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要再用那两个字叫我,我就打烂你的牙的。”云雀恭弥望着他,提醒道,手上继续施力。这个矮子不长记性,他现在就让对方彻底记住。
利威尔因为他的这句话,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下巴就是突然的一痛。他定睛一看,才发现云雀恭弥刚刚用左手给了他一拳。幸而由于出拳的人受伤的缘故,拳头的力量并不大,否则利威尔的下巴肯定要裂了。
这人到底要有多在乎那个称呼?
利威尔想不到云雀恭弥还会用受伤的左手攻击自己,还有,这个家伙是无视了安娜下午说的话吗?他是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伤者。
“好了,我们这算扯平了。”避免少年的伤势恶化下去,利威尔主动退让,松开拐子和扣住的手,而后摸了摸自己发痛的下巴。他是大人,要有器量。
云雀恭弥见他如此,利落地收起拐子,“呼啊”一声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理会肩膀上已经歪斜了的绷带,接着就眯上了双眼。
利威尔想不到他会合作,忍不住斜眼看了看身旁阖眸的人。这家伙似乎有睡意之后就没什么杀伤力。不过这样也好,两人再耗下去,感觉就是没完没了。
重新躺下床后,利威尔没再说话,只是睁着双眼,听着耳边细缓均匀的呼吸声,脑海里是毫无睡意。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如此?为什么他要和这个小鬼同床共寝?这一点都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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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而辽阔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棉花一般的白云,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微风拂过脸颊,让人忍不住舒心一笑。
铺着瓦片的屋顶并不平坦,呈╱╲形,一不留神,人就很容易摔落到地面。吃过早餐的云雀恭弥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交叠着双腿,沐浴着早晨温和的阳光。尽管身下的瓦片硌得不舒服,他也依旧躺着,微眯眼,一言不发地望着天空缓缓移动的浮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举高右手,放在头顶上。
没有听到熟悉而挚爱的歌声,也没有看见那只黄毛扁嘴的小鸟停留在手指上。
等了好久,云雀恭弥才放下自己的手,完全闭上了眼。
“云雀,我等下要出门去采购东西,还要帮你置办一些必需品。我想问下,你有特别的要求吗?”佩托拉好不容易找着了人,于是蹲下身,将手中撑着的伞移到少年的头顶,然后微微歪过头,看着他,温和地问道。虽然早晨的太阳并不猛烈,但她还是有些担心。话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屋顶晒太阳的。
“没有。”云雀恭弥睁开眼,斜瞥了一下来人,“衣服就照着我穿的样式来做。”末了,他追加了一句。
“嗯嗯,没问题。”佩托拉点了点头,笑着应道。
接下来,女子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陪着少年在屋顶呆了大约半个小时。
“我走了,你要注意点,别掉下去了。”佩托拉小心地将手中的伞放在云雀恭弥脑袋的一侧,帮他挡住阳光。
云雀恭弥哼了一声,没有回话的意思。
佩托拉只是笑笑,也不在意。
说不清楚是什么理由,她喜欢这个长得漂亮的少年,但是自家兵长似乎不喜欢他呢。想到这里,佩托拉一边往下走,一边苦恼地思索着少年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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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训练场回来的利威尔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队员。
“佩托拉,有事?”他走向前,看着等候在门口的人。
佩托拉看到自己要等的人出现了,连忙开心地说道:“兵长,这些衣服,就麻烦你拿进去了。”说罢,她将手中抱着的一堆衣服递给他。
利威尔疑惑地瞧着手中的衣服,“这是?”
“我今天外出时帮云雀买的衣服。因为韩吉分队长告诉我,他是和你一起睡一个房间的,所以我就将它们交给你了。”佩托拉边说,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她没胆子进入利威尔的卧室,刚才只能在门口等着。早上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家兵长不喜欢那个少年的,但是按照现在的事实看来,她是完全想错了。
利威尔听了,只能黑线地望着手中的衣服。
“对了,还有一件事请教。兵长,你知道怎么祛除衬衣上的血迹吗?”佩托拉想起今天被自己搓得快穿洞的衣服,那是她帮云雀恭弥洗的衬衣,因为血迹凝固过久的关系,她怎么用力洗,衬衣上还是有一大块明显的淡淡血痕。佩托拉也洗过自己染血的衣服,但如果太费劲了,她会直接丢掉衣服的。只是,她想起早上问少年的话时,对方似乎蛮在意自己的衣服的,所以她就只能努力地搓洗,务求把干净雪白的衬衣还给少年。然而事实上,一番搓洗奋斗下来的结果,并不让人乐观。
利威尔只差没掏耳朵,怀疑自己是否听错话了,但在接触到佩托拉亮着双眼等待自己传授洗衣诀窍的表情后,他彻底无语了。
“谁的衣服?”一会后,他试探性地问道,心里已经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云雀的。”佩托拉连忙告知他衣服的所属人。
利威尔默然。
半刻之后,他不着痕迹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自己的女队员命令道:“佩托拉,你,现在马上给我去训练场和君达他们一起训练。”自家队员的脑袋,是用来思考如何砍巨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烦恼怎么洗干净衣服上的血迹的。
作为佩托拉的上司,利威尔是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尤其是所谓的烦恼根源还来自那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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