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硬归嘴硬,舒婉音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待在暗处看偷跑出来偷闲的陛下和陛下呐三两好友逛了灯城一日。
然后舒婉音发现,这个时候的陛下最有小孩子的感觉。
而黎明的其他人也发现,白暮遥这家伙虽然嘴毒了点,但对精灵族的精灵时好到没边。
甚至还会有小小的精灵幼崽过来讨糖吃。
最最重要的是,白暮遥这家伙还真有。
这几日冬微暖都跟着白暮遥抛头露面,倒是让很多小崽子都认识白暮遥了。
原本面对白暮遥有些拘束的小崽子也渐渐放开了,一口一个姐姐甜甜的叫着。
沾白暮遥的福,有些大胆一点的小崽子甚至向灵晓三人讨要。
灵晓有很多糖,亡灵谷的长辈做的,若希买的,整整塞满了一个储物戒。
若希也乐的高兴,反正她也吃不完,送给这些可爱的小崽子想想就很开心。
云生有很多娘亲塞的糖,秋枫也有很多云生娘亲塞的糖。
秋枫不怎么吃糖,所以郁导给的糖一直没怎么动,就被她转手送小崽子了。
秋枫捏了捏一位精灵小崽子的脸,十分惊奇。
“没想到你还挺招小崽子喜欢。”
白暮遥继续送送着糖果,头都没抬。
“主要是我温柔且糖多。”
秋枫:……
“后面那个是真的。”
白暮遥挑眉。
“我难道不温柔?”
秋枫:“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
可惜你没有。
白暮遥眨了眨眼,看向蹲在一旁小孩子堆里专心致志发糖的灵晓。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队长也会随身带这么糖……”我还怕你们尴尬来着,多准备了很多。
看来一点都没用上。
“难不成糖还能解酒不成?”
秋枫:……
“不会说话别说成么?你还管人家待什么在身上?”
“不敢。”白暮遥摇头,“不过有些惊讶罢了。”
秋枫低头想了想,好像也是。
队长好像只喝酒,连吃东西都算少见的,可如果队长不能修炼,是凡人的话,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哦,也对,队长说她是鬼魂来着。
这便说的过去了……
如果……就是说如果啊……她给队长上个香,队长吃的到么?
对于这个问题秋枫并没有纠结太久。
队长身上的秘密多着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时机到了,自然什么都明了了。
在灯城走一遭还怪累的,待天暮了,除白暮遥外的灵晓三人便回了莫南学院驻扎的客栈,然后互相道别,各自回房。
而白暮遥则回了灯城的主殿,开始了苦逼女王生活。
灵晓房间内,若希跳下灵晓的肩膀,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晓晓还挺喜欢孩子的嘛~”
[不可爱?]
若希甩了甩头。
“可爱,就是没想到你眼里还有可爱这个东西。”
灵晓走到窗边,从繁星里拿出灵酒。
[嗯。]
[说个笑话。]
[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看着眼前的字,若希差点都要不识字了。
“这是个冷笑话,晓晓。”
灵晓勾了勾唇,仰头灌了口酒。
[嗯,聪明。]
若希跳上窗台,感觉自己又被侮辱到。
“别喝了……会醉的。”
灵晓又给自己灌了口酒,清澈的酒液入喉,灵晓心里平静很多。
[不会,但愿。]
灵晓对着若希一歪头。
[我目前还没醉过。]
若希:……
你还挺自豪?
在某位精灵王的成年礼开始之前,灵晓三人基本都在四处走动,很显然,某位导师的话就跟没说一样。
在送走白暮遥的第二天,隐云城来人就到了。
不过隐云城来人既不是云生的爹爹,也不是云生的娘亲,而是隐云城这一代的风云人物,云生的表姐,云翎。
云翎的打扮跟云生相差无几,毕竟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过比起云生那有些过分超出年龄的沉稳,云翎就显得洒脱多了。
整个人都是不拘的潇洒。
还有点坏坏的美。
成年礼的当天,鸡都没起,白暮遥就得起。
虽然睡不睡无所谓,但连轴转真的很累。
而且她还在长身体来着。
白暮遥睁着惺忪的睡眼,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一脸没睡醒的人。
白暮遥不要脸地在心中夸自己。
真好看呐……
镜中人有着浅碧色的眸子,淡绿色的头发,五官立体精致大气,皮肤白皙光滑,唇色微红。
嗯……大美人。
精灵族基本是美人。
季月岁在给白暮遥扎头发。
精灵皇族的头发扎起来很繁琐,白暮遥每次看季月岁给她扎头发,都替季月岁感到累。
但扎出来的效果确实惊艳。
淡绿色的头发扎了一半,散了一半。
扎起来的那一半复杂到白暮遥看一眼就觉得头晕,散的一半也不简单,更别说还有各种宝石与头饰了。
白暮遥看着镜中季月岁灵巧翻飞的双手,她的发丝在人家手里可乖了。
“季月岁。”
“嗯?”
