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轩逸伸手,想把睫毛从她眼角内拿出来,手却总是微微颤抖,几次都失败了。
“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
“没事。”鹿韭声音轻了下去,避开了他的眼神,身体莫名燥热起来,一阵一阵莫名的颤栗,“太近了。”
“你……”他发现他嗓子喑哑,非但不愿意放开她,身体还更凑近了些,仔仔细细端详她的五官和表情,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睫毛真长。”
“啊对,用圣玛的话形容就是,像骆驼一样。”鹿韭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身体莫名难耐的焦灼让她心神不宁,连呼吸都变重了。好奇怪,她想保持礼貌的距离,身体却不愿意挪动半分,反而很渴望。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眼神慌乱躲闪,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骆驼,骆驼的睫毛非常浓密纤长,它有两层眼睑,两重睫毛,当然我只有一重,毕竟我是个人类。它们的睫毛可以保护眼睛免受日光照射,防止沙尘之类进入眼睛。
“说到骆驼,小时候学校组织去动物园春游,我看到骆驼把一个粉红色像气球一样鼓囊囊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吓了一跳,以为它生病把胃掉出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它的舌头。
“雄骆驼会吐出自己的舌头来吸引异性,就像孔雀开屏一样,舌头越大越受雌骆驼欢迎,这种情形只能在骆驼的发情期间看到……”
鹿韭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关于骆驼的话,越说越觉得自己特别傻,但不说什么又心慌得厉害,因为语速太快,到后来不得不捂着胸口停下来大口喘气,脸上的红热更甚,心砰砰砰像在打鼓。
徐轩逸欺近,声音低而沉:“别动。”
这次他把身体也贴近了,唇凑近她眼角时,他忍不住亲在了一旁,心里一惊,又故作镇定地伸出舌头,把她眼角内快掉下来的那根睫毛舔了出来。
鹿韭整个人一惊,莫名的热浪一波一波袭来,搅得她心神不宁。她竟然留恋他的体温。
沉默。
只有电影里的男女主在真情告白,告白着告白着,又听到撕衣服的声音。
漫长的沉默。
两个人都在心里大叫“救命”。
“骆驼,骆驼会吃仙人掌和沙棘,沙棘富含高量的维生素C,能提高人的抵抗力,还有美白的功效,香苹经常给她公司里的模特喝一些圣玛产的沙棘果汁,口感非常酸,她坚持说酸才是原汁原味,加太多糖就不健康了,都不知她们怎么能喝下去的,也许女人为了变白变美就是能做到这地步。”沉默让徐轩逸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于是也开始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语速非常快,好像这样就能减少尴尬。
“对,就是能做到这地步。”鹿韭松了一口气,有种沉默终于被打破了的谢天谢地,迅速接话道,“姐妹会里有一个姑娘,为了变白到了不要命的地步,她竟然用过抗凝血剂,还找不正规的美容机构输液,挂那种据说能让全身变白的点滴,那可是会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的东西,她怎么就相信了呢?后来她被送到ICU去了,抢救了好几天才捡回一条命,太可怕了。”
“那真是太危险了。”
“谁说不是呢。”
又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沉默。
随便说点什么吧,骆驼,沙漠,丝绸之路,种桑养蚕,郑和下西洋,香料……都可以。只要不是这么奇怪的沉默,随便说什么都可以。鹿韭捂着胸口,脸上红热更甚,太阳穴突突跳着,内心祈祷着。
“沙漠,沙漠里有些品种的蝎子有毒,这种毒会让人被咬后兴奋,甚至产生幻觉,所以有的人会专门去把它当烟来抽,这种行为十分危险,对人的身体有害,会上瘾,和XD一个性质……”徐轩逸硬着头皮,努力搜刮话题。
“哦不!”鹿韭小小惊呼一声,脸色苍白,显然不愿意听到那两个字。
“要不,还是继续看电影吧。”徐轩逸决定停止尬聊,深吸一口气,希望她不要把自己当怪人。
“啊,好。”她点点头。
方才哭得太过,另一边眼睛的眼角也有点不舒服,鹿韭想去揉一揉眼角,手刚碰到脸,就被抓住。
“别揉,会发炎。”徐轩逸的声音,很近,“我帮你吹一下。”身体又凑了过来,和她就差脸贴脸,唇凑近她的眼睛,吹得她越发魂不守舍,心痒难耐。
她的喘息变重了,热腾腾的,喷在他脖子上,痒痒的,钻进毛孔,流入血液,他整个人一阵酥麻。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徐轩逸心里暗恨。你也是在对我用小把戏吗?
