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姜顽小声。
皇甫腾:“要?”
姜顽目不转睛思考割下皇甫腾头上的哪一缕。
但无论选择哪里对他来说都有些许困难,迫切到追求完全完美以至于无法下手,不敢损害分毫。
还是皇甫腾替他作出决定,直接撩起一部分头发绕了两圈。讨姜顽欢心,主动递到锋利的刀刃削去。
他不心疼地捻起散落床铺的发丝,予姜顽。
姜顽将两簇头发绕了两圈,夜明珠给他的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辉,给眉目之间添上几缕温柔。
姜顽脑子醉了,手指却还是灵活。捏抽黑发,不知拿学来的手法像模像样认真系了个同心结。做好后,邀功一样放在皇甫腾胸膛上。
皇甫腾哑然失笑,胸膛微震带着同心结颤动,“冉郎,希望你明日还记得。”
“记得的,”姜顽郑重道,“我又没喝醉。”
又引起皇甫腾一笑:“不管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是我的人了。只要本王一日还在,别人就动不了你一根毫毛。”
他道:“倘若你背叛我…”
话未讲完,姜顽替他接上,他将脸贴于皇甫腾脸边,呼吸交融:“全凭王爷定夺。”
…
弥留之际,姜顽胡闹一番,少年的腰咬牙也使出千斤力气。到后边不免松懈。反观皇甫腾常年练武,体力卓越。行至最后,自己翻身而上,自给自足。
…
鸡鸣破晓,姜顽扯着被,卧着凉席。满眼震惊,他摸不着头脑,自己竟这么快失了身子。
莫非皇甫腾是什么妖怪转世。
皇甫腾倒真的像吸人精气的妖怪,姜顽一动,他便醒了。睡眼惺忪起身,被子掉落,他就这么顶着一身痕迹,靠着床头餍足吸气。
睫毛弯弯,好似平常询问:“冉郎,昨夜如何?”
昨夜…
姜顽想起昨夜看到的光景,他竟然趁着酒劲胡闹,沾污了皇甫腾。
虽然他想过,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好时机,而且自己竟然表现得那么弱…他掀开被子在床上想要下跪,却被皇甫腾托手扶住。
“王爷,”姜顽有些不齿,很快他一心一意道,“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皇甫腾笑笑,他现在通神爽利,姜顽那阵仗只是看着吓唬人,实则…誓不罢休的姿势也给他造成了一点麻烦,内力在脉络里流转,酸疼减弱不少。
他温声道:“既然成为我的人。我们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姜顽立刻抬起头来,傻傻的:“我要一生一世。”
“呆子。”皇甫腾笑骂道,他声音沙哑,其原因俩人秘而不宣。
姜顽被骂也不恼,慢慢靠近他,皇甫腾也不多话。两人互通心意,依在一起,心热得可怕。
姜顽突然想起来,他昨夜好像做了个同心结。
他问出声:“同心结呢。”他想看看的事情是否真实。
皇甫腾斜了他一眼,赴手拉出床头暗格,他并未回头,而是直接用手去摸。
微凉的指尖附在他的手背上,是姜顽心切。皇甫腾手未收回,任由他搭着。
姜顽能感受到手下的热度,两处指尖交叉后分离,但他快捷摸进暗格,里面还有未用完的药膏。
姜顽脸又是一红,昨夜的表现在他看来强差人意,除了一股蛮劲没有任何技巧。
他暗自腹诽,以后一定要使出自己的本领。手刚碰到头发。温情时刻立刻被打破,是十一的声音:“王爷,皇宫出事了。”
姜顽撤回手,什么都没带出来。
他表现得尤为害羞,往后爬了一步。十一不知在哪儿,也可能正看得确切。
皇甫腾一把将他拉回。
“王爷。”姜顽的喊声有些颤抖。
皇甫腾提起他散落唯一一件衣服,道:“天亮了,该穿衣下床了。”
两人捣腾一番后,皇甫腾挥手叫来十一。
“何事?”
十一停顿了一下,见皇甫腾没有让姜顽回避的意思,便继续往下说:“皇上昨夜遇刺,行刺之人是玉瑶公主身边的小太监。皇上受伤大怒。公主府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姜顽眼前忽然出现一道身影,原主只知道皇宫有变,但不知道出的何事。
跟着皇甫腾后头办事,迷雾散尽,一切明了。
可是,姜顽想,他怎么会去行刺皇上。
皇甫腾见猫猫又不觉歪了点脑袋,便知他在思考,他嘱咐道:“趁宫中混乱,多打探消息。”
他转念一想又对姜顽说:“准备入宫吧,我们去看看庞三小姐。”
宫中防卫加固许多,巡逻速度于力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他们去看庞初燕的尸体,身边多了些人的陪伴。
皇甫腾拨弄拇指上的青田玉板戒,宫中已禁止马车通行,往来都有“专人伺候”。
他简洁明了询问:“皇上伤势如何?”
