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蝙蝠侠能开口建议氪星人搬去火星绕过地球一命之前,克拉克·肯特先向他发出了真挚的邀请。
“能和我一起回堪萨斯吗?我爸妈向见见你。”清澈的蓝眼睛期待地望着他,仿佛只要say yes答应下来就能给他满天繁星,终身幸福。
克拉克的理由在他眼里十分正当,既然在北极孤独堡垒里,蝙蝠侠已经见过了他的生父——尽管只是个AI投影,但在克拉克看来,如果自己最·好·的·伙·伴不去见见他的亲生父母,那么那对朴实的堪萨斯农场主夫妇一定会伤心的。
蝙蝠侠:“那个称呼我们先缓一缓再讨论。”什么时候就最好的伙伴了?你难道不担心魔法师听到会难过吗?
“AI很难被定义为父亲,AI代码复制一千遍难道你会多出一千个父亲吗?这涉及到复杂的人类学、社会伦理、文化甚至宗教。”而且这算什么?对亲生的和领养的都一视同仁吗?你这儿是不是反过来了?一般都是父母对亲生子女和领养子女平等对待。
“别计较这些细节,我当然清楚我的生父已经死在我们母星毁灭的时候,有了AI的陪伴,就仿佛他还在我身边……”
“拜托了,B,”狗狗眼克拉克请求道,“爸妈也许没有明说,可我能从他们的语气里听出来,他们的确在为我找到亲生父母高兴,同时也在担心,担心我远离他们,我得跟他们表明,一切都不会变。”
蝙蝠侠不知不觉点了头。然后不甘地自问:我为什么要成为你们家庭play的一环……
克拉克兴致勃勃地做着出行的计划,蝙蝠侠提出一个疑问。
“以我义警的身份?我想他们不会期待见到一个深夜私闯民宅充满暴力的犯罪分子。”
克拉克用一种“唉又来了你不要无理取闹”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个英雄,需要我说几次?他们只会打开门欢迎你。”
蝙蝠侠还在迟疑:“我可以让韦恩和你一起去。”
“啊,你男朋友?也不是不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克拉克的神情明显失落下来。黑漆漆义警也有他的顾虑,神秘和恐惧是他用来打击罪犯的有力工具,克拉克忍不住想,自己的邀请是不是太唐突了?
蝙蝠侠陷入了一分钟的沉默:“……”魔法师到底和你交流了什么玩意儿?!
蝙蝠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先祝贺自己花花公子的马甲塑造得十分成功,对外人甚至同伴来说都足够迷惑,接着在最高层由上而下俯视不断在给彼此误导的氪星人和魔法师。
这样似乎也不错,世界最佳侦探如此安慰自己,万一他们堕落了会更好对付一些。
可心里仍然憋屈,想拿出蝙蝠镖随便射**点什么。
克拉克很高兴自己的伙伴能够抛开种种顾虑答应去堪萨斯做客。他先给爸妈发了短信,让他们有个准备的时间,家里到镇上的杂货店往返要开一小时的车,加上妈做饭的时间,他们回去吃晚饭刚刚好。
克拉克打量着义警炫酷的黑色金属套装,觉得自己回家也应该搭配制服。而且他早就试过普通织物在高速飞行下会与空气摩擦起火——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是蓝色这套好看,黑色,还是白色?”他一边问,一边伴随着说话以光速换装,征求蝙蝠侠的意见。
蝙蝠侠:没什么比黑色更酷。他说:“你的制服,交给你选择。”
克拉克真的在认真思考:“白色太严肃了,冷静到淡漠无情。”首先排除。
“黑色吸收太阳光很高效,但我现在用不着。”可是和蝙蝠侠很配,克拉克默默想,不过这种想法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他最后选中了红蓝配,忍了忍,最后还是问了蝙蝠侠一句:“你有可能把制服改成蓝色吗?深蓝也行。”
蝙蝠侠:蓝老爷?做梦比较快一点。
红披风在蓝色身影的背后飞舞着,似一团火又似涌动的云,氪星人迎着北极的寒风,朝蝙蝠侠伸出双手。
蝙蝠侠实力拒绝:“没门No way。”
克拉克笑容灿烂:“抛开戏剧性,这是最安全的姿势,我可以护住你的头部和大部分关节,把你笼罩在我的生物场内,避免在高速运动中受伤。”
“我有飞行器。”蝙蝠侠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呼叫蝙蝠机来接,却发现自己被拽住斗篷无法再向前一步。
“那太慢了,妈已经做好苹果派在等我们了。”冷了不好吃。
两人僵持了几秒,这几秒在极寒中显得特别漫长,连远处在练习狩猎捕食的小北极熊都留意到了。
“闭上你的嘴,永远不要谈论它。”
“成交。”克拉克痛快答应。
最后,他们按时抵达了堪萨斯的农场。
红头罩决定收回之前对这个世界是简单模式的评价。
他曾想过自己可能遇到的挑战,比如小丑、企鹅人什么的,但他没想到最后给他背刺的会是魔法师。
我们慢慢说。
在前一天凌晨红头罩以为这个漫长的一天就要过去了,他很快就能回到警局基地美美睡一觉,结果在罗宾逊公园查探的时候,他不小心着了毒藤女的道,中了控制精神的毒素,失去了自我意识,落入毒藤女的控制。
