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乐君的记忆上的问题之后,朔便带着他在这寺庙中窜了一圈。
这浩大的寺庙里面,竟一个人都没有,就在两人奇怪的时候,在某间破落的小屋中,他们找到了方才服侍他们脱衣而此正相互拥抱着对方身体的两个小和尚。
虽然朔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一方面的事情,也看过不少这样的画面,可是如此荡漾缠绵的,而且还是两个男子的,他这生平,还是头一次。
“徒弟,你的口供还要不要了?”随即撇开了视线,不再看破屋之中的两人,朔问着旁边一脸涨红的乐君。
“师、师、师父……”
此刻,乐君说话开始结巴了,他看着这幅画面,猛然想起来朔方才在那屋子里说的那句话——再给我磨磨蹭蹭要证据,我第一个先办了你。
而也是这个时候,他明白过来了这个“办”的意思,方才要是他继续磨蹭等人来,套他们口供,那么等他们身上的毒发作,估计就要和这屋子里面的小和尚一样了。
一想到这,他的脸就涨红了起来,身子也不由得有了异样之感,就在他以为身上的毒没解干净的时候,朔的下一句话给他欲的烈火上浇了一盆凉水,“看你这模样,也是想爽一爽?”
乐君一愣,想要开口辩解,但有因为太急,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咳……”
而也是这一阵咳,将屋中沉迷于**的两人的意识给唤了回来,他们赶忙脱了开,各顾各地快速收拾起来。
“哟……你坏了人家的好事,这可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面红耳赤又加一脸困窘模样的乐君,朔是头一次见,往日乐君可是将他这一张脸隐藏在那面具之下的,今日见了,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调侃他一番,好解这些日子的心头之怨。
“咳咳……师父,口供。”乐君又咳嗽了两声,遮掩了他的尴尬之色,又将他记挂在心头上的事情提醒了一下。
“知道了。”
墨玉笛在朔手中转了一圈,落到了他的唇边,一阵悠扬的笛音缓缓萦绕,也刚好落入了屋中那两个穿戴整齐,正欲冲出来的小和尚的耳朵里,仅仅片刻,这两人就被朔被控制住了。
“徒弟,要审什么?他们只会回答当前的问题,你若是没问好,他们也就答不好。”
“三……斐同禅师是真的默许了这些事情吗?”
乐君直接将心底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他必须要知道,斐同禅师是不是真的默许了这些勾当,又或是真的参与到了其中。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斐同禅师会允许这些事情,他一定是不知情的,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还会如此镇静在这里修行。
“是。”
简单利落的一个字,从两个小和尚的口中一同被丢了出来,乐君的心神霎时乱了,碧色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焦点,口中不断的轻声辩解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三皇叔他绝对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就知道会这样。”朔扶额,赶紧补问道,“默许何事?”
“我和师兄的事情。”
“我和小业的事情。”
两声不同的应答,说的确实同一件事情,而这个答案也是朔所预料的,只是一旁的乐君还在因为方才的答案而饱受“煎熬”。
“徒弟!”
“乐君!”
“乐大人!”
“沈君卿!”
“在!”
前面的几声叫唤,都没有用,直到最后的真名一喊,乐君才从他的自我袒护中,回过了神,“师父……师父?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他的身份是特意遮掩过的,除非他特意暴露,不然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就算是阿碧有意无意的喊过他几声“大卿”,这也是证明不了,他是沈君卿的。
为什么?为什么?朔会知道他的身份?
朔没有正面回答乐君的疑问,而是嘘了一声,又展示了一下他手中的玉笛,“好徒弟,你觉得为师,是怎么知道的呢?”
“师父,你……”
一时间,乐君感觉自己着了道,竟然忘记自己也是常人,也是会被这摄魂术控制的,顿时一阵挫败感缠上了身,“师父,如今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也应该明白我方才为何会那么激动了吧。唉……”
“啊?你什么身份啊?难道你还有隐藏的身份在?方才那么激动,是因为你的身份?”一连串的问题从朔的口中道出,将本来准备全盘托出的乐君给弄懵了,难道朔只是知道了他这个名字而已,身份是不知道的?
那就是说,是他自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的?
