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的花言巧语有多动听,都打动不了我。你情商高,温柔体贴,很受女人欢迎,我相信有一天,当我打开门,会有个女孩跪在地上吸你的老二。”鹿韭笑了起来,撩了撩头发,“或者是她坐在你身上不停摇,白花花的身体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会头痛的。”
徐轩逸听后微微红了红脸。“我可不是那种人,”他喉结滚动,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嗓音暗哑,眼神炽热起来,“我只想和你做这样的事。”
又担心她是因为撞见过那样的事后,在感情上变得不信任男人,不管是原生家庭对她造成了伤害,还是上官的背叛对她造成的阴影,他希望不再有任何不好的事阻碍她寻找幸福,忙安慰她:“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相信自己在感情上能拥有好运。”
“嗯。”鹿韭点点头,“我从来不缺人追。就算不和上官在一起,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她顿了顿,故意补充道,“而且每一个都非富即贵。”说完得意地瞧着他。
“我也不缺人追,只要愿意,我也可以随时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但结婚对象只是有婚姻,并不代表有爱情。”徐轩逸望着她,觉得她傲气的样子也很有趣,和往日温顺甜美的样子相比,别有一番滋味,笑道,“如果非要说到物质条件,我也可以拼一拼。告诉我,你想要怎样的物质生活?”眼神深邃又迷离,勾人无比。
“如果你非要这么问,”鹿韭心想他有够难缠的,“玉阙能随时给我在南太平洋买个岛。而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我也可以。”
“你的可以要负债,他的可以,不过是手指头里漏下一点,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我负债又不需要你来还。”
“但会让我的生活品质下降,”她微微侧了侧头,告诉他,“上官家垄断着整个圣玛的天然气、石油、红宝石矿和玉矿,和他在一起,我几世无忧。”
“哇哦,”徐轩逸小小惊叹了一下,“富可敌国。”
中圃70%的天然气和石油都产自圣玛,知道圣玛皇室有钱,但不知道原来那么有钱。
“而且,既然我们都说到金钱这个现实的话题了,”鹿韭心想不如丑话都说在前面,“我不仅担心你给不了我要的生活,更担心要赔上自己拥有的。”
他蹙起了眉头。
“我是圣玛贵族之女,”她强调,“即便不能拥有家族资源,但家里给的嫁妆也足够我一生无忧。老实说,这种事不止发生在我身上,很多圣玛的名媛也有这样的困扰,很多男人瞧上了她们的钱,千方百计想让她们嫁给他。他们会说很多好听的话,做很多让人感动的事,演技好得简直该去拿奥斯卡奖。我们只在贵族内通婚,不仅是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更因为担心遇到别有用心的掘金者。”
她上下打量他,充满警惕:“有些男人为了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他们不觉得自己卑劣,只会觉得自己忍辱负重,深受委屈。甚至在成功和富家女结婚后,制造意外让她死去,好获得全部资产。”
“你担心我吃软饭?怀疑我别有用心?甚至谋财害命?”徐轩逸吐出长长一口气,点了点头,“确实会有这样的人,而且,他们若是听到了这样的质疑,绝对会表现得深深受伤,强调自己被冤枉,说自己的爱情被玷污、尊严被践踏,恨不得以死自证清白,主动提出分手,拂袖离去。”
“或者恼羞成怒甩我一个耳刮子,留下一句有钱了不起吗?”鹿韭调皮地笑了笑,“又或者在外面造我的谣,说我□□好色,包养了好几个小白脸。再气不过,找个机会捅我几刀。”
“既然你知道会有这样的风险,为什么还要故意这么说呢?”徐轩逸忍住快意的笑容,故意一脸阴郁,“我的脾气其实也不好,我也极有可能当场翻脸,对你怀恨在心。”
鹿韭忍不住笑出来,眼睛绽放光彩:“真失策,我不应该直接对你说出来,毕竟,如果你演技够好,还是能骗到人的。”
“你信任我,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也知道我不会因为你怀疑我居心不良而生气。”他望着她,心里有一丝欢喜,“你甚至觉得捉弄我很好玩。”
她端起香槟喝了一口,整个人放松下来,算是默认。
“难道和圣玛的贵族通婚,就没有这样的风险了吗?”徐轩逸反问,“很多贵族保留着封号,其实内里亏空,又因为爱面子依然奢侈生活,负债挥霍,他们装作很有钱的样子,巴不得找个有钱的富家女来填补亏空。我听说有一些圣玛的商人之女,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进贵族家,后来发现被骗了,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要打断牙齿往里吞,帮贵族男人还债。”
“至少她们得到了来自贵族的荣耀。”鹿韭微微侧头笑道,“圣玛人会尊重他们古老的家族。”
“噗,”徐轩逸笑出声,“所以,我这样的人在你们眼里,充其量是个暴发户?而,贵族,就像是天赋神权里那般,流传着高贵的血液,或者,贵族的灵魂将来会进入天堂,而平民,他们死后只能继续去另一个世界搬砖?”
