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儿,怎么了?”
白芒芒站起来,门口的人和印象中再次发生了改变,对方的手背青筋鼓起,力量感满满,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的实力。
陈卷儿神情一怔:“芒芒?也是,你也是丹院的学生。”她努力冷静道:“我来找人算账,对,就那个人,都指着你了,给我出来。”
她的手指指着钟思风。
钟思风一个劲地往妹妹身后缩,钟思雨都愣住了:“哥,你躲啥呢,有话就好好说嘛。”
钟思风瑟瑟发抖:“妹,你要害死哥吗,那女人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我敢跟她出去吗!”
钟思雨一脸狐疑:“她认识你,否则不会找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钟思风只顾着发抖,不说话。
白芒芒突然道:“同学,你不出去的话,她就进来了。”
钟思风一抬头,果然看见陈卷儿捏着大拳头迈进了学堂。
“不要!”
钟思风应激地喊道,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在大家面前挨揍:“我……我出去就是了,你别进来。”
白芒芒跟着他一起出去。
“就你这胆,怎么敢骗我的。”陈卷儿打量着钟思风颤抖的双腿,不屑地说了句,一拳打了过去。
钟思风瞳孔骤然缩小:啊!
下一秒,拳头停在了他耳侧,带起的拳风掀起了他的发丝,乱糟糟地挂在脸颊上。
陈卷儿冷笑:“胆小鬼。”
钟思风:“……”丹师的身子可不是铁打的,但是铁板门却被你打凹进去了,谁不害怕。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努力镇静道,只要他不承认,她也拿他没办法。
“芒芒,记得我跟你说过么,我去问玉牌主人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他在澡堂,所以我才去了澡堂。”
陈卷儿不给钟思风留侥幸心理:“我的记忆力很好,见过一次面的人,也能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就是你,你说呢?”
她死死盯着钟思风。
钟思风:“……”
白芒芒了然:“原来是他啊,他为什么骗你?”
陈卷儿拳头下拉,化成手掌攥住他的肩膀:“我也想知道,所以我来问他了,说吧,理由!”
二人虎视眈眈地看着钟思风。
钟思风唯唯诺诺地解释:“我……我说错了。”
关了一晚上禁闭的陈卷儿怨念尤深:“你特么说具体点!”
钟思风身子一抖,解释道:“当时我在跟我妹通讯,刚好说到了澡堂,我想的是建议你去澡堂看看,但是说出来变成了他在澡堂等你去看看,我真不是故意的。”
陈卷儿:???
白芒芒:???
万万没想到,是嘴瓢了。
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发生,但是在生气的陈卷儿面前,显然站不住脚,她说道:“你害我被关禁闭室,跟我打一架,打完就算了。”
一架泯恩仇。
钟思风却疯狂摇头:“不不不,这不行,我打不过你。”
他去了就是给当沙包打的,一不小心还会被打漏。
陈卷儿无语:“你特么是不是男人啊!”
钟思风回答得很快:“我是男人,但我同时也是柔弱的丹师。”
陈卷儿:“……”
“你颜值不行,这套对我不管用,要么你也去关禁闭室呆一晚上,要么,你跟我打一架。”
钟思风苦瓜脸:“我向你道歉,是我的错,不该乱指路的,但是我哪里能想到,你能直接闯男澡堂。”
陈卷儿脸一黑。
白芒芒赶紧插话:“卷儿,你昨晚不是和那个人约架了吗,为什么又回执法堂了?”
“如果有可能,我真不想和你说。”陈卷儿看着白芒芒,叹息,“可是,我在你面前早就没形象了。”
陈卷儿说道:“昨晚我和他刚打完,当然,我打赢了,就被执法队找上来,说要我再回去一趟,有个案件的供词说到了我。”
白芒芒心中有了预感。
“对,就那个新生的什么弹琴致聋事件,姓羊的说他朋友被我偷看了洗澡,受到了心理创伤,所以弹琴安慰,以至于发生了惨烈的悲剧,起码百人致聋,躺在医堂里接受治疗。”
白芒芒:这倒是跟钟思风说的对上了。
“我去他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弹的琴,又不是我逼他弹的,我拼命喊冤,卓队长不听,狠心地给我关在了禁闭室。”
陈卷儿说到动情处,有点委屈地看着白芒芒:“你不知道,禁闭室可怕的嘞,它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而是呆里面就是受罪。”
白芒芒拉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他们对你动刑了?”
