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门前的石马一如千百年那般矗立着,聂暗重靠着它,专注非常地带上手套,一旁内侍的唠叨根本没入他的耳。
刚才水自的话在他脑海里萦绕不散,叫他不从六根寻,那心念还自然而生不成。聂暗重跨步上马,冷哼一声,才想起偏头去看下面的奴婢。
“你去周围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好不容易等来主子开了金口,抛出的却是这么个叫人摸头不知脑的问题。内侍也只得连连应是,小跑着找对街巷子里的人家问话。
“大爷,大爷!…”内侍放粗了嗓子,叫了声在外头编菜筐的老人家。
老人抬头瞧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哎呦,大爷。我家主子问您,白马寺里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什么那个人这个人,寺里现在只有水自法师和几个小孩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老人家不满地答道,说着还将手上的菜篮向地上掷去,沙沙碎碎的声音响了片刻,内侍也不敢多待,夹着尾巴小步跑走了。
看着这奴婢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回来,聂暗重理了理马鞭,把缰绳带到了手上,微微抬起下巴等他的回答。
“主子,那大爷说…里面的…里面的法师叫水自。”内侍双手扶膝,相当不雅地揣着粗气,把这番话说完了。
聂暗重知道了答案,一夹马腹,一扬鞭,也没说什么话,潇洒地走了。
“主子…主子,等等奴婢啊!”
等他回到皇宫,已经快到傍晚。聂暗重大步踏进殿内,随手拿过呈上来的热巾净手,听着赶来的武官汇报。
“陛下,开封大相国寺的和尚都不肯从。打伤我们不少兄弟了,您看…”
他垂下眼看了手上的东西片刻,将它侧手扔回了托盘。
“杀。”
“是!”武官得了令,立马气势汹汹地去提兵行刑了。
聂暗重在首座上坐定,无声批着近日的折子。右侧候着的另一名武官是前日因白马寺之事被拖出殿外的那一位,此时他依旧如芒在背,不敢开口,也不好开口。
听到底下的吸气声渐重,他略显不满地朝那武官的方向瞧了一眼,笔却没有停下。
“有事说事。”
“陛下…陛下,臣请白马寺的旨意…”武官连忙跌跌撞撞地移到正中伏跪着,声音也跟着打起颤来。
聂暗重提笔勾了一本折子,没有抬眼看他。“开封的事交给你协同吧,滚。”
听到解脱的消息,那武官就跟重活一次般兴奋地连连叩头,满是喜气地告退了。
“哼,就这么高兴。”聂暗重哼了一声,眼底浮起一点难见的真实的笑意来。
一旁内侍的心里却开始打鼓了,又不知道主子这心里在筹划着什么。
“明天停朝,还是你随我去”,他继续低头看起折子,不咸不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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