他听从毒藤女的命令,清理哥谭东部的自来水厂,把工作人员都弄晕移到外面后,他碰上了两只小鸟。
当时他还处在毒藤女的控制中,心里有迟疑但不自主地按照她的命令行动,迅速制服了较大的那只罗宾,另外一只小小鸟生气地朝他吼:“蝙蝠,你疯了?罗宾只是没听你的命令……”
“小杰鸟,他有问题,快跑!”罗宾大声提醒。
然而,因为那只小小鸟太过年轻、缺乏足够的训练,红头罩的行动更快,在那只小小鸟反应过来之前,红头罩也抓住了他,把他双手在背后反扣并拎起来。
罗宾比较看得清局势,示弱或者假装虚弱,被抓住后就没有反抗,还算比较专业,红头罩暗暗打了个分。相比之下,那只小杰鸟就冲动很多,还在徒劳地咬自己的手套,见到魔法师后他才安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杰森那双几乎燃烧的蓝眼睛激发了什么,红头罩突然有了两分清醒,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这时候的他有点像梦游的状态,他知道自己不清醒,但摆脱不了这种状态。
据他所知,能够抵抗毒藤女精神毒素的屈指可数,连超人和蝙蝠侠都中招过,蝙蝠侠曾经有一次以顽强的自我意志抵抗住了这种精神毒素,这种被比下去的不甘又让他清醒了一分。
毒藤女大概是哥谭里第一个发现水源出了问题的人。
一个生态环境出问题,最先受到影响的,通常是植物。
毒藤女只是不确定具体原因,调查案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刚好蝙蝠侠送上门,她便利用蝙蝠侠调查,配合她与植物沟通的能力,很快就确认了这次捣鬼的家伙。
乔纳森·克莱恩,自称稻草人,哥谭大学心理学教授兼化学专家——其实哥谭大学也可以和阿卡姆竞争一下人才市场的名号。
毒藤女还在哥谭大学读书的时候,就听说隔壁心理学系的某个教授被炒了,因为他为了“帮助”一位女学生克服对蜘蛛的恐惧,将一盒蜘蛛倒在她身上,导致她惊吓到昏迷,醒来后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毒藤女后来又听说他在一家心理治疗诊所工作,他的病人们当然越来越严重,有的甚至暴起伤人,与治疗目的背道而驰,于是克莱恩又被炒了,后面就没再听到他的消息。
毒藤女不在乎他有什么悲惨的过去,扭曲的人生观,或者毁灭世界的计划,她只在乎自己的小可爱们,因为没有清洁无污染可饮用的水而无精打采,生病,甚至死亡。
他们在自来水厂发现了稻草人准备的毒气释放装置,一些装有不明毒气的罐子以及连通罐子与水管的管子,整个自来水厂的工人已经被他威胁或买通,按照他的要求往居民用水里添加毒气。
稻草人一生致力于研究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情绪,他先是对流浪动物实验,后面抓了流浪儿童下手,开发出“恐惧毒气”,可以让人看见自己最害怕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动物死相凄惨、流浪儿童显得饱受刺激的原因,他们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但这没有解释为什么重金属铅的含量超标。”
“谁在乎?”毒藤女无所谓,罗宾逊公园的水源重金属含量在正常区间内。
事分轻重缓急,他们先解决了稻草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面对既免疫他的毒气又能武力制服义警的毒藤女,只有一个束手就擒的下场。
魔法师要面对的挑战在制服稻草人之后。
与毒藤女的合作结束,对方是履行约定还是毁约?
毒藤女选择了中间,她没有给义警解毒,而是直接用藤蔓将义警吊起,从空中甩给魔法师。
身体由不得自己控制,红头罩在失重的感觉中等待落地的疼痛,不想落到了一个怀抱之中。
他被娜拉稳稳地接住了。
红头罩口不能言,面具下的表情已经呈现为名画呐喊: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娜拉把他的身体僵硬理解为紧张,安慰:“不用担心,摔不了。”
“……”红头罩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被公主抱的是蝙蝠侠,和我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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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蝙蝠侠不在的日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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