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一章 追杀

黑暗中,一把红色长剑发出刺眼的光,飞速向前。

只见前方一绿衣少女正在拼命逃窜,身后是追的极紧的红色长剑,以及远远紧跟其后的红衣少女。

“阿酒,别再跑了,你逃不掉的”

前方逃窜的少女一言不发,只是不断扔出符篆来抵挡追击。

很快,长剑擦过她的发丝定入地面,身后上官梨迅速扔出紫阶困阵将其困入其中。

绿衣少女浑身是血,法衣也破烂不堪,但仍旧踉跄站着,一双眸子布满血丝,愤恨的看向上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没有为什么,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只要火灵本源。”

茶酒双眼充血,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这里面装着溪**仅剩的神元,她还要用这剩下的神元复活溪**,绝对不可能交出去的。

上官梨见茶酒狼狈而决绝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朗声说道:“阿酒,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说罢,上官梨双手飞快掐着法决,随着手上越来越快的动作,一个复杂繁琐的印记逐渐在上官梨身后成形。

望着这一幕,茶酒迅速在周身洒下一圈符篆,同时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向自己心脏刺去。

很快心头血顺着匕首流下,茶酒以血为墨,凌空画起了一道符篆,那符篆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在四周蔓延开来,随着符箓的成形,茶酒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连发丝也染上了白色,显然是在燃烧寿元。

看着茶酒发丝变得花白,上官梨更加急躁了,再这样燃烧寿元,她会死的。上官梨也以左手逼出精血洒向阵法,加快了布阵的速度,只能在心里祈祷自己能比茶酒更快完成阵法。

两边都已经到了尾声,此刻,就是看符箓先成,还是阵法先成了。

眼看上官梨的阵法即将完成,茶酒将匕首捅的更深,大量血液涌出,又加快了寿元的燃烧,此时她已经满头白发,眼角也开始生出了皱纹。

终究是上官梨快了一步,法阵成形迅速向茶酒压去。

茶酒望着即将到眼前的法阵,内心悔恨,要是她现在也是化神期,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他们就不会死。

好在法阵即将碰到茶酒时,茶酒的符篆也完成了,两方碰撞下,产生了巨大的爆炸,激烈的灵力余波产生了一个漩涡,茶酒瞬间被吸入其中。

“小酒!”

上官梨大喊,随即冲入漩涡。

很快漩涡消失不见,周边也平静下来。

若不是地面到处坑坑洼洼的打斗痕迹,这里仿佛无人踏足过一样。

一刻钟后,一伙黑衣人赶到。

为首的黑衣人拿着一个阵盘。

“搜神盘显示她们在这里停留过,仔细搜。”

“是。”

两个时辰后,他们仍是一无所获。

领头人:“走,回去禀告宗主。”

临走前,那领头人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飞身离去。

此时,桂酿大陆,月城,皇宫中。

月安宫,一名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躺在床上,她眉头紧蹙,不断有冷汗冒出。

“啊”

一声尖叫,小女孩终于醒来,随即便开始哇哇大哭,殿外宫女闻声过来安慰着女孩,有宫女跑去通知皇后。

此时嗷嗷大哭的女孩正是茶酒。

很快,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进入殿中,似是来的匆忙,只将发丝挽起并未钗环。

望着皇后过来,茶酒扑入皇后怀中。

“母后,母后,好可怕啊,哇哇哇哇哇哇.........” 茶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嗷嗷大哭,皇后轻轻拍着茶酒的后背。

“阿酒,别怕,母后在这呢。”

哭了一会儿,茶酒哭睡着了。

皇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随即走出寝殿,留下自己的贴身侍女在旁伺候,其余人走到殿外。殿外,月安宫的下人跪了一地。

“说,怎么回事?公主怎会突然梦魇?”皇后生气的问着,眼睛看向月饼,月饼和月亮是茶酒的贴身宫女,也是月安宫的一等大宫女,负责月安宫的一切事项。

月饼小心翼翼的回答:“公主今日如同往常一样,并无不同,只方才突发梦魇无法醒来,奴婢们也不知原因。”

“今晚的谁当值?”

“回娘娘,是月牙。”

“自己去料堂领罚,再有下次,就不必留着了。”皇后冷声说道。

“是。”

“茶伊,你在这里守着,明日阿酒醒了我再过来。”

茶伊恭敬的回到:“是,娘娘。”

茶伊和茶尔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与皇后同出一脉,都是茶家人,也是皇后的心腹。

茶尔问道:“娘娘,现在已经很晚了,您本就伤势未愈,先回寝殿歇息吧。”

皇后目光深沉带着一丝怒意,“杨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对阿酒出手。”

“娘娘如何确定是杨家动的手?”茶尔不解。

“在这裕元王朝,除了杨家,谁敢对阿酒出手。”

很快,一场针对杨家报复开始。

殊不知这一切真的与杨家无关,杨家这次属实是无妄之灾了。

主要是茶酒平日里被保护的极好,殿里还燃了驱梦魇的熏香,今夜居然出现了梦魇,很难让人相信没人做手脚。

第二日清晨,茶酒醒来看到熟悉的寝殿,总觉得忘了什么。

茶思和月亮看到茶酒醒了,一个去通知皇后,一个开始准备洗漱物品。等茶酒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皇后也到了月安宫。

“阿酒,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皇后温柔问着。

小阿酒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皇后,“母后,阿酒做了好可怕的噩梦,有坏人想杀我,哇哇哇哇......”