她微微蹙眉:“您能不要这么评价吗?”
“对不起,”意识到玩笑开得有点过,他忙道歉,“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尊重圣玛的文化。”
“没事,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民风,彼此之间不能理解,正常。”她笑了笑,“就像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没有信仰一样,你们不相信灵魂,不信天神的庇佑和惩罚,但相信编制和考公。”
徐轩逸差点一口酒喷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鹿韭故意问,“是让人心灵从此安定的良药,还是什么至高的荣誉?有人不惜花几十万只为买一个公务员名额,为什么?这和圣玛的商人花钱买一个贵族爵位有什么区别呢?你会放弃你现有的工作,放着年入百万甚至千万的生意不做,去考公吗?”
徐轩逸笑得不停擦眼角的泪,连连点头:“对,我确实,我最近很认真在思考要不要去考公。在我老家,什么都比不上公务员光宗耀祖,人人都盼着考公,就算是村子里一条田园狗,都梦想着去当警犬,拥有大编制。”
鹿韭被逗笑,又不想嘴角绽放笑容,清了清嗓子,做了下表情管理,优雅又端庄道:“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尊重中圃的文化。”
“和你聊天真有意思,”徐轩逸目不转睛望着她,不论是温柔甜美的她,还是现在这样略带狡猾又不好亲近的她,都让他着迷,这一番畅聊下来,他心里痛快极了,“如果可以,我想和你聊一辈子。就这样面对面,每天一起吃早餐,午餐,晚餐,还有宵夜。”
“不准**。”她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这不是**,”他望着她,“我是真心的。”
“所以更可怕。”她笑答,“徐先生,别闹了,我不可能改名叫徐鹿韭。”
“我们这儿,姑娘嫁人不用随夫姓。”徐轩逸告诉她,“你完全可以保留你的名字,以及,保留你自己。你担心的那些,我也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有点新鲜。”她笑了,放下酒杯,“别扯太远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感谢你和莫宁愿意为我保密。二,香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时候脾气大,说话冲,行事鲁莽,希望你能多担待。三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结婚,祝我们之后都有幸福的生活。”
说完,鹿韭起身离开:“我必须要走了。不用送。”
他只好恋恋不舍地望着她远去。回味她的一颦一笑,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夜晚的一切。
怎么可能放弃?
他考虑要不要找上官摊牌,来一场男人对男人对决斗,又担心上官恼羞成怒,让鹿韭名誉受损。
上翘的嘴角,又很快挂下来,陷入沉思中。
*
与此同时,香苹在自己的公寓里,手指抖了抖烟灰,再一口气把烟抽尽,吐出的烟雾遮住了她阴晴不定的脸。长长的黑发半干半湿披散着,她靠在窗边,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犹豫不决。
“想什么呢?”尉迟嘉豪笑道,他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打他一顿不就好了?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想去会会他。”
嘉豪最近心情大好,上官发生了那种事,婚事肯定吹了,鹿韭极有可能嫁给自己,真是苍天有眼。那个什么徐轩逸?据香苹说他最近总是缠着鹿韭,无赖一样。
“打他可以,”香苹终于下定决心,转向他,“不能太过分。”
“我有分寸。”嘉豪得意冲她挤了挤眼。
“他为人谨慎,不会轻易上当,身手也不错,”香苹把烟掐灭,“报复心也强。”
“我会怕他报复?”嘉豪不屑笑笑,“圣玛的规矩,一个男人若是对别的男人的老婆出手,被打死也是活该。”他眼神明亮,无比向往,“上官出事了,鹿韭绝对会嫁给我,他敢纠缠鹿韭那就是欠揍,我得教训教训他。”
“这里毕竟是丹京,”香苹双手抱拳,还在深思,“光天化日下打人是法盲的行为,我们得设个局。”
“你吩咐,我奉陪。”嘉豪信任她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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