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朔下意识地点点头,而下一刻他反应了过来,“什么意思?地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乐君哭丧着脸,眼底满是失落事情,就好像被什么人给背叛了一般,“我们现在在地牢里面。”
“哦。原来是在地牢啊。”
朔又一次点点头,淡然的表情,差点就让乐君以为他是再说‘今天天气真好’这一类的轻松语句。
乐君看了一下朔的表情,像是确认一般,又扫了一圈周围的情况,随即惊愕地开了口,“师父!你这反应不对啊!难道不应该是焦虑我们怎么会在这吗?怎么师父你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
朔再一次点头,便按照乐君所期望的那样问道,“那我们怎么会在这?”
一时间,乐君的表情僵住,他不知道这会儿,是该说话呢,还是沉默这呢?
就在他沉默半响之后又看了看朔一脸认真的表情,便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深呼了一口气,“师父可是还记得那日在树林之中重伤昏迷的事情吗?”
“嗯?重伤昏迷?”
朔感觉的头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的暂时给忘记了,但是这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似他的大脑受了什么刺激,所有的记忆都被搅乱了,现在大脑在给记忆排序,禁止他回忆回去一样。
他目前就知道,乐君是他徒弟,他此刻受了伤,现在在乐君说的凌山寺地牢里面。
“师父也不记得了?反正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人双双在林中昏迷,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凌山寺的厢房中了。是凌山寺的僧人们救了我们,若不是因为他们的相救,我们恐怕早就被林里的豺狼虎豹给吃了。”
“噢……”朔应答道,暗灰色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层迷雾,“那怎么又在地牢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知道醒来我们就在这。后来有人过来送饭,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了这里是凌山寺的地牢,而我目前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望了一眼紧锁的铁牢门,乐君低下了头,他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和那个人联系到一块,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听乐君叙述完,朔的眼帘低垂,眼光呆滞,思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嘴角一勾,欣喜地说道,“如此的话,我们出去问问他们吧。”
朔的这一句话比刚才的话说的还要轻巧,就像是在说“徒弟,我们晚膳去吃云吞面吧” 一样,是立刻可以办到的事情。
“啊?可以吗”
乐君有些懵,但是在朔那真挚的眼神竟莫名的信服了。
“可以的,出去这里很简单。”
朔点点头,刚想要起身,结果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此刻的他,整个身子都是剧痛的一动都动不了。
“嘶……徒、徒、徒弟……”
火辣辣的生硬的疼痛在他起身想要动弹的那刻传遍了全身,朔倒吸了好几口,就差疼得‘哇哇’直叫了,不过此刻他还是压下了这股想要痛叫的**。
“我、我、我,为师我这是怎么了?”
头上冷汗直冒,竟在一瞬之内凝结成巨大的水珠,落了下来。
“师父,您的反应终于正常了。”
见到这样的朔,乐君不但不担心,反而异常的喜悦,“你这才是正常该有的反应啊。”话音之中竟带了几分调侃之意。
朔不解,一边忍着痛,等着这一阵传上来的疼痛感散去,一边看向了乐君,不解地问道,“怎、怎、怎么了?徒弟你意思是,我这样痛才是。才是正常的?”
乐君不否认,理了一下落到面前的碎发,“师父,您的内伤非常严重,需要静养的,只怕要躺个一两个月才能下床的。若是贸然乱动,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的。”
“什么?”对于这个解释,朔很惊诧,怎么就要一命呜呼了?
“师父,您忘了的话,我这就再给你讲解一下你目前身上各个伤口的由来。”乐君就走到了朔的面前,坐了下来。
朔抬起了眼,看向了眼前乐君。
最开始落入他眼中的便是乐君那面银色面具,而也是这时——
他的脑中忽然浮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全身上下都穿着白色,脸上的白色面罩尤为碍眼,他恨不得给他扯下来,再是将那块白布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而此刻看着戴面具的乐君,朔是同样的心情,也是恨不得扯下他的面具,丢地上狠狠地踩几脚。
也不知道盯着那面面具多久,直到乐君用手在他朔的眼前晃了晃,朔才回了神,“你为什么带着面具呢?”
乐君一诧,解释道,“这是徒弟身份的象征。”
本以为朔不问他这个问题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也没怎么在意,也一直没解释,没想到对方只是没问罢了。
“你是什么身份?”身份?为什么自己的脑中除了知道眼前这个人除了是他徒弟的信息之外,便没有的印象了。
“师父,你一直不知道?”
