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蝙蝠侠还是黑面具死了,红头罩不会给他们任一个收尸,而是在他们坟头蹦迪。
他的确有一部分因为他们而永远留在了过去,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够完整,他丢失了一些东西,也获得了一些新的,尽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悄悄对自己承认怀念那些失去的,但恰恰是那些失去帮助塑造出了今天的他。
蝙蝠家欢迎他的回归,他可以假装一切没有发生,仿佛他从来没有被人以最残忍的方式从父亲身边夺走过,仿佛他也从未感受到被再次抛弃的痛苦。
有一个事实在他面前越来越清晰。
他不是蝙蝠侠的助手二代罗宾,也不是黑面具的手下No.1。
他是杰森·陶德,是红头罩。
带着对红头罩的担心,马西莫联络了蝙蝠侠,果不其然,对方已经知道了红头罩的所作所为,而且电话里听上去情绪相当糟糕的样子。
对方基本上是沉默地等马西莫说完,吐出一个“嗯”后就挂了电话。
马西莫看着黑掉的屏幕:“……”希望自己和杰森以后不要成为这样。他这么想着,手自动打开谷歌翻译,开始看英国厨师菜谱——不要紧张,这位英国顶尖大厨最擅长的是法国菜,他最广为人知的做饭外还有他烹饪的态度:“这(做饭)就像和做**爱一样,不做满25分钟不算结束。”
总之,他答应过杰森周末要好好做一顿补偿一下的。
当爸爸的每一天都不能松懈。
蝙蝠侠的脾气是时候改改了,真不知道克拉克是怎么和蝙蝠侠在北极单独呆那么久的。也许是因为设备故障或者交通不便所以不得不困在同一个地方吧,马西莫猜测。
但先不说一个人的脾气能不能改变——通常就算改变也是往变更差的方向去,马西莫自己是不会主动去提的,什么锅配什么盖,蝙蝠侠变成这样,他身边每个人都有责任,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更何况,也许恰恰是因为黑漆漆这种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脾气,才能成为哥谭这座城市的义警吧。掏心窝子地说,马西莫就是协助红头罩夜巡,稍微分担了一点点,就觉得够够的了。
蝙蝠侠归来后就忙着工作,马西莫还没来得及和他长谈,这点可以理解,在蝙蝠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杀手鳄、稻草人、毒藤女、黑面具、所罗门……一个两个都不是善茬,让人头疼。
那个从屠宰沼泽里走出来的僵尸所罗门·格兰迪,在魔法师的基地发呆了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了,依据监控显示他进了城市的下水道,之后就没了动静,可能他决定开始在地下居住吧。马西莫便没有再管,交给蝙蝠侠操心去了。
与蝙蝠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老板,热情天真的布鲁斯·韦恩,他回来第一时间就举办了大型派对,连一些二流小报都收到了邀请函。
马西莫通过傀儡娜拉和布鲁斯交流了一番,关心他的亲子关系,身心健康,夹在固执的蝙蝠侠和同样固执的红头罩之间,左右为难,一定不好受吧。
布鲁斯当时一言难尽的头疼表情,让马西莫更加同情他了。
同时,魔法师也联系上了克拉克得知他的近况——新闻业出乎意料地残酷,实习生基本没有人权可言,不但无偿加班休息时间承担额外的工作,还要面对随时被炒鱿鱼的风险。
“当主编要求周一上午九点上班的时候要看到那份报告的时候,就意味着你的周末泡汤了。”克拉克的声音是如此可怜,马西莫极尽忍耐才忍住了笑出声:嘿,新学到一招,下次对手下员工试试看。
“至少大都会很安全,再加上有超人守护,你晚上加班回去不用担心被抢。”马西莫安慰。
克拉克沉默了一秒,没人会不要命想抢劫超人的,但他还没找合适的机会告诉自己的朋友,他是外星人还踏上了义警的道路。“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天亮的时候走出公司了。”
“噗嗤。”
克拉克抗议:“我听到了!”
在他生气之前,马西莫挂断了电话,别说,确实有点爽。
黑夜的掩盖下,蝙蝠侠正在冷静自持地处理红头罩火烧黑面具资产的后续,以及韦恩企业CEO卢修斯·福克斯被绑架的突发案件,一切遵循理智,井然有序。
义警把黑面具的手下踩在脚底,由上至下俯视对方,淡然地做着一道小学数学题,24减去15是多少?
“据我估算你的肋骨还剩9根没断。”
随着靴子的使劲,帮派分子的脑袋被迫不断地靠近蝙蝠车飞快旋转的前轮,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可怜的家伙听到义警十分民主地征询他的意见:“想不想尝试每分钟心跳250下的感觉?”