领头老太监一字都不肯多说回答:“皇上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完毕,他又对姜顽说,“大人有什么需要只管对咱家说,咱们会配合大人。圣上说了,无论何事。只为协助大人早日破案。”
姜顽道了声:“多谢。”他与皇甫腾两人对视一眼,交换眼神。进了专门存放尸体的宫殿。
门一打开便有一股浓烟。
空气中燃着香料,姜顽一进来就皱着鼻子,挥袖驱赶空气:“开窗。”
老太监请示:“那香。”
皇甫腾道:“香继续点着。”
一个小太监跑去开窗,通了会儿风,姜顽才从喘不过气的香中脱离窒息感。
庞初燕不要躺在屋子中间的桌上。她;的身体上盖着一层白布,脸依旧保持红润,宛如酣睡。
稍稍恢复状态,姜顽掀开白布,从旁去过一条干净手帕,隔着手帕按下。庞初燕小腹轻易出现一个凹陷,姜顽移开手帕,凹陷任未复合,他刚才也未摸到东西,像是挤一个空的皮袋子。
只怕里面空空如也。
姜顽忽地问道:“国师可否来看过?”
老太监拱手道:“虽圣上催促过,但国师至仍未出关。这两日无人来访。”言下之意,庞初燕的尸体待了两天,无人进来。
姜顽想前世好像也是这样,无论外面如何夸赞国师,但这几次的案子,国师皆有心无力,好像很久都没听见他的消息。
他给国师也记上一笔,打上一个问号,国师果真神通广大?
他朝皇甫腾摇摇头,随后检查起其他东西,没有丝毫异常。
庞初燕身上无任何外伤,做过一些简单测试,也没有任何中毒痕迹,指甲之间无血迹,死因不明。难以看出何人置她于死地。竹林经过人众多也难以辨认,脚印足迹。
庞府那时动了那么大阵仗,没查出一点也是诡异。是真的没有查出来吗?
姜顽往纸上记了一些东西,便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开。出了宫门,几乎所有人都留在了宫门的那里头。剩下一个带刀的小侍卫仍旧跟在他们后头。
姜顽好心予他说:“不要再跟了。”
小侍卫不听又跟着走了两步。直到皇甫腾上了马车说:“说吧。”
小侍卫才抬起低垂的头,他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十一。
十一道:“主上,我打听到消息。两个太监说,庞初燕的尸体,不是庞思鹏带进宫里奉上,而是皇上主动要的。”
正要上马车的姜顽目光微闪。
十一收集信息的能力超群:“而且我听说今天晚上有人会来访宫中,怕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那些太监宫女都闪烁其词。”
“好,你继续看着,有消息及时告诉我,”皇甫腾回了声,伸出一只手,直接将姜顽拉上马车。
姜顽人在沉思。
皇甫腾帮他抚过散落的碎发:“有无想去的地方?我带你过去。”
姜顽想了想,答:“有。”
*
皇甫腾凭借顶级轻功携带姜顽偷偷潜入庞府,光天化日之下,竟无一人发现。
他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张庞府地图,照着里面的路线飞到了庞高舜的院子。
门前的空地上,两人扫地聊天:“老爷已许久未去后院看那些夫人们,而是专心作画。”
“这样也好,省得家里又被搞得鸡犬不宁。”
“好?我半夜如厕,看到他的灯一夜点到天亮,痴迷到如此地步,长久下去,身体恐怕吃不消。”
姜顽和皇甫腾躲在假山后,假山没有能装下两个大男人的空隙。两人紧挨着,刚于昨天经历过亲密之事,两人之间还有隐约暧昧。
突然皇甫腾身体一僵,姜顽发觉不对,扭头去看他。空间狭隘,他的嘴唇擦过皇甫腾脸颊。
发丝交错,已经分不清是谁。姜顽和皇甫腾贴近听他们聊天内容。各自努力让自己的心思回到正轨。
姜顽心想,自己孩子又死又疯,庞高舜还有心思作画得趣,果然蹊跷万分。
趁着两人去打扫偏房,两人偷偷居然房间中。
房间很大,一副美人图高挂在正中间,画中人美若天仙提着一盏红灯,拿灯的手有些许怪异,像用颜料强行点上去的瘀痕。
姜顽想到庞文鹤那的荒谬嫁祸,一切皆有画起。不免多看了画两眼,竟看出门道。
“怎么了?”皇甫腾问。
姜顽无言,他踩上椅子,轻碰画中女子头上发簪垂落下的玉制吊坠。
“吧嗒吧嗒”的转动声后,桌下居然出现一个密道。
洞不大高为四尺,相当于一个小孩子的身高。
姜顽这具身体身高八尺,皇甫腾比他略矮,也仅仅是矮半个头。
两人皆无法进入,姜顽苦思对策。皇甫腾怀里,忽然一动。一个白白的小脑袋探出来。
姜顽认得它,这分明是当时偷吃虫子的雪貂!
这…
皇甫腾面不改色,也未将它按回怀里。仿佛它在那,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姜顽用眼神怀疑。
土土的,都未签约了,期末满课开心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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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霸道王爷俏探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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