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四十四章 回忆到杀害师父的剧情了

几番追逐之下,武云堂终究还是逃不过那对方的诡异身法。

每每就在他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略有松懈之际,对方总能给他来上一击,虽然每次他都能靠着多年的警觉性,下意识地躲过,但是避得过要害,避不过那些刻意不攻击要害的招式。

于是这场追逐下来,武云堂依旧是敌不过奠,只能在用尽最后的余力时,瘫倒在地上,任对方宰割。

“难缠的猫!在下不玩了!”

吁了一口气,奠踩着武云堂的膝盖骨,带着几分愤意,“这就送你上路!”脚下一用力,竟是将对方的膝盖骨给硬生生地踩断了。

可武云堂,此刻连痛苦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那凄惨的呜咽之声。

奠略微俯下了身,红痕直指武云堂。

而武云堂则是死死地睁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落下来的红痕,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殒命那刻,奠突然顿了下来,眼中的杀意栗然消失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成了茫然,变成了不知所措。

好机会!

不管三七二十一,武云堂立刻趁着奠迟疑的这个空档,抓起了离他最近一根长树枝,撑着他虚弱无比的身子再一次逃了出去。

漠然地看着武云堂的身影从他的眼前消失,而这一刻,他抬起了手,看着自己那双因为长期练武而起了茧子的手,还有那一身耀眼的红色衣裳,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这……这不可能吧!

这……这……这不是真的吧!

这不是他!

这是谁?是谁?

“阿朔,醒醒!我是曲望尘!你的尘兄!你的尘……”

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朔的耳畔,朔一抬头,就对上了曲望尘的眼,待看清一切之后……

不!!!

与此同时,奠回过了神,看着空无一人的竹林,狠狠地咬上了下唇,修长的手指插进了墨黑的青丝之中,顺带撩起了额前的碎发,露出了额间的暗色印纹,即而用力地抓了一把,略微阵痛的头皮。

眼底浸着后悔以及愤恨之意,还有一丝被特意隐藏的惊诧。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那恢复暗沉的眸子里再一次闪过一丝血丝,刚刚杀的那个人是蓝眸,那地方离着不远!就在奠准备动身之际,一阵音波传入了他的耳中。

域主的五音令!

“哼!这次就饶你们一命!”看着林中的某一处,奠落下了一个愤恨的眼神,便掠身离开了。

武云堂还没有跑多远,他就再一次感受到了奠的杀气。虽没有前几次那么阴厉,但是对于现在残疾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一回真的逃脱不掉的那一刻,奠的气息消失了,或是说,他再也感受不到奠的气息了。

这样的事情只有两种可能性:一、对方放弃追杀他,离开了;二、对方想要杀的更好玩一些,故意隐藏了气息。虽然武云堂很想知道对方是哪一种,但是此刻就算知道也没有用,保不准奠又会绕回来,继续杀他。

所以此刻,他除了逃,便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武云堂感觉他的身体异常的疼痛,尤其是被对方用缠风丝割开的地方,而他的右腿此刻是没有知觉的,他逃跑期间,一点也不敢让他的右腿落地,就怕传上来的疼痛感把他给痛晕过去。

那么,就算奠没有杀他,他离死也不远了。

天色由黄昏转暗,又由暗转明,武云堂再也支撑不住了,就在他体力不支即将倒下的那刻,前方一间破落的茅草屋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霎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加快了脚步,拄着已经磨断了好几截的树枝,一瘸一拐地挪向了那里。

就当他准备敲响那合着的木门时,在强大的理智也支撑不住他败落入残花的身体,眼前一看,蒙头栽倒在了门前。

冰冷,刺骨,凛冬的寒意慢慢地漫了上来。

悬崖边上坐着一抹白衣,白衣者约莫十一二岁,长得圆润可爱,若不是身上穿的的是男装,还真辨不出他是男子是女子。

雪纷纷扬扬地落,落到他的身上,没有化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堆了起来。

敞亮的光线滑落到了西边,暮色慢慢地浮了上来,少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继续坐着,任由雪花纷飞,将他堆成一个小雪人。

