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暧昧,吃的太色气了。
沈星河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对方很自然松开手,俯下身凑近,修长白皙的手指拾起桌面碟子上的果粒。暧昧的水渍润湿指尖,像似空白的画卷沾染艳色,透着稠丽的诱惑。
果粒放入,舌尖仔仔细细的碾磨、玩弄、打转,感受汁水四溢的甜美。
喉结滚动。
吞咽的声音在静默闷热的空气格外的清晰。
沈星河呼吸微滞,屋外的雨丝似乎落在她身上,却叫她莫名有些发热。
凌云注意到她的目光,看到她的脸红,俊美的面容微微一笑,“这甜度跟酒糟泡在一起,正合适。
沈星河看着他一脸坦然的表情,羞愧的低下头,有些无措的盯着地板,怪自己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想歪了。
凌云看着沈星河被逗的脸颊爬上绯红,心里笑得乐不可支。
见她脸色的红晕未消退,他温声道:“稍等,我去买些酒糟。”
话落,开了传送结界离开。
沈星河听到响动,抬起头,正想劝说他雨未停,山路湿滑,不便下山,“等等,外面正下雨呢。”
扫视着空荡的空间,她发觉转眼凌云已经走了,深吸气,去洗手顺便洗下脸,让自己清醒些。
她望着蛛丝般的雨帘,有些担忧凌云会不会感冒,虽然她知道这不大可能,可这个大陆毕竟不是高魔修真界。
有灵力者也是会生病,感冒的。
想着要不开火煮些姜汤,等他回来去去湿气。
思及此,她转身去橱柜里找食材,想要装汤的大碗,在最顶层,够不到。
她取来凳子,脱下鞋,踩着高凳拿碗,身后蓦然凑近热意。
“找什么呢?”
沈星河吓得直接脚一软,向后倒。
完了完了,要摔了。
失重感让沈星河恐慌的闭上眼,她下意识的护着碗。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温和有力的温度稳稳的以公主抱的方式搂住她,避免她摔倒。
沈星河怔怔的看着他,那双乌眸深深的倒映着她,翻滚着的情绪似乎要腐蚀掉她。
发尾的发丝垂落,扫过她的手臂,像是蛛丝缠绕,禁锢住她。
她想凑近看清楚他眼底的情绪,却听到凌云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事吧。”
沈星河眨眨眼,回过神,笑容灿烂,邀功一般将碗递到他面前,“没事,好好的呢。”
“我在说你。”
“我也好好的。”她笑吟吟道。
凌云将她放在凳子,目光扫视着她的身上有没有伤痕。
视线一顿,落到她莹莹泛白隐约露出的小脚。
他知道沈星河在外生存,没有规矩规训过,对诸多事情界限没有清晰的认知。
比如对血统制度的认知,
她不是仙族女子,不可以随便露脚踝,即便是人族姑娘也会避讳露小脚在外人面前。
这是道侣的专属。
凌云不会拿常规的规矩束缚她。
她不是讨好奉承之辈,虽是黑发,却没有学宫中的礼。
她在冰天雪地里大笑着,在荒漠里欢呼着奔跑,充满向上而生的生命力。
可如此毫无防备。
秀美的少女,笑意吟吟,露出甜甜的酒窝,乖乖的仰着头,眼眸充满了信任,唇瓣一张一合,揶揄他的紧张。
她是不是觉得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
她真的很乖,几乎他说什么,她都会去做。
就是不太粘人,她似乎总怕给他惹麻烦,小心翼翼的。
实则他很希望她多依赖些自己,更亲昵些,甚至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只要她想,他可以做任何让她快乐的事情。
是他这只狐妖做的不够好吗?
若露出真面目,不是怕吓跑她……
他的眸色深深。
小巧玲珑,细腻白嫩,线条柔美,很适合戴上黑色的锁链。
黑白交错,晃动起来,一定非常悦耳。
一时间之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耐心些。
狩猎是需要克制和忍耐的,越是想要的越是谨慎对待。
像蜘蛛蚕食般牢牢捆住,让纯洁的羊羔身心都甘愿给他吞噬,不要重蹈覆辙。
温文尔雅的仙族可是不会如此心急的。
如此想着,凌云神色平静,凝视着她。
沈星河将碗放在身旁的桌台上,见凌云检查一番,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等她回到桌上,凌云的目光看了她好几圈,最好才终于确认她没有受伤。
凌云是不是太紧张了,她也没有这么脆皮吧。
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进度又进了一点点。
沈星河也在打量着他有没有被雨淋湿,瞧着他衣衫干净如新,没有一点水渍。
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
“怎么爬那么高?”
