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里往怀政背后看了一眼,没有人。
陈里又环视了一周,偌大的主厅里只有他们四个和怀政,空荡荡得吓人。
在怀盛霖走上前的时候,怀政默不作声地向后退了点,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陈里不得不承认,虽然怀盛霖已经长得很精致了,但怀政比怀盛霖少了一份女气,更显得英气和俊美,而薄雾似的光尘更给他添了一份温柔的气质,但不知道为什么,怀政身上给他的矛盾感比怀盛霖给他带来的还要强烈。只是这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陈里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对方的腿,下一刻他意识到这样可能有点冒犯,于是收回了目光。
但怀政仿佛感觉到他目光的停留,歪头看过来,对陈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和我们家没关系的人请出去。”
覃覃的脚动了动,但看见陈里和小昭都安安稳稳地站在一边,便站着不动,只是神色有些惶惶不安。陈里礼貌地给怀政回了个微笑,没动。
给钱的没发话,他可不能动。况且这位帅哥,我和你关系大着呢。陈里扒拉着表盘,看着上面的已完成(1/3)沉思。
“叔叔,我已经成年了,您也不用管我的私生活。”怀盛霖说道。
怀政抬头看了一眼怀盛霖,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盛霖,我只想说,别把家里弄脏了。”
闻言,覃覃的身体猛地一抖。陈里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你怎么了?”覃覃没回他。
“叔叔放心,我亲手给他们洗洗干净。”怀盛霖道。
“刘姨等会儿会来叫你吃晚饭。”于是怀政没再说什么,自己操纵着轮椅离开了。
怀盛霖转身看向他们三人,覃覃还在发着抖,陈里看了眼小昭,也从他眼里感觉到了些许疑惑和不安。
“之前忘记说了,我叔叔有点小洁癖。”怀盛霖笑了笑,陈里终于发现怀盛霖笑起来和怀政给人的感觉有七成的相似,或者说怀盛霖根本是在模仿怀政。
被怀盛霖亲手拖到院子的时候,陈里才明白覃覃发抖的原因,以及怀盛霖口中“洗干净”的意思。高压水枪打在身上的感觉十分不适,巨大的水压,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被震碎一般,因为剧痛他甚至无法动弹,陈里浑身湿透,甚至隐隐开始有些呼吸困难,水流冲击到皮肤和眼睛带来刺痛感让陈里怀疑水里还加入了消毒的成分。透过水流,陈里模糊中看到怀盛霖站在落地窗前,窗户的反光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水流停止了。
拿着高压水枪的佣人仿佛习以为常,像是只是清洗了几件普通的物品一样,收拾着东西离开了。旁边的椅子上甚至好心地摆了几套新衣服。
小昭脸上露出些屈辱的神色。
覃覃擦着脸,半晌,终于苦笑着说:“看吧,我说了要躲着点他小叔叔。”
“我上次可被洗得比这还干净。”
陈里浑身都痛,身上被白城锦打出的旧伤水流冲击后又有些裂开,疼痛让他无法思考,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这个世界,他要回去,回去。
怀政是吧?你最好是真的不想活了。
晚餐时间只有怀盛霖一个人下了楼,陈里和覃覃、小昭坐在房间里沉默着。
倒是小昭最先打破了沉默:“陈里,你看着不像是没钱的人,怎么会来干这个。”
陈里心里一惊,没想到沉默不语的小昭是最敏感的人。他在现实世界确实也见惯了这种大房子,况且白府的条件也不差,所以并没有对如此气派的怀府有什么特殊反应,覃覃是因为来过所以不惊讶也正常,而小昭,陈里回忆了一下,在刚进门的时候却是难得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
“我......”陈里刚要说些什么。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可不想惹上很多事。”小昭像是有些懊恼,低头摆弄着手机。
覃覃若有所思地看了小昭一眼,又伸手去戳陈里的后腰,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怀政不能走路。”
“不想。”陈里想到那张脸,心里还是有点好奇。
“哦——”覃覃拉长了声音,“我看见你盯他了。”
“你第一次见不盯?”陈里皱着眉头,想着这里一个两个不是变态就是人精,他绝对得回去,现实世界里只有他人精别人的份。
覃覃撇了撇嘴:“长得确实牛逼。但哪敢呀,我当时快吓死了。怀政前几年腿还是好的呢,也不常在怀府,我之前从来没遇上他,他有洁癖是真的,大冷天我被洗了个透心凉丢在门口,要不是怀盛霖给的多我真的干不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跟着怀盛霖的?”陈里问道。
“两年前我就在云端了,运气比较好,一缺钱就有这个大客户。”覃覃指了指自己的脸,“不用多好看,跪得直就行。”
陈里没有继续说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真没意思!”覃覃拍他的头,“跟你讲,我觉得怀政腿断了和他这个小侄子脱不了干系。怀政是谁?一个人撑了怀家8年的人!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能被怀盛霖搞,所以你可别再惹怀盛霖了。”
“8年?”
“哦对,你不是沈城的人。”覃覃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小昭,继续凑在陈里头边小声说道,“沈城的人都知道,8年前怀盛霖他爸妈飞机失事,怀老爷子在医院一口气没上来,怀氏的股价掉得那叫一个吓人,不过没过两天怀政就回国接手怀家的产业了。怀政那个时候也才25?那么牛逼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被怀家藏在外面去了。”
那怀政现在也才33岁,陈里托着脑袋想着,按照他现实里的实际年龄这声叔叔实在是叫不出口。任务里所写的自毁倾向,陈里一时想不通这样一位大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为什么向往死亡,自毁这种行为往往源于深层的心理压抑和痛苦,是一种对长期累积的负面情绪的极端反应。他古怪的“洁癖”、疑似被侄子弄残的双腿,以及大厅墙上那幅似乎少了谁的全家福......陈里难得没有再和覃覃顶嘴,对方跟了怀盛霖两年,不管怎样都比他懂得多,他得多和覃覃套点话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