往日都是乐君这样的套别人的话的,如今倒是被朔这样的套了话,这可真是一山可比一山高,一物降住另一物呐。
“师父……您老刚刚好像问了他们另一个问题,是不是斐同禅师默许的是别的事情啊?”乐君赶忙转移了话题,将朔的思路从他的身上带回了套口供一事上。
“是的,徒弟。”
朔点了点头,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转过了身,看向了乐君,“徒弟,你到底隐瞒了为师什么事情?你背后身份是什么?难不成是……是大官家的儿子,不想做那纨绔子弟,而是想破案扬名?啧啧啧……好像也不对啊?那三王爷又怎么会让你那么激动呢?难不成……”
“咳咳……师父!口供要紧!”
乐君再一次转移了话题,那双碧色的眸子各种逃避着朔的目光,见此朔也就不继续追问了,“知道了,好徒弟。”
其实乐君是什么样的身份,他是不在乎的,方才只是为了逗一下这个小徒弟的,谁让他平时总是藏着这一张脸的,而今日难得可以见他精彩的表情,这一乐起来,就容易忘了正事。
之后的问题问得都是比较直白,虽然中间又有几次出了点差错,不过还好,最终还是把想要知道的事情,都问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凌山寺表明风光正气,背地里却干着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之前在寺里念玉发现的小和尚的冤魂时,朔就知道这里的方丈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小和尚已死,又加上那时孟青兮的案子缠身,也就没让乐君分心去办了这个方丈。
可没想到,这让他逃过了一遭,反而让他害了更多的无辜性命,这实在是可恨啊!
他们所待的那间屋子,就是平日里面方丈和他几个好兄弟一块玩弄“猎物”的地方,而今日的朔和乐君若是没有逃出那里,那么酉时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亵玩他们。
活着的话就会成为小业和他师兄那样,被那邵姑下得毒,折磨成为日夜渴求合欢的玩物,若是玩死了的话就是被丢到后院埋起来。
知道这些之后,朔与乐君都异常悲愤,恨不得将那方丈一等人给千刀万剐了。
“师父!我这就下山去府衙带官兵们上来抓人!”
乐君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群老和尚们给凌迟处死了,但是他还是得按照流程进行,不由的捏紧了拳头,愤恨地开了口,“师父,一刀砍了也太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了”
朔看了一眼眸子里暴起红色血丝的乐君,又听明白了他的话中话,“好,你先下山去吧,这里我会处理的,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那这一切,就拜托师父了!”乐君刚准备离开,朔又丢了一个药瓶给他,“留着,保命的,以后用。”
“谢谢师父!”收起了药瓶,乐君转身,离开了。
夕阳沉下,看着乐君那一抹被拉长的影子,朔暗色的眸,染上了一层希冀,但随后又散了个干净,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但愿,你能活下来。”手中的拳头也同一时间松开了,手中已经是一片艳红。
所谓碾压,就是朔依仗着他的本事,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房间中,弄醒了邵姑,从他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全部的真相。
这寺里的和尚们都是被方丈等那群老东西玩弄过的,他们不但男女通吃,更是喜欢做一些“乐子”多事情,殴打、凌辱等等,都是小家便饭,而更甚的是——
上一回的孝云庵里的那些断肢女尸们,都是这寺庙的方丈等人干得好事,且都是背着斐同禅师,却打着斐同禅师的名义私底下做的。
实在是肮脏、恶浊、下贱……
曾经,他以为那只畜生做出来的事情已经是天地不容了,如今放在这一些人的手里,呵……
怎么他就看不到那群卑贱之物的死期呢?怎么就不让这种人痛苦地死去呢?
世界拥有如此之多的恶毒之徒,为何没有人来——
想着想着,那双暗沉的灰眸逐渐有血色泛了上来,正当他执着墨玉笛准备做些什么能令他身心得到释放的事情时,体内的那道金色内息突然不安分起来,从原来的护持者变成了捣乱者,在他的体内肆意地乱窜着,等他好不容易压制住后,方才的杀意已经全然消逝了。
看着他紧锁的门,以及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淡茶香,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原来如此,果然是你。”
想不到这股金色内息竟不是为了救他性命而设下的,竟是为了阻止他杀人才留下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能辜负那人的期望,不杀人,却以胜过杀人的方法惩治那群败类。
再一次吹奏了一曲,控制了邵姑,朔下来指令,“你,用你最爱的方式,去好好伺候你的那群老哥哥。”
“是,主人。”
邵姑恭敬地点头,正要踏出房门执行命令时,又听朔快速地补了一句,“在这房内等着他们来!”
“是,主人。”
随即,朔越上了房梁,静待着酉时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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