“你扎头发好熟练……”
明明是皇族的发型,但季月岁就好像曾经为谁扎过无数遍一样。
很奇怪啊……
这种发型族中基本没人会扎,毕竟皇族早就消亡很多年了,而且她嫌麻烦,总共就没扎过几次,除非正式场合,不然绝对不扎。
而且她哥要扎也跟她的不一样才对。
而且她哥更潇洒,他根本不扎皇族的发型来着。
季月岁为白暮遥扎头发的手顿了下,然后用平日里说话的语调说:“因为某个不会扎头发的人,养了个同样不会扎头发的娃。”
白暮遥在莫南学院里自己捣鼓的那两条丑丑的麻花辫就是证据。
白暮遥:……
有点道理,她好像也没见过羚兰扎头发。
那季月岁这手艺是哪里练的?
总不能生来就会吧。
羚兰这只精灵是很神秘的,她是在精灵族出世后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并且是许观灯陛下亲自立的大长老。
但是却没人知道羚兰的过去,羚兰也从未说起过自己的过去,就跟她的过去不存在似的。
还有就是羚兰很少出门,认识她的人不多,说的上话的更少。
季月岁本也是孤僻的精灵,但是挡不住她得挑担子。
季月岁跟羚兰熟悉,目前仍旧是精灵族的一大难解之谜。
“喂,这话我可是听见了……”
羚兰不知何时坐在了白暮遥房间的桌边,悠闲至极地看着季月岁忙活。
“嗯。”季月岁头都没抬,“专门说给你听的。”
羚兰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那可得谢谢你了。”
季月岁颔首。
“不客气。”
白暮遥:……
白暮遥透过镜子看看季月岁,又看看羚兰,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分开一个比一个正经,结果待在一处就这么幼稚,不着调呢?
真不明白……这两人的大佬气质在进门前是扔了喂狗吗?
别上最后一个宝石饰品,季月岁拍了拍手。
“好了。”
白暮遥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头有点重。
头发好了,该穿衣服了。
衣服也是极其繁琐的,白暮遥也是不会自己弄的,不过衣服是由冬微暖代劳。
趁着冬微暖在内室给白暮遥穿衣服的空挡,季月岁拉过羚兰的手把了把脉,神色渐渐凝重。
“身体越来越弱了……”
羚兰没好气地从季月岁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
羚兰垂着眸子。
“你药师我药师?我什么样,我爱你清楚。”
“我好着呢。”
季月岁在羚兰身边坐下,声音不大。
“这样下去……”你活不了多久。
说这话时,季月岁并没有看向羚兰,而是盯着桌面。
羚兰对于自己死不死这件事丝毫不在乎,甚至还有心情从桌上的糕点盘子里捏起一块看起来就很酥的桂花糕往嘴里送。
羚兰嘴里咀嚼着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死便死呗,大惊小怪的……我活的还不够久么?”
而且这样病弱地活着,也怪累的。
对于羚兰的话,季月岁无从反驳,明明算不上多有交情,却总感觉很伤心。
至少从她的内心出发,她一点也不希望羚兰死去,但羚兰这样活着也令她感到痛心。
季月岁总感觉羚兰应该活的潇洒一些,就……像风一样。
总感觉忘了什么……
什么呢……
我有忘什么吗……
我会忘什么吗?
季月岁在心里自嘲笑笑。
错觉吧。
羚兰丝毫没有注意到莫名低落的季月岁,自顾自解决完桂花糕,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还心情十分美妙的对季月岁说:“记得将我风光大葬哦~”
羚兰思衬着:“我好歹是个大长老,想必陪葬品不少吧”
季月岁:……
呵~
我死了你都别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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