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蛮也不清楚季凌衍发生了什么事,骆向北找上她也是希望通过她找到阮清宴,所以骆向北并没有对米小蛮透露太多,只说季凌衍伤的很重。
骆向北昨天找的米小蛮,因为这事儿,米小蛮一晚上没睡好,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阮清宴。
私心里,她不希望阮清宴和季凌衍再有牵扯,作为朋友,她是真的很心疼阮清宴。
“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听骆向北那话的意思,大概是因为怕影响到公司,季凌衍重伤住院的事不能让外界知道,但他说快要瞒不住了,他找你好像是因为公司的事。”
公司是阮家的,是阮锦堂一辈子的心血,阮清宴作为女儿必定是想守好父亲留下的产业。
如果季凌衍昏迷不醒的事情曝光,那么星世必然动荡,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米小蛮现在是很讨厌季凌衍,但她知道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能瞒着阮清宴。
“要不你联系一下骆向北,先问问情况再说。”
阮清宴应声:“行吧,那我先不和你聊了,回头再和你说。”
与米小蛮讲完电话,阮清宴联系骆向北询问季凌衍的情况,骆向北在电话里没有多说,把医院地址给了她。
阮清宴并没有立刻赶去医院,她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然后点了外卖,边看电视边吃东西。
一个人的生活对她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无聊,她有足够的自由,不用去考虑别人,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开始享受这样的生活。
当她没去医院,该吃吃该睡睡,第二天精神百倍起了个大早化起了精致的妆容,换上新买的裙子和高跟鞋。
她的打扮看起来不像是去探病更像是去相亲。
骆向北见到她时,第一眼竟然没认出她,在医院过道上与她擦肩而过。
阮清宴只好出声叫住他。
“骆特助。”
熟悉的声音让骆向北猛地转过身,盯着她看了半晌,确定是她后恍然地拍拍脑门,尴尬不失礼貌地笑笑。
“太太,您这身打扮太具有欺骗性了。”
阮清宴不可置否笑了笑,“这才是真实我的,以前那个黄脸婆才是假的,还有,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她才二十四岁,就像米小蛮说的,就算她素面朝天,穿着居家服,踩着拖鞋的形象也是和黄脸婆搭不上边的。
但她自己觉得过去的两年她真活得像个老婆婆一样。
失去自我的生活令人心累,她现在找回自己了。
“好。”骆向北点点头,笑着说:“季总昨晚就醒了,进去看看吧。”
骆向北折返,带她去季凌衍的病房,在病房门口遇到护士,给了骆向北一张单子。
“请病人家属尽快去把余下的费用缴清。”
季凌衍住的是单人病房,骆向北看着单子上的数字,笑不出来了。
护士态度很好地又说了一遍后走开了,骆向北面对阮清宴时尴尬起来。
阮清宴看出来了,觉得疑惑。
“是有什么问题吗?”
骆向北很尴尬,抓抓后脑勺,但还是如实说,“我前不久买房付了首付,现在没钱了。”
“季凌衍进医院花你的钱?”阮清宴觉得不可思议。
“你没通知宋艺雯?”
骆向北叹气:“她来过了,可是她也没钱。”
宋艺雯是什么样的人阮清宴是知道的,但这种时候还这么不靠谱,她就很难理解了。
“季凌衍平时给她那么多零花钱,一般人怎么着也存了几万块了吧,就算她没钱,季凌衍有啊,他卡的密码你是知道的,刷他的卡不就好了?”
骆向北更加无奈了,解释说:“季总他这些年是存了一些钱,离婚的时候给了您一些,剩下的他用来买房了,卡里就剩下几千块钱……”
这样的窘况让骆向北觉得难以启齿,可季凌衍进医院的事不能传出去,所以他不能明目张胆找人借钱,他还以为阮清宴昨天就会来医院了,没想到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前夫的死活,现在才慢悠悠来到医院。
阮清宴无语了,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塞给骆向北,而后从他手里拿过单子。
“我去缴费就行了,但我建议你最好通知一下季老爷子或是季凌寒,这种时候宋艺雯不靠谱,你得找靠谱的人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骆向北连忙点头,“哦对对对,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就算季老爷子不管,小季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口中的小季总是季凌衍同父异母的弟弟季凌寒,兄弟俩感情很好。
季凌寒虽然还在上大学,但已经接手季家的公司,以季家的声望地位和季凌寒的本事,想护一个昏迷不醒的季凌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好像季凌衍除了姓季外几乎找不到一点和季家有联系的特征了,以至于很多人忘了他是季家长子的身份。
骆向北也是忙昏头了,这些天他不仅在医院忙前忙后,还得回公司给季凌衍打掩护,孤军奋战与公司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真的太难为他了。
阮清宴理解他,也感谢他。
“骆特助,辛苦你了。”
骆向北受宠若惊,急忙摇头,“这些是我该做的,是我没做好,要不是您提醒我,我都想不起来这么重要的事。”
阮清宴缴费后来到季凌衍的病房外,骆向北在那里等着她,向她回报情况。
“我通知小季总了,他很快就到。”
阮清宴看他一脸疲惫,黑眼圈都出来了,肯定是好几天没休息了。
这本该是她的责任,季凌衍替她担下了,连带着季凌衍身边的人也没有舒心日子过。
她很愧疚。
宋艺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是季家和她用婚姻禁锢了季凌衍的人生。
或许是时候让一切回归到它原本的轨道上了。
“骆特助,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季凌衍为什么伤成这样?”
骆向北自责说:“这事都怪我,如果那晚早一点去接季总,他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季凌衍是四天前出的事,那晚他去应酬,喝了酒没办法开车,让骆向北去接他,当骆向北赶到季凌衍说的那个地方的地下停车场时正好目睹了惊魂一幕。
几个戴着头套看不到脸的魁梧男人拿着铁棍围殴季凌衍,随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飞速撞向季凌衍,季凌衍凭本能躲开了,一击不中,面包车还想碾压倒在地上的季凌衍,骆向北大喊一声冲了上去,附近巡逻的保安也赶到了,那些人跳上车匆忙逃走。
骆向北报警查车的牌照,歹徒开的车是报废车辆,事发后那辆车开往城郊后消失了,那地方没人居住也没监控,到现在都还没找到那辆车。
阮清宴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后陷入沉思,究竟谁这么迫切地想置季凌衍于死地……
思前想后,她能想到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她沉默,骆向北又接着说,“季总和商律承打架那一次,听说商律承伤的不轻,肋骨好像断了一根,陈董还去找季总兴师问罪了,她还放下狠话说不会这么算了,会不会是她……”
阮清宴摇摇头,“既然已经报警了,那就等消息吧,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些天你受累了,回去休息吧。”
已经两天没合眼的骆向北确实很想睡觉,现在她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您要有心理准备,季总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医生说是因为脑部受重创的缘故,能不能痊愈,就连医生也不敢下定论。”
阮清宴:“……”
她怎么觉得这种狗血桥段很熟悉,下一秒她就想起来了,昨天她看的偶像剧就有这么一段剧情。
男主伤到头,醒来后把女主忘了……
她心想季凌衍该不会是装的吧,借此迷惑对手,然后上演一出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骆向北离开后,阮清宴进了季凌衍的病房。
离婚半个月,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季凌衍头上裹着纱布,脸上的淤青比上一次和商律承打架还要严重,左腿打着石膏固定在病床上。
认识他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可怜的模样,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了。
而此刻,季凌衍看她的眼神有哀怨,有愤怒,仿佛是她把他给打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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