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游漌懿。她可是喜欢你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喝醉了也满口都是你。”
然后应下她的胡乱推测,把那颗定心丸回喂给她。
“就算她喜欢我,我又不喜欢她。我和她就是情敌关系,撑死了也只能是朋友,不会再有上升空间了。”
“而且,我对这种事其实很保守的,只能和喜欢的人。”
随后垂头低低道:“你感觉不出来我很生疏吗?”
我发誓、我承诺、我保证绝对没有反语游漌懿很熟练的意思,但好像由于措辞不到位,无意间被她品出了这另外的意味。
她皱眉细语道:“我也没有。”
“啊?”我愣了一下,疑心自己的耳朵也和脑袋一样不太灵光了。
但游漌懿微红的脸颊证明,我没有听错。
于是小声问:“你和… …”
她也轻轻地回答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会心率过快。”
到最后,每一个字的音调都开始缥缈起来。
我眨巴着眼睛,不知该如何应答,思维便开始无理地发散。
“那,你们一直都是柏拉图?”
缥缈中,我听见她说,浅尝辄止的亲吻还是可以的。
这… …那… …我… …
我岂不是… …
回忆昨天,游漌懿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原来还有这层因素在里面。
听我半天没出声,她咬着唇艰难地开口道:“你是不是以为我… …就可以… …”
这番措辞太过含糊不清,我很难不像她刚才那样解读出其它的意思。
不知所措立刻将羞愤难当抱住,还贴心地帮她把脸藏进自己的颈窝。
“不是的,没有。”
“我对你是认真的,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是那种对象。”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沉默了一会儿,游漌懿细声问我:“怎么负责?”
我咽了一口口水,慢慢把她扶起,眨动着双眼思考要怎么说才能让她不要当场拒绝。
但,此刻哪里还能想到什么完美的措辞,于是尽可能地将语气放得轻柔,征询她的想法。
“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说完,双颊骤时窜上了一股火,燎灼得我快要休克。
游漌懿只是静静地看过来,似乎在犹豫。
我赶紧把自己的家底和盘托出。
“我没有外债,也没有不良嗜好,生活作风清白。没有原生疾病,每年体检都是优一等,身体非常健康。加上年终奖,年薪在十万上下浮动,不过下浮区间不大,保底也会有八万的。目前有十六万左右的存款,就是没什么理财头脑,都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我妈妈看上去很严厉,但其实有一颗少女心。如果你还是有点怕她,也不用担心,结婚以后我们自己住,不会天天和她碰面的,逢年过节探望她我都会陪在旁边,不会让你和她单独相处。”
“以后,里外的大小事务都听你的,家务归我。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去做婚前财产公证,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听到这,游漌懿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问:“你不怕我卷款潜逃吗?”
“不会的。”我脱口而出,接着又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
随后喃喃自语:“你别骗我感情就行了。”
她若有似无地一笑,又问:“那以后住哪里?”
我眨巴着眼睛差点想说“还住你自己这啊”,幸亏脑子里的一脚刹车踩得够快。
真的结婚了,怎么还能让她住自己这里,肯定得有个婚房啊。
可是,此前无忧无虑惯了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步入婚姻的殿堂。
所以,在这方面一穷二白,既没车也没房。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她负责了,没房也得变出来。
“我明天就去看房,存款加上贷款可以先付个首付。之后的房贷我来还,不会给你压力的,这些都可以在公证的时候写上。”
游漌懿却摇头。
我有些丧气,果然现在就谈婚论嫁节奏还是太快了。
于是宽慰她说:“没关系的,不着急,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考虑这件事,我只是想让你安心。”
她还是摇头。
我皱眉问:“不考虑了?”
“你,不想… …”
和我结婚… …
她抬眸对上我有些沮丧的眼神,轻声问:“如果真的结婚,你介意住在这里吗?”
双眸重新焕发生机。
“不介意,不介意。都听你的。”
“她住过这里,真的不介意吗?”
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而后睁开对她说:“真的不介意。我只在乎是不是和你一起。这里曾经是你们的幸福,未来是我们的。”
“我很感谢之前有她那样呵护过你,从今往后就由我来疼你。”
游漌懿浅笑着勾着我的手指说:“我好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姜太太的宿命。”
我听得也笑,回勾住她问:“怕了?”
她收指将我拉近,眼波流转,熠熠生辉。
我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又掉进了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这会儿冷静下来了才想到,之前明明已经和游漌懿提到过看手相时的婚姻问题,而她也早就应允了晚上要跟我回家,又怎么会一时还无法适应,进而不答应我呢。
而且,还把本不应该滋生在我心里的愧疚感引发得爆棚。
但,她入侵得好温柔,让人甘愿被攻陷。
“游漌懿。”
“嗯?”
“你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诱骗我十六堂姐的?”
她被我气笑,无辜地说没有。
“哦,那是她花言巧语、软硬兼施,你那时年纪尚小、经验不足,无奈屈服于她的糖衣炮弹之下?”
她轻笑了一声,嗔怪道:“姜辞磊。”
“到。”我利落地应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那你和我说说那时候的故事。”
游漌懿有些无奈地问:“别人都讨厌的事,你怎么反而这么热衷?”
我眨巴着眼睛答:“这些都有关于你啊,我对有关于你的一切都乐此不疲。”
“再说了,我得吸取教训。比起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我更想你亲口说给我听。”
她便又问:“听着我和她的快乐,不会不开心吗?”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之前听安灵说的时候就是觉得她很宠你,你也很爱她,像是听另外两个人的故事一样。”
她笑道:“那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她的描述本来就会客观一点。从我的角度,幸福感会更多。”
我听得有所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大不了,你再把我哄开心。”
游漌懿拒绝道:“是你非要听的。”
我扁嘴说:“好吧,那到时候,我独自舔舐伤口。”
她被逗笑,迁就道:“我尽量客观一点。”
我嗯了一声,听她娓娓道来。
故事要从某天游漌懿收到的一条好友验证消息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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