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余温这样想着，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想要提醒温谨言他们。
楚余温突然起身，让秦昭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干嘛突然出去？”
楚余温头也没回，急匆匆的便迈出了大门，“去提醒一下别人，让他们注意一点。”
秦昭耸耸肩，无奈的叹口气，一个人回到了里屋。
面对空荡荡的床铺，秦昭有些不适应。
毕竟，他都好久没有一个人睡了。
好在几人住的相隔不远，楚余温很快就回来了。
这次，他倒没有继续思索，只是愧疚的看着秦昭。
“辛苦你了，快睡吧。”
秦昭并不觉得自己辛苦，能陪着丞相，他心满意足。
“我不辛苦，”他眼里含笑，看起来格外帅气。
楚余温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心里暖暖的，他侧身躺下，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真好。
一夜很快过去，楚余温心里有事，起的比平时早些。
他望了眼还在熟睡的秦昭，轻手轻脚的起身，怕吵醒他。
书房里，奋战一夜的温谨言和谢清辞二人困得直打哈欠。
温谨言还好，他性子毕竟稳重，在楚余温面前会克制许多。
可谢清辞一向没大没小的，哪里懂得掩饰，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打个不停。
楚余温抿唇一笑，“怎么样，一夜过去，查出了什么？”
说到正事，谢清辞一下子清醒许多。
“查到不少东西呢！”
他有些兴奋，昨日，他得到楚余温的提醒，着重往陈轩和蛮族的联系这个方向查，倒是查到了不少东西。
而这些东西，以往都被他们忽略了。
“什么？”
楚余温满足了谢清辞的表达**，略带好奇的问道。
“还记得陈氏商行吗？陈轩与蛮人的联系就是通过他们进行的。”
二十年前的梁州之战，在楚钧的指挥下，一直顺风顺水，几乎要将蛮人全部消灭。
可不知为何，蛮人忽然得知了南唐军队的计划，在一个夜晚，偷袭主帅。
他们成功了，整个大军群龙无首，十多万精兵瞬间斩半。
这次过后，蛮人派人议和，答应俯首称臣，愿意听从南唐号令，成为南唐的附属国。
皇帝短视，再加上主战派的销声匿迹，求和这件事，便这样答应了。
之后，官方虽与蛮人没什么联系，但一些商人却嗅到了商机，私下里与蛮人通商，赚的盆体钵满。
这种事情没有明确的法规，许多大商人都与蛮人有过交易，而陈氏商行，也是其中的一员。
但蛮人所处之地毕竟荒凉，陈氏商行与其的联系也不深。
正因为如此，他们之前便没有重视。
可如今，细查之下，谢清辞却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谢清辞咽了下口水，颇有些不安的开口，“若消息不错，之前银川铁矿失踪的铁矿石，或许是被运到蛮人那里了。”
“陈氏商行与蛮人的交易不多，大约半年才有一次，那么多年下来，一共才十一次。账本上写的是一些常用的药材，但人手太不对了。”
谢清辞脸色苍白，他的声音不由尖锐起来，“这些人，几乎都是陈家的家仆。若是寻常生意，为何要用家仆去做？”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其中肯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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