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你竟然也会给我打电话。”
桑布加听出了药剂被放回架子的声音，还有很快传来的敲击键盘声：“你现在如果很忙，我等会再打过来。”
“接起来了就说，别浪费我时间。”
键盘声停了，黑天鹅绒酒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但桑布加却莫名安心下来：“我记得，在接手我之前，你本来可以参与进一个药物计划。”
“如果你提起这件事只是因为忘了我怎么警告你的，那你可以挂了。”
“不，只是跟我的任务有关。”桑布加立刻解释，“我在为组织追查这笔药材生意的时候，意外发现这批药材本来的去向，是研制一种药物。据我目前所知，研发他的人宣称这种药可以延缓衰老，让人变得更加年轻。”
黑天鹅绒酒终于重视起了这位不省心的病人打来的电话。她关掉保存好的文档，站起来从一堆文件夹中挑出一份打开：“你继续说。”
“这不是普通的推销语，因为他们的药物是一粒一粒卖的，而且价格应该不低。因而我怀疑，他们想要研发的，确实是一种，让人‘变得’更加年轻的药，而不是让人看起来更加年轻的药物。”
“所以你来问了我，因为我是你接触最多的药物研究人员。”黑天鹅绒酒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但是你也知道我并未参加那个计划，问我也没有用。我并不清楚和他们的研究有关的任何事情，不清楚他们研究的药物，也不清楚他们的进度。”
“那就不需要清楚。”桑布加说，“我的搭档帮我拿到了一份，任务对象此次药物交易本来要进购的药材清单。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能不能从这些药材自身的性质，一般效用上，分析他们是不是真的想研发那样的药。”
“······”
黑天鹅绒酒将那张纸仔细地从头看到尾，把纸放回文件夹，又打开了一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飞快地翻阅，最后手指按在了其中一页的一句话上面。
桑布加耐心地等着，直到黑天鹅绒酒终于开口。
“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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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你真的觉得那位女秘书是凶手吗？”工藤新一焦急地抓住工藤优作整理床铺的手，“你真的不觉得那两人很可疑吗？而且那个跟藤井先生私下见面的人也没有找到。秘书自己也说了，药效发作的时间不太对啊！”
“新一，很迟了。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应该先休息。”工藤优作把男孩的睡衣塞到他手里，“我记得，小侦探说过不需要我给他换衣服。”
“我是不需要你给我换······不对，这不是重点！”工藤新一用力跺了一下脚，“老爸，那位铃木大伯是真的很相信你的判断。要是女秘书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不就逍遥法外了吗？”
“新一，侦探跟警察很大的不同点在于，侦探们对案件进行合理的猜测，推断，找到证据来证实和完整自己的思考。有时候，这些推断一开始会仅仅基于一些心理的分析，感情的判断。但警察判案更讲究证据，他们先行搜查证据，根据证据，对可疑的地方进行调查，再找出真相。”
工藤新一点头。
“如你所说，那些人都很可疑。但这依然只是你的猜测。作为一个小侦探，这没有什么需要苛责的地方。但是这种推断不够，你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线索，凭借的仅仅是自己的感觉。这样的推断警察不会接受，而铃木先生也不会接受。”
工藤优作摸摸男孩的头：“侦探断案，也要有足够让人信服你判断的证据。你一直喜欢福尔摩斯，福尔摩斯会这样仅仅凭借感觉断案吗？他会在完全没有找到证据的时候，同别人说某个人可能是凶手吗？新一，你至少得观察到一点可疑的地方。”
工藤新一所说的疑点，工藤优作自然都知道。所以他才会提醒铃木次郎吉，要保护尸体和现场，让警察再次调查。但是他不能跟铃木次郎吉说新一所指的那两个人可疑，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地方露出问题。
而且，说凶手不是女秘书，却又抓不到凶手，会让游轮上的客人陷入慌张。游轮还在海上，无法立刻回到路上的现实，会加重人们的害怕恐慌，更有可能造成混乱。不如先稳住，等待靠岸的时候，再让警察立刻稳住船上的所有人进行调查。
工藤优作并没有跟工藤新一说出这些顾虑。
男孩一直有很强的正义感，追求真相并没有错。他还小，保持这样的想法就很好，不必过早地被大人们的顾虑所束缚。
他为有点被说服，但心里依然有些过不去，却乖乖换好睡衣上床了的男孩拉了拉被子，无声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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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提前离开这艘游轮。”桑布加跟库拉索说，“那位作家先生是位优秀的侦探。他能够意识到秘书小姐不是真正的凶手。但他没有权力调查游轮上的其他人，因而游轮靠岸的时候，必定会有警察来搜查。”
“你是想游轮还在海上的时候就离开？”库拉索皱眉，“但是这里离岸边还很远。你要如何离开？”
“藤井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所有时间我们都有不在场证明，但我需要森村洋介回到他那个地方去，为我们传回有用的消息，所以我要保他不被警察查到。”
桑布加看了看外面的浓重夜色：“游轮上有很多救生艇，即使每一个都不坐满，也足够所有人逃生。我们三个人拿两个就行，安室透和我们不一样，他的任务需要很多明面上的出面，不能这时候被警察注意到。他只需要正常下船就行。”
“救生艇速度不快。如果船上的人发现，可能会去追。”
“所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桑布加看向库拉索，“辛苦了。先休息。游轮还要航行几日，不急于一时。我没想到你能直接拿到药材清单，这真的很重要。”
“毕竟这是我的能力。如果不够强，朗姆不会留着废物。”库拉索顿了顿，“所以你也很强，桑布加，一直都是。”
桑布加放在桌上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强的人。”他低声说，“但我知道，只有你说这句话，是在安慰我。”
“不，你足够强大，足够坚韧，你不需要安慰。”库拉索纠正他。
“桑布加，这是纯粹的欣赏。”
赶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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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君问归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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