那个匪徒立刻招供了,告诉了蝙蝠侠黑面具的地点、他把卢修斯··福克斯关押在什么地方,一边招认一边因为疼痛不住呻**吟。
“主动自首,警察会带你去医院。”
“治好又怎么样?黑面具会把我杀死的。”
蝙蝠侠没有理会那人,这是对方要做的决定,反正他已经联系过警察了,对方跑不掉。
“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这么说了。”
当蝙蝠侠准备上蝙蝠车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旁边建筑物的二楼跳了下来。
蝙蝠侠算计了一下红头罩那足以对阿尔弗雷德造成刺激的工作时长,几乎比自己的还过分了。
“你应该休息。”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但因为低哑的嗓音、冷酷的声线、金属质感的冰冷铠甲而显得不近人情,更接近是一个命令。
红头罩直接略过它:“黑面具和人质在不同的方向。你要走哪边?Old man老头子,别说我没让着你,你先挑。”
“可能是陷阱。”蝙蝠侠
“It doesn’t matter to me 我无所谓。”
蝙蝠侠几乎要怒吼了,他很想说正是因为这种态度和盲目自信,你才被毒藤女控制,万一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我要如何原谅自己。
最终,他只是吞下自己的叹息,低语:“保持通讯。”
斗篷飞旋,黑漆漆义警朝着人质所在的地方而去。
窗户突然被人击破,玻璃碎片雪屑般散落。
“谁?”黑面具飞快站起来,迎接从天而降的蒙面义警。
“Your date.” 红头罩边说边举起了双枪,开始突突突扫射。
黑面具机敏地寻找掩体,一边笑着躲避,一边刺激红头罩:“幽默,我很欣赏。”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火力攻击。
黑面具继续说:“我的邀请仍然有效,不如考虑来我这一边。”
“Pass不想。”红头罩干脆地拒绝了。
黑面具不断地在有限的空间内闪转腾挪,红头罩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匣,这只是开胃菜,从上次他们打成平局开始,他就在酝酿更大的杀招,更猛烈的火力。
在追击黑面具的过程中,子弹不知道打破了什么,散发出一阵黄绿色的浓烟。
这一次红头罩有备而来,右手立刻扔了枪给自己戴上防毒面具。
烟雾干扰了他是视野,红头罩心生警惕,有人潜行在他身后,踩着沉重的靴子,步伐灵活稳健,被追猎的感觉连着冷汗,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淌,留下一串冰凉黏腻的不适感觉。他侧身躲过朝自己头部而来的袭击,本来还能提起腿飞踹的,但他却踉跄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
热度在红头罩的皮肤下汇聚,他感到有汗水在额头、脖子、腋下凝聚,面罩下的头发凝在一起,几缕缠结在前额上。他还发现自己的心跳不规律,视线不聚焦,力气也在慢慢流失——他被下了药。
“是什么时候?”红头罩暗暗给自己一刀试图维持一定清醒。
黑面具一开刚才的被动躲藏,开始了猛烈的进攻,仿佛听见了号角的战象、见到猎物的眼镜蛇。
“你进来的那一刻起。绿色烟雾只是转移视线的道具,拖延到现在是为了给药物足够的起效时间。我改良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无色无味更不易察觉,就是起效慢,效果弱一些,需要补一针。”
红头罩感到脖子上有针扎般的刺痛。
“别紧张,男孩,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很难相信你。”
“听着……”黑面具低语,反常地温柔,贴在红头罩的耳边几乎宛转,红头罩感到毛骨悚然,每次黑面具听起来像这样他就会开始倒霉,饱受折磨。然而在药物越来越强的作用下,黑面具的声音从红头罩的意识中恍惚掠过,几乎没有引起波澜,顺利地钻进他的脑子。“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尖叫,抵抗我,诅咒我,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这和被毒藤女控制的时候截然不同,那时候他是相信自己正热烈地爱着对方,信任对方的,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而黑面具给他的,除了恐惧,还有压迫、窒息和痛苦,在极致的折磨后,在逼退到悬崖边上后,在无助的崩溃后,一丝一毫的施舍和温柔都会被无限放大,教受虐者满怀感激,生出扭曲的亲近和孺慕。
黑面具把手抵在红头罩的咽喉,手渐渐收紧,限制空气的自由出入,红头罩的头被扭到一个痛苦的角度,他本能地长大嘴巴尝试喘气却只是徒劳。
他的视线模糊,双手疼痛,他挣扎着抓住光滑的表面。他在窒息的晕眩中隐约听到一声呻**吟,他知道是自己发出的,但感觉却很遥远。疼痛在他的胸腔里、肋骨下跳动,随着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向外扩散。
【示警】黑面具X红头罩,非CP,战斗描写,有药物、窒息情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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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甜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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