以初心是希望交到朋友，并不是喜欢贺辞雪。后面他和贺辞雪会互扯头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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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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