体温比之前高了一点,热得他想把领带和西装外套解开。
什么时候吻我?
还是想让我主动吻你?
他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手指挪到上面,水润,有光泽,很饱满,忍不住轻轻来回摩挲。
鹿韭吓了一跳,这太暧昧了,不该这样的。
她屏住呼吸,瞥了他一眼,对上视线后又很快移开,本能告诉她这不安全。
她顿时想起身,身体微微变了变方向,手一撑,身体却软得没有力气,反而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本能让她想抓住点什么,于是她伸手去抓徐轩逸,他忙搂住她,和她一起倒了下来,扑在她身上。
“你没事吧?”他笑得有点魅。手撑着沙发,手表胳着不舒服,他解开了表带,摘下手表随便往茶几上一扔。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经常被人称赞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而他也确实练过几年钢琴,只是大学上的是军校,几乎没有时间去想钢琴的事,工作后越发繁忙,早已把钢琴忘在脑后。
手指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不会把人弄伤。他很满意。在夜场工作,免不了戴些装饰用的首饰,他轻轻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一枚一枚,将戒指都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他不打耳洞,偶尔为了搭配服饰会戴耳扣,纯银的,玫瑰金的,或各色宝石的,低调而奢华,他伸手,把耳扣摘下。
之后,又摘掉了眼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不对劲。鹿韭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心砰砰跳着,有些喘不上气。
“可以先起来吗?”她小声问。
“好。”他十分舍不得。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继续?
那换我来。
他假装扶她起身,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往她背上游走,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栽在他怀里,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双手抱住了他。莫名的悸动更深,拥抱很温暖,胸膛很结实,她竟然很留恋,且还想要更多。
这太暧昧了!鹿韭警觉起来,无奈身体不听自己,酥软得不像话,还很无赖地在他身上寻找更舒适的角度。他也配合着。
她红着脸,不敢看他,仿佛只要四目相对,这关系就会变质,她担心的事就会发生。
孤男寡女,她觉得和徐轩逸之间就算孤男寡女也不会发生那种事,尤其他还是香苹喜欢的人,鹿韭啊鹿韭,你可不能糊涂!
一切不受她理智的控制。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紧紧顶了过来,她想抽身而出,却使不出任何力气,他微微颤抖着,亲吻了她的脖子。她该逃才是,身体却……在渴望?
救命,怎么回事。她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酥麻感传遍全身,眼神也越发迷离起来,紧紧地贴住他,迎合他。
这样重要的日子,她主动来我家,不排斥我的拥抱,甚至……徐轩逸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更多,可又不敢百分百确信,迟疑着要不要主动。
快点勾引我吧。
快对我做些什么,吻我,扑倒我,都可以。
他心猿意马,解开领带,脱去西装外套,做好迎接。
“等、等一下!”在他要去解衬衫扣子的时候,鹿韭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身体颤抖着制止了他。
这不对劲,鹿韭窘迫至极,太阳穴突突跳着,我必须走。
她松开了他,他欺身过来,她用尽理智和力气,捧住他的脸,想对他说个清楚明白。
徐轩逸深情望着她,千般柔情,万种缱绻,那眼神让人深陷,她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他的容貌太具有诱惑性,这气氛也美得让人意乱情迷,他越贴越近,她不知着了什么魔,吻了上去。
他立刻热情回应她,她身子一软,仿佛被点着,又倒在了沙发上用力抱紧他,手胡乱扯他的衣服,探入他衬衣,抚摸他的背。
他终于确信可以大胆进攻了。
你果然也是对我有意的。我们是前世的缘份,你是我的女人,这是你我的新婚之夜。
“我爱你,鹿韭。”他用圣玛语在她耳边呢喃。
他忘情地吻她,充满了独占欲,轻咬她的脖子,一步一步地,把她变成自己的新娘。
这,这不对劲。鹿韭在理智的边缘徘环,身体却意外地合作,充满了从所未有的渴望,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拥着她,她羞涩难安,彼此都是第一次,只能靠着本能行事,徐轩逸只恨往日里莫宁开玩笑说传授他几招时,自己不感兴趣,又庆幸林悦拍了《蜜秋》,让他好临阵磨枪,现学现用。
“鹿韭,我的好姑娘。”他亲吻她,用圣玛语轻声诉说绵绵情意。
她的呜咽和眼泪,只会更加刺激他的情和爱,徐轩逸把她翻了个身,在她耳边轻轻咬了她一口,鹿韭羞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到沙发靠垫里。
他盼着能让她更愉悦、更欢喜些,也许这样她就会通过迷恋他的身体而迷恋上他。
反正,不论她会不会这样,他已经迷恋她到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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