幕夜离去,天边再一次变得彻亮,而那一场雪夜停了许久。当十几年难遇的一场暖阳找到雪人的身上时,雪开始慢慢的化开了,直接化雪为气,散了开去。

雪消之后,白衣少年他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暗灰色的眸子,却虽不及常色清明,但也十分灵动。

“这样,就不会害死师父了吧!”看着那晴朗的天,少年的心境也好了许多,笑,绽放着,似一朵雪中净兰,干净且清秀。

少年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袖,便踏着轻快的步子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只要他腊月初十不去千凛谷,师父就一点不会有事的。所以他特地在初九的晚上来到这里,待了一天一夜再回去,为的就是避开师父会被他杀死的预言。

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笛曲之声,不由地伫立静听。

曲子很好听,就好像能通过这曲子看到高山之下,有潺潺的泉水落下,敲打在下方的石头上,激起一朵朵水花,在空中飘零一会,随后在落入那一片泉水之中,与其融为一体的画面。

少年不由的被这曲所吸引,那清澈的灰眸逐渐失去了焦点,变得茫然,变得无光,变得空洞。之后他有好似被这曲笛召唤了一边,开始挪动步伐向着笛曲传来的方向走去,而那个方向,正是千凛谷……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年不清楚,只知道他清醒过来的那刻。

他的面前站一位着着白底蓝衣年轻人,他黑发俊容,却带着一股特有的道骨仙风之威,嘴角勾着一抹笑,似乎是欣慰,“朔儿,为师还清了,你不要难过。这是为师欠你的,当年为师也这么伤过你……想来,如今也是该还你了。”

少年一愣,疑问道,“师、师、师父?什么?你要还什么给徒儿,您不欠徒儿什么啊?”

而这时,他感觉他的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再入眼的便是师父那把神出鬼没的拂尘,转眼间,拂尘就在他的注视下落到了地上。

“师父……”

少年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他有点混乱,而这就他想要做些什么时候,他的视线落到了对方的胸膛上,一把剑柄正……昆吾剑正插在师父的胸膛上!

他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与衣衫,上面沾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斑点……

“师父!师父!师!父!”

少年悲壮的啸声响彻了山谷,随之落下的便是百年难遇的一场暴雪,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暂时落不尽这千凛谷。

“师父,快把这药吃些去,快!快!快啊!”

少年从怀里掏出了药丸,想要塞到道者的口中。这药丸就是师父给他的,说是可以在危机时刻保命的。

但是道者没有张口,反而是伸出了手,点住了少年,随后慢慢地把插在胸口的剑拔了下来,不过比较神奇的是,期间没有鲜血喷溅出来。直到道者因为体力不支而跪倒在雪地上的那刻,艳红的鲜血才透过衣衫,流淌到地面上。

深深地喘了一口息,道者抬起了头,抓住了少年的双手,气息虚弱,一丝两气,“徒儿,为师这么做,是为了化解你今生的劫难。你若不想他日万劫不复,永世沉溺于苦海之中,那么,今日为师的话,你一定要听。

一、有生之年,不得离开飘渺山;

二、此生不得与‘望’字之人结交。”

此刻,少年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他看着地上的鲜血慢慢地流淌到雪白的地面上,再是顺着一早就挖好的道路铺了开去,最后竟是化作了而一个用血画成的八卦法阵。

这是凡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即而,道者手一扬,法杖落回了他的手上,在一阵繁琐的念咒之声落下后,血色的八卦法阵便从地上升起了来,在两人的头顶旋转了许久。期间,不断有血从道者身体涌出,填补了上去,在这个八卦阵外围又编织了一圈奇异的阵纹。

最后的最后,那奇异的八卦法阵最后变成了十二符箓阵,在道者一声沉稳的“勒”音之下,缩成了手掌大小,再是落在了少年的额头上,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咒文,再是湮灭消失,彷若融进了少年的体内。

封印之法完成的那刻,道者欣慰落出了一个笑容,随后抬起了手,抚上了泪痕连连的少年的小脑袋,“徒儿,照顾好自己,为师……”

话音未落,道者的身形如那清风下飘零的蒲公英一样,消融解散,化作了点点光辉,消失在少年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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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延到底爱不爱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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