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寇清杰早早地起来，见到了正从屋子里出去的楚余温。
寇清杰见到楚余温，有些吃惊。
丞相今日怎么起的那么早。
他也没有觉得奇怪，只觉得可能是楚余温昨日睡的早些。
将念头压下，寇清杰想到昨天的事，带着歉意道“昨夜我率领众人夜探州牧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辜负了丞相的信任，是我的过错。”
楚余温觉得有趣，这人不知道是他暗中搞鬼，还在这里向他道歉。
楚余温很是大方的原谅了寇清杰，温声安慰道“定是州牧自知罪过深重，将证据藏的很好。”
他顿了顿，又说道“锦衣卫定能查出此事，不过是再多等几天罢了。等我们回去时加快些速度，现在耽搁几天，也没有关系。”
寇清杰一听此事，更加觉得愧疚。
来的路上速度不算太快，但对于一个文人来说，一路上还是过于颠簸。
楚余温看起来一直精神不好，只有停下来休整时，面色还红润几分。
这一路上，丞相定是十分难受，却不好说出。
毕竟任务在身，时间有限，不好耽搁。
楚余温见寇清杰神色，猜到寇清杰是想到了来时的经历。
他一路上精神确实不好，不过原因倒不是因为马车过于颠簸，而是忍受着分别之苦。
楚余温勾了勾唇角，没有解释原因，默认了寇清杰的猜测。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楚余温彻底确定，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心里知道对错，可以明辨是非。
手段高明，但知晓底线。
如此人才，能够成为自己的下属该多好。
这样，宫里的人手大半都会是他的人，他要做什么事情，也会更加顺利。
楚余温耐心解释了许久，让寇清杰相信，回去时快些真的没有问题。
可寇清杰哪里不知，这些都是借口，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说出来。
他看着楚余温，一向注重仪表的丞相，眼底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青黑，眼睛里也带上了些许红血丝。
这里条件不好，丞相在这里住着，定是受苦了。
寇清杰暗下决定，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他们赶快回京。
寇清杰向楚余温告辞，“三天，再给我三天时间。若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定会依丞相的吩咐。”
见寇清杰变相答应了自己，楚余温温和一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寇清杰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休息，带着锦衣卫离去。
楚余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昭昨夜因为楚余温的举动，一直睡的不甚安稳，因此今日起的迟了些。
等他出来时，看到了正等在桌旁的楚余温。
秦昭看着桌上的早饭，心里微暖。
也是，人总是贪心的，总是想着拥有更多，难以满足。
他以前只想可以远远看着，后来便是成为朋友，再后来想成为恋人，到了如今，他又想要求唯一。
秦昭觉得有些好笑，是楚余温这段时间以来，待他太好，让他失了本分，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男宠。
男朋友，这名义上的男朋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等离去的时候，也只要单方面说一声，便可以分开，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在一起。
秦昭吸了吸鼻子，安慰自己，能占据男朋友这个身份一段时间，已经很好了。
有那么多人，一直想拥有这个身份还做不到呢。
秦昭想明白了，心里也舒坦许多，见到楚余温时，主动的打了个招呼。
见楚余温正等着他用早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昨夜我一直睡不着，起的晚了些，让你久等了。”
楚余温见一夜过去，秦昭的人态度又和一日前一样，觉得自己肯定是哄好了。
没想到谢清辞那个家伙的书那么好用，看来以后要多多翻看，学习其中的知识才是。
楚余温一边想着，一边温声应道“不算太久，是我今日起的早了点。”
秦昭笑笑，也不回应，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楚余温见秦昭坐下，也不好再说话，专心的用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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