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局

“啊,谢谢,但是我……”清水惠刚想说不用了,但是目光触及到对方那双干净纯澈,毫无保留释放善意的眼睛,她便把后面的话给收回去了,这行做得久了,每天都在跟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很久没接触过这么单纯的目光了。

清水惠想起了自己的表妹,她的年龄比芽衣还要小上一岁,工作的危险性使她很少和家人见面,平常只能靠电话联系,还记得上次参加家庭聚会见表妹应该是三年前了,算算时间她现在也升了高中,应该和芽衣的样子差不多吧?

于是她拿走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塞进嘴里,甜蜜的味道无声抚慰着她。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很好吃。”

芽衣将另一颗也递了过去:“那这颗也给你?”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此时另外两位男警官也来到了停车场,坐上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

清水惠问:“刑事部的人来了吗?”

金发男子回答:“现场已经交给他们了,我跟他们的负责人商量好了,尸体交给他们去做尸检,我们暂时不要露面,免得打草惊蛇。”

“那……”清水惠看着身边低着头想心事的芽衣,问上司:“那她呢?”

“跟我们一起去,先给她做个口供,然后交给刑事部那边。”

当芽衣回过神来时,汽车已经在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了,她看到路边的广告牌,以及店铺的招牌上,大多都会提到米花市这个地名,路上的车牌也多是以米花做为开头。

米花市活生生地地展示在她面前了。

难不成……自己是穿越了?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漫画里也经常会出现这种桥段,只不过大部分女主穿越都会有光芒四射的转场,不像她,只是从一个厕所转到了另一个厕所。

一进警局,芽衣觉得里面的氛围严肃极了,下意识地不敢大声说话,再加上自己现在情况也很特殊,她紧跟在清水惠身后,生怕被人注意到她。一旦警察发现她这个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可怎么办,也许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以为她是黑户,那之后会怎么处理她呢?

她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是怎么想,也不会有个好下场。她甚至开始思考,在被当做黑户和穿越者之间,究竟哪一个下场会更惨点了。

四人在警局警员的带领下进入一间没有人的会议室,通过其他人和他们交谈,芽衣才知道原来那位淡金色发的警官姓降谷,而黑框眼镜的警官姓风间。

清水惠说,现在他们要给她做口供了。

问问题的是她,负责做记录的是风间警官,降谷警官只是低头在看着手中的文件,并不关心的样子。

芽衣知道自己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他们也不会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只要自己配合一点,就能很快离开了。

是的,她打算找机会离开,不然等到刑事部的警察来调查,自己一定会暴露的。而这几位警官有更要紧的案件去处理,应该不会关注到她。

“你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

“好的。”

清水惠问了她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基本信息,名字和年龄她都说了真实消息,至于家庭住址她说了一个刚才在路上看到的公寓名,这倒也不是刻意记得,只是她正好看到了那间公寓的宣传牌,印象比较深刻。

“你是什么时候进厕所的?”

“大约一小时前?我并没有注意具体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而她出事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她只能尽量模糊时间,避免扰乱他们的办案思路。

“你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人,或者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进去的时候当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很害怕,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情,等我躲进隔间里没多久,你们就来了。还有那个血腥味……”芽衣指了指自己的嘴:“因为我摔倒把嘴唇磕破了,所以一直都有闻到了血腥味,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你说的那个早川老师现在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躲进去之后特别害怕,外面的情况都不太记得……”

清水惠还想再问点什么,碰巧这时候一位年轻警官敲门进来说:“降谷警官,尸体已经被运回法医室了,白鸟警官让我来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马上就来。”

“另外到午休的时候了,各位现在也可以去餐厅用餐了。”

降谷警官对清水惠说:“你带着她先去吃饭,风间跟我先去法医室看看。”

“好。”清水惠点点头,又问:“要不要给你们打包带回来?”

“那就麻烦你了。”

“清水,我带你吃饭去吧。”

芽衣跟着清水惠去了餐厅,餐厅的人很多,绝大多数都是男性,而且年龄普遍都在中年以上,路过餐桌芽衣能听见不少人还在讨论案件——各种各样的案件,有的光是听上几句,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二人打好饭菜,找了个空座位坐下,饭吃到一半,清水惠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对芽衣说:“我要给他们送饭,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芽衣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清水惠买好饭菜离去。

等清水惠一走,她就站了起来。这是个好机会,自己也把该说的信息都告诉他们了,现在走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思索片刻后,她将风衣脱下放在位置上假装占座位,迅速地离开了餐厅。多亏了现在是午休时间,等出了餐厅之后,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人,所以她非常顺利地穿过走廊,来到了警局的大门口。

正午时分,烈日的曝晒使得路过的行人们仓皇而逃,只有知了仍旧不知困倦地发出蝉鸣。

芽衣站在原地徘徊了片刻,辨别方向对她来说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她随意地挑了个方向就走了。

几分钟后,清水惠与降谷出现了。

“您是怎么发现的?”清水惠神情复杂地看着芽衣离开的背影。

“刚才她回答你的问题没有任何思考,肯定是提前准备想好的,一般的证人不会提前准备证词,而且她给的地址也是假的,那个公寓根本就没有C栋。”降谷在米花市呆了很长时间,刚才芽衣说的那栋公寓,他正好去过。

他的解释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可清水惠想到刚才吃的那颗巧克力,还是想坚持一下自己的判断:“但我真的觉得她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明明还是个孩子呢……”

“也许的确没什么联系,但是她一定隐瞒了些事情。好饿,回去吃饭了。”降谷转身走进警局,为了演这么一出戏,他们连午餐都没来得及吃。

“让风间注意点,不要以为对象是个高中生就放松警惕。”

其实从开文前几天我就在想文名,一个系列的想取一个能够呼应的,风格又类似的真的太难了!

帮帮我QAQ,到底取个什么样的书名比较好。

总不能真的就叫取向狙击2这么简单粗暴的名字吧……

PS:目前更新是日更,一般都是九点之前吧。今天是因为睡得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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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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