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的桃花运来了,眨巴着眼,满心期待小男生的回答,心里还在想,他长得虽然比谭言阙差了些,但也算是很俊秀的男生,若真和他在一起,我应该能忘掉谭言阙吧?
可是呢,我计划的很美好,小男生却一盆冷水泼下来,笑眯眯道:“我不愿意。”
“不愿意你放你妈的罗圈屁,耍我好玩?”感觉被耍,我怒火攻心,直接口吐芬芳飙脏话。
狠狠的瞪了小男生一眼,疾步走开,哪料到这小男生又追了上来。
他一靠近,还没开口,我先捏拳警告:“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嫂子果然比传闻的还有趣。”小男生一点都没怕我,反而笑得更欢快。
我察觉到他诡异的称呼,皱眉警惕问:“你叫谁嫂子?”
“忘了自我介绍。”小男生不慌不乱笑眯眯开口解释:“我叫赵毅,和谭师兄是高中校友,现在也在同一家公司实习。那日科技展我也在场,对嫂子的事早有耳闻,早就想见见嫂子了,只是谭师兄一直藏着不肯带你出来。”
说完似乎还意犹未尽,没表达完对我的好奇心,又把我那次在科技展做的光辉事迹拿出来回忆一遍,顺带还说了几个从包宏胜那里听来的关于我的糗事,以此表达对我强烈的好奇?赞叹?欣赏之情?
我听完却脸黑如炭,并不想搭理这个戏耍我的狗屁男生。可赵毅却一点不在乎我冷淡的态度,还追在我身边,絮絮叨叨问:“嫂子是和谭师兄吵架了吗?你这样背着谭师兄找男朋友似乎不太好吧?”
甩不掉这个狗皮膏药,我只好冷哼:“食色性也,就许你们男生朝三暮四,我左拥右抱怎么了?你要是替谭言阙打抱不平,就去他面前告我的状,最好让他和我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嫂子开玩笑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哪敢告你的状,你这么有趣,我可是巴不得你和谭师兄和和美美的呢。”
瞧吧,有时候男人说起慌来也是草稿都不打的。这个纠缠了我一路,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告我状的人,转头就把我卖了,怕我秋后算账,还先一步溜了。
在我放松警惕,以为甩掉个麻烦时,谁知道在下山口看见了似乎等候多时的谭言阙。他今日穿着一件驼色长款大衣,里面搭配灰色牛仔裤,白色毛衣,挺拔的身姿配上那张神颜,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报。
我不是很情愿的走过去,站到跟前,谭言阙看着我笑的很温和,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有些胆颤:“听说你要红杏出墙?”
我噎了一下,心里将那该死的赵毅骂了个狗血淋头,亡羊补牢解释:“墙头这么高,四面铜墙铁壁焊的牢牢的,我有那心也爬不过去啊。”
“再说……”我盯着他的眼睛,笑的如沐春风,直拍马屁:“家中景色独树一帜,绝色倾城,岂是外面的野花野草能比的?”
“你能有这种觉悟我很高兴。”谭言阙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忽而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脸颊,动作很轻,像是在检查伤口。他神情专注,目光温柔,瞳孔里倒映着我的身影,甚至清晰到可以看见里面的我脸色在渐渐变红。
他的指尖摸在脸颊上,痒痒的像是羽毛挠在掌心,身体滑过一阵异样的电流,我的话都有些结巴了:“已经…已经好了。”
我以为他只是想看看脸上的伤好没好,可谭言阙的手掌却慢慢下移,来到我的后脖颈,在上面轻轻摸索,那漫不经心却又目标明确的模样,像是在摸找脖颈上的血脉。
我感觉身子一阵颤栗,他眼里的我表情逐渐凝固,眉梢凝聚一丝恐惧。
眼前的男人明明笑的很温柔,可是开口的话却淬了毒,眼里黑沉的雾气化身蛇信子,蜿蜒扭曲着勾出你内心的恐惧:“你知道上一个给我带绿帽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本能的顺着他问:“什么…什么下场?”
谭言阙淡然道:“也没什么,就是在医院里躺了两年,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而已。”
“你抖什么?”他的手忽而掐住我的后脖颈,没用力,我却感觉脖子有条绳索紧紧勒住,呼吸急促起来。
见我抖的厉害,谭言阙满意的莞尔一笑,扶着我的后脑勺靠近他,在我耳边轻轻低语:“知道害怕就还有救,我的身手你也见识我,所以乖乖听话,不要做让我不开心的事,嗯?”
