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发来会议邀请时，标题只有四个字——
> 【关于合作】
黎霜准时进场。会议室灯光偏冷，墙上投影显示着两家公司并排的Logo：
FROST TECH × QUANTUM CAPITAL
他穿着灰西装，目光里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黎霜知道，这个人从来不是无意出手。
“恭喜。”顾琰率先开口，语气淡淡，“三倍市价的合同，震动了半个圈。”
“消息挺灵通。”她坐下，把文件夹放在桌上，“那你来干什么？恭喜我，还是警告我？”
顾琰轻笑：“都不是。我来投资。”
“又来？”她挑眉，“你上次不已经被拒了吗？”
“所以这次换个名头——合作投资。”
他递来一份计划书，“我们做市场风控，你做数据端。
利润七三分，我七，你三。”
黎霜看也不看，直接把文件推了回去。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笑话。”
顾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桌：“黎霜，你的团队没资本，我有。你没通道，我有。你缺扩张窗口，而我缺一个能干净做事的人。
这不是笑话，是现实。”
她的唇角微扬，却没笑意：“你知道我为什么拒你？
因为你说的每个词都对，除了最后一个。
我不是‘能干净做事的人’，我就是‘干净’本身。
而你，带着灰。”
顾琰一愣，随即失笑：“你这话，像一场宣战。”
“也许。”黎霜抬起头，“不过我不怕。”
沉默几秒。
他忽然说：“那换个方式。你继续拒我，我就投你对手。”
黎霜的目光像刀一样落在他脸上。
“你会后悔。”
“那我们各退一步，”顾琰平静地说，“我投你的‘项目’不投你的‘公司’。
FROST 的系统归你，算法成果共享，数据使用权我拿10%。”
黎霜静静看着他，手指点在桌上：“10%，外加保密条款，我可以考虑。”
顾琰唇角微微一挑：“成交。”
他伸出手。
黎霜没立刻握上，只淡淡地说：“顾先生，合作我接受。
但如果你敢越线——我保证，你的资本，会先冻在霜里。”
那一刻，顾琰眼底的笑彻底变了。
从猎手的傲慢，变成对等者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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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FROST 办公室
Luna递来报告：“黎姐，我们被人盯上了。
有匿名IP在持续访问我们的测试接口。”
黎霜拿过文件，眼神瞬间冷了几度。
屏幕上闪烁的源头地址，属于QUANTUM CAPITAL。
“顾琰。”她轻声念出名字，嘴角却扬起：“果然。”
她转头对阿屿说：“别封。
反而留个入口，让他以为自己拿到了‘核心算法’。”
阿屿愣住：“那不是泄密？”
“不是。”黎霜淡淡道，“那是饵。”
凌晨三点，顾琰的办公室。
电脑屏幕上弹出“算法文件解压成功”。
他轻轻一笑，却没发现文件底部，还有一行暗藏的代码注释：
“猎人若凝视深渊——深渊，也在记录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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