乐君有些挫败,本以为自己还有点小名气,结果,他的师父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师父,您老人家有福,收了碧音国之中号称‘隐世神捕’的乐君为徒。”
“哦……”
朔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讯息,“那这和你戴面具有什么关系?”
“……”
此刻,乐君语塞,嘴角抽了两下。
眼前的这个二愣子一样的人,真的是他那个精明小气、睚眦必报、套口供一流的朔师父吗?
应该是没有伤到头的啊?怎么就突然变成这幅模样了?
“徒弟,我也不管你这面具了。你喜欢戴着就戴着吧。”
朔撇开了视线,看了看上方的石壁,又看了看一边的铁牢门,道,“要不你先睡一觉?醒来我带你出去吧。”
“啊?这……”
乐君刚想要说什么,那阵熟悉的眩晕感就在一次闯上了大脑,随机他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草堆之中。
而在他意识的最后,他听到有人在说‘就是这两个人,洗洗送到暗室里去’之类的。
周围的岩壁上镶嵌的是夜明珠,乍看之下,每一刻都好像是一样的大小,且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洞穴内盘旋着一颗巨大的藤蔓,由内而外,蔓延扎着根。
除此之外,这里便没有被的东西了。连石门是都没有。
“曲兄,这一次,这里要怎么闯过去?”
目前是第八个这样的洞穴了,也是曲尘说的最后一个洞穴了,过了这个洞穴他们就能进入主墓室,从而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用闯,你也别过去。”
再一次一眼就看穿了这洞内机关的破解之法,曲望尘略微有些失望地问道,“火折子带了吗?李兄。”
“有。”
很干脆利落地将火折子交到了曲尘的手里,李望延又重新审视起洞内来了,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到那破解的地方。
看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李望延放弃了,这洞内只有那巨大的藤蔓,没有其他的了,这一回他真的看不出这里要要怎么出去,就在他想要询问时,曲望尘将吹燃的火折子一丢,“这里的机关很简单。”
“这……”
一时间李望延没能理解曲望尘的举动,但是他知道,曲尘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这里就只有一株巨大的藤蔓,那么除了这藤蔓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被称作是机关了。”看着火苗窜起,一点一点烧上了藤蔓,曲望尘解释道。
李望延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的洞穴关卡还能这么破。
“等等!曲兄!这火势这么大,会不会蔓延过来,而且如今这洞是被封死的,这一场火岂不是……”
而也是在这一时刻,他发现这洞穴的内的火势虽然凶猛,但是烟尘,热温一点都没有向他这边传过来。
看着这一幕,李望延目瞪口呆,虽然知晓这世界有妖神鬼怪的存在,但是眼前的这个,对他来说还是不可思议了些。
李望延转过了身来,看向了曲望尘,看着他的坚毅的面容,傲意凛然的眉宇,以及那双幽深的眼眸,以及嘴角勾起的笑意,他越发崇拜起眼前这个人来了。
他是真真实实地佩服曲尘,因为他认为,若是这个洞穴换他和朔来闯,估计他们要折腾好几日,没被那些诡异机关弄死,也迟早要饿死的。
但是那些机关阵法在曲尘的眼里都是小菜一碟,最快一眼,最迟一盏茶,他就能找出破解之法,且能让他们两人安然无恙的离开那里。
所以,此刻的崇拜和臣服之心,李望延都是发自内心的。
看着这样的曲望尘,李望延不由地说了一句连他都感觉自己脑子被驴踢了的话,“曲兄,你这……你没有……你是正常的人吧……”
“是。”
曲望尘回答的很干脆,可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又很快的藏匿了起来,快得李望延都来不及留意。
随即,他又轻笑了一声,调侃道,“李兄啊李兄,你这书呆子。脑子里装的不是圣贤书,怕是《妖鬼志》吧。”
“哈哈,是啊,圣贤书读多了,偶然也看了几步街市小传的。”
李望延挠了挠头,脸晕起了红润之色,不好意思地说道。
方才他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吗?怎么问出个这么问题。
“李兄,你别不信,这些都是镇墓之术,而且都是最简单的护墓机关。不存在任何的术法的。比起庄兄的机关术,要逊色许多的。”
“什么?镇墓之术!”
霎时,李望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视线锁在了曲尘的身上,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那可是百年前就失传的旷世之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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