“想煮些姜汤,下层的碗都有些小。”沈星河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凌云顿时明白她所想,不免失笑。
沈星河不知道这穹天的雨落不到他身上,结界会隔开的。
“快把鞋子穿上吧,别着凉了。”凌云收敛起心思,温声提醒道。
沈星河点头,觉得凌云真是个温柔细致的人。
除了刚开始,有些行径吓到她了。
凌云麻利的取来几个碗,把石榴放入碗底,将酒糟和牛乳的倒入,再灵力悬空托起,凝出冰霜冻住。
沈星河穿好鞋子,洗净手,凑到饭桌前,撑着脑袋,看凌云操作。
稍息,淡淡的酒味飘出,凌云将一碗酒酿递到她面前,“试试。”
沈星河尝了一口,果粒浓郁的甘甜与微醺的酒交织,牛乳又增加一丝醇厚,甜而不腻。
清爽甘甜,冰冰凉凉,在闷热的雨后,饮用一碗,非常舒服。
沈星河露出满足的笑容,眼眸闪着星星,“超级好喝!”
凌云见她喜欢,垂下眼眸,又递给她一碗,叮嘱道:“味道虽好,但是不宜饮用过多,容易醉酒、体寒。”
沈星河盯着他,笑容更加灿烂,夸了凌云好几句。
她很开心,不光是因为凌云给她喝酒酿冰奶,更是因为原来凌云是温柔男妈妈形象。
凌云对她很好,她也会很努力去喜欢。
凌云看着她眼眸跃动着星光,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心下满足,一股暖意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空气中流转着一股柔和的温馨。
真好。
梦里明明是三个人并排而坐,而他却好像是局外人,无法加入他们。
近在咫尺,却相隔千里,他只能看二人言笑宴宴。
可现在你看,不一定是洛惜时,他也可以让她很开心。
洛惜时和他有区别吗?
有。
那他就会变成她期待的模样。
假吗?
她喜欢。
他可以装一辈子,便是真的。
然而沈星河也没有想到她的酒量这么浅,喝完两碗后,她头脑晕乎乎的,热意翻滚,思维非常迟钝,脸烧的绯红,用力的撑着桌子想要起身回房休息。
却发现使不上力气,她伸手抓了下,声音含糊道:“沐之,能麻烦你扶我上楼吗?”
凌云瞧着她好似小奶猫伸爪子抓挠,心被挠的痒痒的。
同时又觉得好笑,她的酒量变浅了。
少女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晃动试图让自己请清明些,避免直接面见周公。
最后直直的朝桌面倒去,眼见她的脑袋要跟桌面亲密接触,他伸出手及时扶住,给她做缓冲的肉垫子。
凌云小心不让她被磕到,瞧着她恬静的脸,显然已经睡过去了。
“我饿了。”煞风景不长眼的毛球出现了。
“吵,自己找。”凌云皱眉,低声呵斥道。
“外面下着大雨,哪有你这样的主人。”
朱砂回想起他一脚踩碎魔修的头颅,啧啧称奇。
凌云斜睨着它,冷冷道:“你这什么眼神?我讨厌你眼神。”
朱砂:“要是没看到你杀魔修,我还以为你真变了呢,洛惜时看到你温柔样,肯定会大跌眼镜。”
“你最近耗费大量灵力,有些吃不消了吧。你若死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让小姑娘她给你立一个大大的墓碑,哈哈哈哈。”
朱砂等着看凌云气急败坏的模样。
可凌云语气淡淡的哦了一声,这让朱砂有些不适。
然后脚边的藤曼好似蛇飞速,抓住这红色毛球,拽下它一把毛。
“嗷嗷!打人不打脸,打鸟不拔毛!”
下一秒,它的嘴就被藤曼缠死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凌云将沈星河拦腰抱起来,避免触碰到让她不适的地方。
他清冷的眸子此刻温柔似水,将少女抱回她的房间内,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褪去鞋袜。
她的脚真的小巧,大手都能握住。
凌云的眸色幽深,瞧着那一抹莹白。
目光最后还是移开,停留在少女的脸上,她嘴唇粉嫩亮晶晶,瞧着便很好亲。
空气忽然变得湿热。
凌云心中的感情也仿佛喝醉了越发浓烈,他仿佛也有了酒意。
现在是他所渴望的吗?
他小心翼翼的跪坐着依偎在她身边,虔诚的盯着她面容,指尖摩挲,一点点描摹着。
眼神狂热,眉眼间的红痣透着诱人的蛊惑,轻柔的语调仿佛情人的叹息,“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梦境如故,仿佛一切都没改变,依旧亲密如故,只是这次他和哥哥的身份逆转过来。
少女的手指,白皙柔嫩,他犹豫着,在指尖落下一吻,不满足似轻轻的含着,暧昧的摩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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