说着说着茶酒又准备开哭,见此皇后立马移开话题。

“阿酒,你想不想去其他地方玩啊?”

“其他地方是哪里啊?有母后吗?”茶酒好奇的问着。

“母后不去,到时候茶尔送你去”

“那我不去了,母后不去,我也不去”说完茶酒就准备往外跑。

皇后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伸手将茶酒捞回怀里。

“阿酒,你想不想变得厉害?可以以一挡百的那种。”

“就像外公那样吗?谁都打不过外公。”

“哈哈哈哈,是的,过几天百道宗会派人来月城测灵招生,你如果去百道宗的话,那里有最好的老师,最好的资源,可以让你变得比外公还厉害。” 茶酒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她心动了,她想变得比外公还要厉害,可是百道宗听着感觉好远啊。

看出来了茶酒的纠结,皇后继续说:“百道宗是离我们月城有些距离,但是母后会经常去百道宗看你的,你想想外公,他那么厉害,你难道不想成为外公那样厉害的人吗?”

茶酒思考了半响,最终点了点头:“母后,我要去百道宗,我要成为向外公那么厉害的人。但是母后,我要什么时候回来才能变得那么厉害啊?”

皇后低头思索了一阵,说:“以我们阿酒的资质,说不定两三年就能做到了。”

听见只要两三年,茶酒松了一口气,十分郑重的作揖保证:“母后你放心,我会好好修炼,三年后一定回宫,到时候我就是高手了。”

望着小茶酒一本正经的模样,其余侍女都忍不住偷偷捂着嘴笑了起来。

听见侍女们的笑声,茶酒回头不满的瞪了一眼,侍女们又恢复了正经模样。

看着茶酒的小脸,皇后眼中也是泛起了笑意,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头。

“母后母后,我要去外面玩,今天有灯会,可热闹了。”

“去吧,让茶尔跟着一起。”

“好嘞。”

等茶酒出了门,茶伊问:“娘娘这是第一次对公主撒谎吧。”

皇后无奈:“阿酒还小,若是真说个几百年,她怕是打死都不会去百道宗了。”

茶伊:“娘娘是担心老家主?”

皇后一想起自家那个爹就头疼,她爹太惯着茶酒了,要啥给啥,就差星星没摘过了。

“是啊,去百道宗这事吧,我和父亲谈过,父亲的意思是一切以阿酒的意愿为重,要是阿酒不想去那就算了,茶家能人众多,教阿酒确实没问题;但是父亲和几位长老对着阿酒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几乎是百依百顺了,要是真让他们来教阿酒,那真的是要完了。”

茶伊回想了一下,家主和三位太上长老确实是很惯着公主,现在公主不过是回茶家住了几个月就有些骄纵的不行,要是长此以往可怎么办啊。怪不得娘娘要骗公主,这样公主就是自愿去百道宗了。

突然,皇后神色落寞了起来,低声说道:“也不知道将阿酒送去百道宗对不对?她才四岁,从未离开过月城。”

茶伊:“娘娘若是是在不忍让公主跋涉百道宗,不如让公主入太学,太学中修士也可以教授公主,修炼资源的话,茶家也有资源可以供公主修炼,这样也不用让家主来教了。”

皇后嗤笑了一声:“太学,还不如让父亲来教呢,虽然惯着,但起码比太学那些个看着靠谱;主要是阿酒不能困在这小小的裕元王朝,以她的天赋应该去大宗门,而且我茶家虽然不差,但是百道宗终究是比家族更强。”

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只是阿酒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这样的性子,在百道宗不知道会怎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这残酷的修真界。”

茶伊:“娘娘不必担心,公主的灵根天赋,我们都知道,一旦入宗,百道宗必然大力培养,定是不会让公主受了委屈。更何况,以公主的脾气应当不会受委屈的。”

皇后摆了摆手:“罢了,有人挫挫她的锐气也不错,总归百道宗内有老祖在,能帮衬着些,阿酒吃不了亏。”

皇后:“只是阿酒昨夜梦魇,让我有些不安,阿酒殿里常年熏着定梦香,不应该出现梦魇的;而且梦里还是被追杀,你说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比如说是预知什么的。”

茶伊:“娘娘不必多虑,可能是昨夜的定梦香燃尽了,下人没有即时点上;而且公主满打满算也才4岁,平日里甚少出宫,多是在茶家和宫里长大的,身边也有暗卫和下人们跟着的。没人敢追杀公主,这追杀应当只是噩梦罢了。”

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你说的在理,只是谨慎起见,本宫总觉得此事与杨家脱不了关系,你派人去好好查查,他们最近有何动静。还有,多给他们找点麻烦,最近是越发不安分了。”

“是。”

月城,弯月街是月城最繁荣的街道,酒楼、茶馆一家连一家,路上摊贩、杂耍艺人更是数不胜数,大家都在为花灯节多拉点客人手段齐出。

茶酒带着茶尔穿梭在人流中,看着街边各式各样的表演,茶酒被迷得移不开眼。逛到中午,茶酒也有了几分疲惫。

“茶尔,我饿了,带我去吃饭吧” 茶酒抱着茶尔的脖子无力的说着。

茶酒本就还小,才逛了一个时辰就走不动道了,剩下的路程都是让茶尔抱着走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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