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我的负责人商量一下改个时间去检查身体。”桑布加走到门口,还是抓住门框转过身来,“总归只是一个晚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库拉索已经很快地给自己戴好了美瞳遮掩原本的瞳色,她依然拒绝了桑布加:“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她说:“我了解你,桑布加。如果真的没关系,你不会用没太大的问题这样的说法。既然你这么说,这次的检查必然是重要的,而且你此前已经为了任务多次更改过检查的时间,你的负责人应该也不满意。”
何止不满意。再这么下去,黑天鹅绒酒骂他的时候,可能忍不住要戴上脏字了。
“任务不轻松。”桑布加最后还是退了一步,“去警察厅还是要小心。情报第二位,只要没被抓住,一切都可以交给我善后。”
“我明白。”库拉索微微皱起眉头,“这次任务有什么问题吗?你很少对一个任务这样不放心。”
“我不确定。”
桑布加很少给出这样的答案,让库拉索也有些惊讶。他将自己的兜帽反复拉下又戴好,才终于开口:“这也许是一个陷阱,我缺少证据,你可以只当我想太多。但,还是要小心埋伏,提前看好可能的逃跑路线。”
这一次的任务,其实来得有点突然,但联系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又没有那么不合理。只是时间不够凑巧,正好赶上桑布加必须去检查新药效果的时候,所以库拉索今晚要一个人前去警.察.厅.国.家公.安.委.员.会,找到潜伏在组织内卧底的身份信息。
虽然情报是库拉索去拿,后续却会交给琴酒他们来处理,一份卧底名单,也没什么需要分析情报的地方。只是如果这是其他的什么地方,也许桑布加不会这样紧张,但前去警察厅,一旦有任何失误,他又在研究基地不能及时接应的话,库拉索就可能会出事。
跟警察打交道出事,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直接死亡,一种是被警察抓住。后一种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算不上好。库拉索的能力特殊,朗姆不会允许警方从库拉索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一旦超过了一个时间,库拉索能等到的,就是来自组织的灭口。
桑布加并不知道自己检查身体需要多久,他在黑天鹅绒酒那里的时候,几乎是不与外面联系的。也就是说,如果这次行动库拉索真的出事,桑布加无法及时接应。
而除了他,余下的组织成员,也不会有谁会特意去帮库拉索。高层的成员,比如琴酒他们,只会评估库拉索的价值与能力以及可信度。而其他人,只会想替代库拉索的位置。
但库拉索既然坚持,桑布加也不会再多说。他从来都尊重库拉索的决定,也一直相信库拉索的能力。他一直觉得,这是对待自己的搭档应该有的态度,何况,库拉索也是这么尊重并且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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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警察厅的过程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按照计划。库拉索无声无息地找到了控制台。
屏幕上的页面以极快的速度滚动,库拉索迅速地捕捉到和组织有关的一切信息,随后深呼吸一口气,拿出了五色卡,将需要的信息全都记忆下来。
就在这一刻,有人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进来的警察举着枪对准她,慢慢地移动着脚步,想要围住她。
“到此为止了,离开控制台,举起手来。”为首的警察这么说。
库拉索慢慢地举起双手,冷静地分析了进来警察们的站位,在为首的警察朝她走近的时候,嘴角慢慢勾起,随后突然出手,几个手刀加踢腿就轻松突破了所谓“防线”,立刻沿着走廊向窗户跑去。
走廊没有开灯,仅仅靠着外面街道一点灯光照亮。在即将到达窗户的时候,库拉索发现了埋伏在那的人影,她反应快速地跃起踢腿,与对方进行了几个来回,意识到此人的武力同先前几个警察并不是同一个级别。
她并不打算恋战,因而有意在打斗中绕过这人向窗户而去,却因背光,视野更昏暗了一些,在格挡中,美瞳掉出,露出了她本来的瞳色。两人双双退后几步。
他们打斗的时候,被库拉索甩在后面的警察也追了上来,库拉索听清了那位警察的称呼“降谷先生。”
降谷先生,降谷,库拉索很清楚地记得她的资料里名为降谷零的人,而且她还记得,这位代号波本,化名安室透的人,同她和桑布加一起执行过任务,也在基地里几次遇见。
这也证实了之前库拉索看到的情报是真实的,而并非警察厅已经知道她行踪后编出的假情报。库拉索忽然感到好笑,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轻易地帮助她认出卧底的身份,这简直是桑布加听到也会觉得有意思的笑话。
同一时刻,看清了库拉索瞳色的降谷零也立刻认出了库拉索的身份,他瞳孔一缩,听见库拉索忽然笑了起来。随即,他看到女人转身破窗跳出。
库拉索借着杆子快速滑下,直接拦在了一辆行驶来的小车面前。小车司机不明所以踩下急刹车,还来不及怒骂完,就被闯入驾驶座的女人从车上踢下。库拉索踩下油门,转换方向,将追上来的警察甩开,加速离开了警察厅。
库拉索所拦住的车并不是好车,至少不会有追着她的那辆车好。因而在她从后视镜看清追她的车之后,就当机立断拿出手机选择了先将情报用邮件传回。
打完几个代号并不需要太多时间,但分心意味着会被后面的车抓紧时机赶上。在她扔到副驾驶座的手机显示邮件发送成功的时候,降谷零已经能够通过车窗与她对视。
库拉索立刻再度加速,超过降谷零。她在超过一辆车后,一不做二不休从左侧不断撞击一辆小车,以此来阻挡后面追来的降谷零。
这一招还是跟桑布加学的。作为朗姆的心腹,桑布加并没有那么爱惜自己的兰博基尼,如果后面有车追击,他经常能将兰博基尼糟蹋到完全不能看,反正组织总能报销。库拉索曾经在副驾驶座见过他将前面的车撞至倒飞,以此来逼迫后面开车的人不得不选择躲让从高处落下来的小车。
当然,这也还不够甩开追来的人。
【“如果是在大桥上,小的车,你可以去压迫它的车头。那辆小车的另一侧最好是坚固一点的东西,大车也行。你的车给它的力,得有个分力是向后的,并且要在它的前轮有抬起时迅速再往里夹击,这样小车才会倒翻,如果速度和力道足够,小车就可能会倒飞。”
桑布加在纸上简单画了个示意图,顿了一下,又将纸张翻过来:“如果是大车,你不太可能让它倒飞,如果操作不好,也容易反伤自己。不过依然可以通过碰撞车头,让大车车轮更改方向,横向挡在路的中间。这是一种方法,另一种更为危险的,就是换一条道。”
“换一条道?”库拉索重复了这几个字,“你的意思是,冲破护栏?”
“是,但不是由你来冲破护栏。你去撞击一辆大车,让大车撞破护栏,再借助大车的车厢顶作为跳板,跃到另一条道上。这种方式我只试过一次,如果时机合适,是可以实现的。但如果不到非常紧急,我还是不建议你这么做。”】
库拉索从后视镜看到了在迅速追近的白车,她不再犹豫,简单地左右查看了一下情况,连续超过两辆大车,去撞击前面大车的头部,然后反而减速,落到前一辆大车的尾部。
一辆大车要撞破护栏可能还要看情况,但被撞击的大车连带着后一辆大车,就能轻易地撞破护栏。库拉索看准时机,也冲出护栏,落在前一辆大车的车厢顶,在车厢顶的长度上短暂地加速,又再次跃起,成功落到了另一条道上。
她在落下后立刻查看车后方,果真没再看到那辆追来的白车。然而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不得不紧急刹车。
前方的道路,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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