他说话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明明是如此暧昧的场景,我却感觉那热气所及之处都似被针扎过,刺痛难耐,让人忍不住挣扎。
我也确实挣扎着从谭言阙怀里挣脱,不满的仰头看着他:“你至于这样威胁我吗,我就是今天开个玩笑,还没有啥实质性发展呢,就被告到你这。”
“而且……”我很理直气壮的争辩:“我们也不是…不像真正的情侣…”
我很想抱怨我们不是真的情侣,以后大家各自有喜欢的人了,也管不着对方和谁谈恋爱。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开口把我们的关系挑明,把分手两字说出来。
我现在喜欢他,心悦他,这几天满脑子里全是他。看见他会心跳加快,会沉溺进他的笑容中,可越是喜欢,越害怕挑明我们现在这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们之间差异太大,我怕挑明关系他会爽快的离开我的世界,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就像之前三年多,明明是在同一个学校,可我却从未见过他,机缘巧合下我们成了‘男女朋友’,如今若斩断这唯一的纽带,我们必定又会变成陌生人。
我把内心的纠结,矛盾,挣扎都换成了一股气愤发泄出来。谭言阙不知道我心理的想法,所以我那句话在他听来好似在抱怨我们没有像其他情侣那样亲密。
他忍不住笑了,看着我,眉眼弯弯:“你这是在抱怨我没时间陪你吗?”
我没回答,谭言阙以为我默认,忍不住笑着抬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反复无常,明明我约你出来你自己总找借口推掉,现在反倒抱怨我没抽空陪你,真是个倒打一耙的好手。”
“你也在屋子里憋了半个月了,今天刚好我休息,说吧,你想做什么,我尽力配合你?”
谭言阙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的话像是在和我提议今天要去哪约会。
可我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今天出门前是下定了决心要埋葬对他的爱慕,甚至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还在山顶试图找个新男朋友展开一段新恋情。可眼下见了他,心却又慌乱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很无能的选择了逃避,找借口道:“今天恐怕没时间,我约了和室友一起吃饭。”
“是吗?”谭言阙挑眉审视我,明显不太信的样子。我不敢直视他,避开眼道:“真的,我今天真和室友约好了一起玩,等改天有空再找你吧。”
说完我心乱的撒腿就跑,拿出百米冲刺的逃命速度,将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谭言阙远远甩在身后。
回了宿舍喝了一大杯水心跳才恢复正常,拿出手机看,谭言阙给我发了微信:确定不出来?今天难得休息,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忙的抽不开空了。
我看了眼微信,又选择做缩头乌龟没回消息,可是心里堆着事脑子乱得很,做什么都静不下心,连最爱的小说都看不进去。
人喜欢胡思乱想,大多数情况就是闲的没事干才会在一件事上钻牛角尖。
于是我决定让自己忙起来,忙到没空去想谭言阙的事。为此我开启了自高中毕业后再没启动过的勤奋程序,每天给自己设闹钟,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去英语角,吃完饭就去图书馆看专业课刷题,看书累了就码字。晚上再去操场跑十圈,跑到爬楼梯都费劲,这样回宿舍我倒头就睡,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
这种让自己忙碌不堪的计划效果很显著,我已经控制住自己一个礼拜没看谭言阙微信了。这一个礼拜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谭言阙,但不再像养伤那半月,每天满脑子只有他。
都说养成一个良好习惯至少要三个月,对此我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奈何意志力坚强,但这没用的身体实在不争气。天天跑步非但没强身健体,反而跑了半个月后把自己跑进医院了。
可能是冬天夜晚天寒跑步受了凉,晚上睡觉就觉得身体有点忽冷忽热,但我没在意,以为就是个小感冒。第二天按计划和老三老五去市里逛街,谁曾想走大街上突然晕了过去。
可把老三老五吓坏了,叫了车把我送医院去,到了医院发现是高烧加低血糖导致,医生建议住院两天输液等退烧再说。
在医院住两天得多少钱啊?我下意识就要拒绝,却被老三老五强按在床上,最后打听到住院费一天50,挂点滴一瓶三四十,算下来有个三百五百够了,想到小命要紧,我就忍痛勉强同意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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