陈卷儿摇头:“这倒是没有,全是精神折磨,我现在满脑子学院手册,人快疯了。”
白芒芒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那你还一大早过来要和人干架,回去好好休息,其他事可以再说嘛,瞧你脸色都不好看了。”
“芒芒,还是你好。”
陈卷儿靠在白芒芒身上,接受美人的关怀,其实她没有这么脆弱,只不过,装一装就能美人在怀不香嘛。
白芒芒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说道:“我想那个羊子修的处罚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卓队长那脸色,怨气多得都能养邪剑仙了,卷儿撞他枪口上,就被罚了一晚上禁闭,估计羊子修更惨。
“这倒是。”陈卷儿说道,“他犯那么大的错,别指望我给他挡部分罪,这责任可不是这么算的,要我说,他们不喝酒,啥事也没有。”
她看着一旁的钟思风:“刚开始被卓队长罚了,我想了想,然后把这人报了上去,毕竟我去男澡堂是他指的路,我犯的错是由他而起。”
钟思风:别看我,不关我的事。
陈卷儿遗憾道:“结果卓队长不理我,我只好自己来了。”
钟思风:对卓队长好感度疯狂上升。
“我错了,陈仙子,下次再也不乱指路了。”钟思风道歉,唯恐陈卷儿还想打架,他把白芒芒拉上了,“这位姑娘也给说个话吧,看在同为丹师的份上。”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芒芒就直言:“卷儿有分寸的,最多活络下筋骨,切磋一下,对吧。”
陈卷儿乖巧点头:“对啊,我超级有分寸的。”
钟思风无语凝噎。
“好了,瞧你这未战先怯的样子,我懒得和你打了,反正被关了一晚上的气已经消了,你走吧。”陈卷儿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钟思风忙不迭地跑了。
白芒芒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道:“来的时候你怒火滔天,一会功夫,气真就消了?”
陈卷儿哼唧道:“没有你,那就消不了。”
白芒芒笑了一下,正色道:“我觉得他说的不像是真话,你不仔细问问吗?”
因为和妹妹在通讯说澡堂,所以口误了,这个理由乍一看好像有道理,仔细琢磨就会发现端倪。
“其实我都知道了,是玉牌的主人让他打发我走的。”
白芒芒看见陈卷儿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就听见她说:“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羊子修就是玉牌的主人。”
白芒芒:!!!
这也太巧了吧。
“吃惊吧,我去执法堂看到他的时候,我自己都很惊讶。我还去和他套近乎,结果他反手就把我‘卖了’,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有毒!”陈卷儿控诉道。
白芒芒总结道:“你们这都形成闭环了。”
羊子修丢失玉牌,卷儿去找他,被他找人用借口打发走了,结果卷儿误入男澡堂,吓到了羊子修的朋友,羊子修弹琴安慰朋友,致聋百人,被抓到执法堂,说出了澡堂案件的女色魔,于是卷儿再次被抓到执法堂,却发现羊子修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玉牌主人!
白芒芒沉吟许久:“该说不说,还是有一点缘分的。”
陈卷儿拒绝:“狗屎缘分,我一脚给踢走。姓羊的白长那么好看一张脸,下次见他,我一定跟他打一架。”
白芒芒笑道:“看样子你们在禁闭室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陈卷儿神色一僵:“芒芒,不说这个了,你去上课吧,我也去了,不然赶不上。”
她和羊子修在禁闭室疯狂对喷,这个是能说的吗,当然不能!
她要在美人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形象!
白芒芒刚问完:“你不用休息吗?”就看她一溜烟跑没影了,显然贴了神行符。
风中传来卷儿清晰的声音:“不用,和你说会话,我的精神全回来了!”
白芒芒不禁笑了笑。
很快,“咚”地一声钟响,老师准时地出现在门口,把点卡得死死的,开始了理论课教学。
“欢迎你们来到我的课上,我姓高,你们叫我高师就可以,能进我们章婪学院,各位的底子必定都是扎实的。”
高师言辞凿凿,却没发现底下就有个心虚的学生缩了缩脑袋。
“不过,该讲的灵草,该讲的灵兽,我都会讲,可能你们在之前的学院或多或少听到过,我的建议呢,还是得听一下,因为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高师一脸笑意地说道:“但是你真不听的话,我不会管你。我讲东西,就是讲给会听的同学,那些不听话的,我就当他不存在。”
别看高师全程笑眯眯,说的话却毫不客气。
不管是白芒芒,还是其他人,一瞬间都全神贯注,不敢错过他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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