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家过后,纪驰舟给他发了消息,问他身体怎么样。
对方说吃了药好多了,叫他不用担心。
纪驰舟便不再多问,那瓶对方遗落的药,他也不打算多做探究,毕竟,这是别人的**。
他本打算见到江昀言时,把这瓶药还给对方,但他在后面的一个周,都没有再见到过江昀言。
他知道对方之前也有请假的时候,但那时,他还是会收到对方的消息,而现在,那个聊天框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纪驰舟在某种担忧的驱使下,给江昀言发了条消息:
—怎么没来学校。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收到对方的回复。
这很反常,以江昀言的性格,他要是看到了,肯定会很快的回复的。
他回想起了上次和江昀言在教务处见面时,对方手里捏着的假条。
他决定去问问。
值班的老师在办公室里坐着,看到门口的纪驰舟,眼睛一下子亮了。
“驰舟,快进来坐。”女老师端着一张笑脸,“是有什么事吗?”
“老师好。”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我想问问数媒专业的江昀言,这几天怎么没来学校。”他又随口解释道,“有学习上的事要找他。”
“噢噢,江昀言啊……”女老师并没有好奇他们俩怎么会有交集,她回忆了一下,然后在电脑上点着什么。
“江同学请长假了啊……他这学期都不会来学校了。”
“请长假?”
“嗯对,就是休学。”
“他有说是什么原因吗?”纪驰舟面色沉了下去。
“好像是……身体原因吧,生病了,但具体是什么病,我也不清楚。”
纪驰舟点了点头,“谢谢。”
走出教务处,天已经要黑了,他简单地解决了晚餐,然后回到宿舍。
他的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白色药瓶,随后揣进了兜里,开车驶向了市中心医院。
纪驰舟绕过繁忙的门诊大厅,直接走向后面的住院部医生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一个年轻医生正瘫在在办公椅里,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病历打着哈欠。
见到纪驰舟,他惊讶地挑高了眉毛:“稀客啊纪少爷?哪阵风把你吹到这救死扶伤的前线来了?”
“找你帮个忙。”纪驰舟没有寒暄,直接走上前,将药瓶放在了桌上,“看看这是什么药。”
徐力拿起药瓶,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嚯,你从哪儿搞来的三无产品?”
他熟练地拧开瓶盖,将里面的白色药片倒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下,又凑近闻了闻,“这看着像是□□……”他语气变得正经了些,“这药属于精神类处方药,一般是用来抗焦虑、治疗恐慌发作的,也能缓解一些抑郁的症状。”
焦虑,恐慌,抑郁。
纪驰舟重复了一遍这几个词,它们与他认知中的那个安静温柔的江昀言相去甚远。
“这药劲儿不小,而且有依赖性和耐受性,可不能随便吃啊。”徐力把药瓶推回给纪驰舟,“所以,你问这个做什么?身边有人病了?”
纪驰舟没有回答,面色却比来时凝重了几分,“谢了。”
离开医院,坐回车里,纪驰舟拿出手机,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他发动车子,驶向江昀言的公寓。
电梯上行,数字跳动。
纪驰舟站在那扇门前,甚至忘了按门铃,直接抬手叩响。
“叩、叩、叩。”
声音清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
门里没有任何回应。
他拿出手机,给江昀言打了电话,整整六十秒响铃,无人接听。
心突然沉了一下。
他接着又打了一个,这次铃响了三十秒,被接通了,他拿手机的手有一瞬的发颤。
他没有开口,电话那头也保持着沉默。
过了很久,纪驰舟出声:“江昀言?”
电话那头才响起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道熟悉但虚弱的人声:“纪驰舟……?”
“是我。”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但仔细听会发现其中的一丝慌乱,“我在你家门口,能出来开门吗?”
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像是水杯碎裂的声音,又过了一会,才听到江昀言说:“我已经睡下了……不太方便。”
语气很正常,但纪驰舟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出来,我有急事问你,问完我就走。”
“改天吧……”江昀言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一丝压抑的呜咽,“我真的已经睡下了。”
“不行。”他难得如此咄咄逼人,“你不出来,我今晚就不走了。”
语气很强势,听不出来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又过了一会儿,门内终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极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了,随着一声轻响,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借着楼道的光线,纪驰舟看清了门后的人。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江昀言站在门缝后,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领口歪斜,露出令人心惊的锁骨。
身形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他的脸色近乎透明的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眼睑下方带着浓重的青灰色。
他看到纪驰舟,涣散的目光才凝聚了一下,随即被更深重的慌乱所淹没,他下意识地想将门关得更小一些。
“是什么事……”他开口,声音有些哑。
纪驰舟感觉胸口发闷,“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哦……,可能是没看到,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
“感冒还没好吗?”
江昀言像是反应了会,才说道:“快好了,应该过几天就能去学校。”
“你骗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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