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这到不曾有,我若知道你会害我至此,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你不妨再想想,究竟是谁害得你不孕,抑或你是用什么手段让旁人不孕的?”
随着周嘉月力度的减轻,她得到喘气,回忆越发清晰,自己作为医者,行事从来小心谨慎,对于药物更是敏感,如有人下药,必不可能是在皇宫当中,那么就是……
“你想挑拨离间?”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
江慧莲奋力从椅子上跌倒,跪在周嘉月面前。
“都是陛下呀,我和姐姐都是无辜的,求求您,饶过我们!”
“还真是姐妹情深啊,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不,好好,你只要放了我,我保证……”
江慧莲开始发不出声音来了。
周嘉月笑道:
“这下你什么保证都说不出来了,现在你可知道发不出声音是什么感受了?”
江慧莲只能通过摇头表达自己的情绪。
眼泪像掉线的珠子般落下。
第二根筋断,江慧莲承受不住晕倒过去。
地上有一滩血。
周嘉月满手都是红色,这还只是个开始。
萧源心疼地看她。
“嫂子,我理解你。”
周嘉月避开她的亲近。
“你不理解,我在想你有某一刻在怪我恶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嘉月自认自己清白不了,哪怕掩盖了淑妃的身份,可在皇宫的短短数月,她不再是她了。
萧源点点头,她确实头一次见到如此狠厉的女子,一时难以接受。
周嘉月眼神越发凌厉。
“我不会后悔,萧源你先带她退下,我会罗列出她们对我所做的所有刑罚,我会一一还回……小源,兴许要麻烦你帮我走一趟。”
萧源虽有迟疑,但还是听从她的话。
“嫂子与我还客气什么,直说就是。”
“孙家的书斋有一条通往皇宫的暗道,大概就在孙涛的书房,但皇后已经认出我……”
“你是哥哥认定的人,就是我的至亲,书斋戒备自然森严,可我也在皇宫当差,也不是没有机会,嫂子等我好消息。”
“好。”
*
一连几日,宫里并不安稳。
皇后与德妃的战争一触即发。
江幽音坐立难安,江慧莲消失,她无法探知皇后那边的情况。
“难道连尸首都找不到?”
跪在地上的暗卫一个也不敢发言。
忽然,有一个布衣装扮的女子入内。
“娘娘,尸身毁损,是我亲眼所见。”
江幽音心口一阵疼痛,好歹相伴多年。
“妹妹,这,这是我的妹妹?”
她慢慢低下自己的身子,手抚摸着妹妹的的身体。
“不,不对。”
她立马止住眼泪。
“这不对劲,我的妹妹终日与药材作伴,从小泡药浴长大,身上自然有药味儿,这个人不是我妹妹,好你个孙涛,竟敢把我妹妹藏起来了,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她后背一阵发凉。
贴身姑姑李燕说道:
“娘娘,这会不会是攻心之策?”
“有可能。”
江幽音目前处于崩溃的边缘。
“可是娘娘,这件事不对劲啊,二小姐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孙家的人?而且二小姐一直在皇后身边,皇后莫名其妙派她出宫,这太不对劲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幽音的全副身心都被江慧莲的死讯所占据,压根儿平静不下来。
李燕说道:
“奴婢只是猜测罢了,二小姐莫名其妙就落在了孙涛手上,难保没有皇后娘娘的示意,会不会她已经发现二小姐的身份,然后来个敲山震虎?”
江幽音稳定自己的情绪。
“不,不会这么简单的。”
她和孙昕也不是头次交手了,孙昕心思之缜密无人可比。
“听说,靖王妃和那贱人长得相似?”
李燕思忖片刻,答复道:
“老奴曾远远瞧上一眼,确实像,旁人说容貌像,老身看,身段也别无二致。”
“秽土重生,好你个淑妃,本宫一定不会让你如意的。”
“娘娘,一切都是臆测而已,可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江幽音气得咬牙切齿。
“一定就是这个贱人干的,只可惜我没有亲眼见过她,只要见了,一定可以认出来。”
“可是皇后那边貌似没有认出来。”
这也是李燕所担心的地方。万一人不是,得罪了靖王可就不好收场。
江幽音满眼阴狠地看着她。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反正本宫不信,既然她敢害我的妹妹,我就能拿她的儿子算账,要想验证真相还不简单,本宫就不信了,她儿子受伤,这个当娘的还能不在意。皇后、淑妃,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同样,陛下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江幽音擦擦自己的眼泪,让宫女重新给她上妆,把她化得很是苍白,而后令人去新进宫的李美人那儿通知萧策。
萧策听闻江幽音身体不适立马就走了。
到了江幽音的宣寅宫宫。
“爱妃,你身体如何?”
旁边一排排的太医跪着,各个面露难色。
“陛下,我,妹妹她,不过是一时之失,幽音不敢有怨言,只是,好歹是一条人命,出在孙家的书斋,陛下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萧策轻抚她的后背。
江幽音泪眼朦胧的模样跟周嘉月有两分相似之处。
他也最爱抚摸她的眉毛。
“爱妃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江幽音慢慢将头靠在肩膀上,而后掉了个空。
“陛下,你……”
“你好生休息,朕就不打扰你了。”
江幽音气急败坏。
而萧策也并未回到李美人处,反而是从前和周嘉月经常在的御花园当中,今晚月色甚好,独独缺了她。
他最爱周嘉月的舞蹈,初见时惊鸿一舞,永久刻在他的心中。
后来出了意外,她脚受伤,再也不能舞了。
“淑妃,会是你吗?”
这时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陛下,靖王妃这日与安和公主游玩,不像是个残缺之人,不过她们去了书斋,正是德妃妹妹出事的地方。”
“难道与她有关?还是说,靖王……”
“靖王妃在书斋被人烫伤,如今在府里养着。”
“又伤了?怎么搞的!”
他倏地握拳,拇指上松动的玉扳指瞬间成了碎片,扎进萧策的手心,随行太监递了一块手帕上来。
“陛下……”
“无妨,正合朕的心意。”
这点疼痛如何能跟她的相比,她想必一定很痛吧。
萧策记得她但凡破点皮就会扑到他怀里撒娇,后来遭受重创却从没抱怨过一次,他现在无比希望她对着他哭诉一字半句。
良久,萧策凝神片刻,说道:
“皇后那边没有点动静?”
张业说道:
“皇后娘娘那边自知伤人,会再请王妃入宫。”
“你如何看?”
张业吓得一身冷汗,这哪里是可以随便说的?
“依属下看,王妃和靖王感情深厚,王府当中的探子也说,新婚燕尔,靖王难以自持,常和娘娘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萧策脑海中忽然浮现处画面出来,手将杯子都给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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