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一脸不可置信地拦下他:“年导你就这样被说服了?她俩女嘉宾约会你就不管了?”
年导看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就是女嘉宾约会吗?也就第一期能钻这空子而已,后面她们哪能还有这机会。就随她们去吧,说不定这还是节目看点之一呢。”
“可是这样一来,其他嘉宾也会乱套啊,总不能为了她俩,让所有嘉宾都混乱吧。”
“……唔,其实乱一点也没有什么吧,我们无剧本嘛,天生会容易出点岔子,节目效果更好啦……”
正好此时手机响起,看来电显示是副导演,年导立刻撇下了任倩她们,接起了电话。
任倩冲谭梦挤了挤眼珠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耳根子太软了!
谭梦也挤眉弄眼回应着,是啊是啊,之前怎么没发现啊,年导他啊,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少了一直帮忙处理事务的周哥保驾护航的原因啊。
年导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突然间拔高了声音。
“什么?你说嘉宾都组完队了,现在只有一个男嘉宾落单了?只有一个落单?那我还有个那么大的男嘉宾哪去了!?”
任倩两人对视一眼也十分不解,按理说不是得有两个男嘉宾落单吗,怎么只剩一个了?
“什么?还有坏消息?你说现在第一环节已经结束了?这才几点啊?哦,因为所有缘签都被找到了?到底是谁做的?!还是说是你们npc聚一起团建被一网打尽了吗?”
年导心累且憔悴地挂断了电话,无力地摆摆手,表示第一环节已经结束,让任倩她们带着各自的嘉宾乘车回小屋。
果然,这群嘉宾是真的不可控,还不如让小胥这个搅……棍把水搅得更混一点呢。
——*——
胥曜宁刚回来,晏听岚就乐滋滋捧着刚刚随机任务获得的一把缘签过来,和她一起研究。
这一个特殊任务的奖励很大方,给了五根缘签,制式和她之前获得的两根一样,依旧是竹签中间的内容不同。
之前她的两根画着猴和猪,现在这五根则不再是动物,有两根看起来是一类的分别画着笛子和钢琴,剩下三根则看起来完全不同,一根是火柴人游泳的图标,一根是画着钢笔,最后一根是一个卷发图案。
胥曜宁拎起最后一根,拿着它和晏听岚比较起来。
“看起来是卷发诶,会不会就是对标的小岚你啊?”
晏听岚摸了摸自己一头蓬蓬的羊毛卷:“不知道啊,但是画的是短发,会不会有其他卷发的嘉宾啊?”
“有道理,这个应该很好认,到时候大部队集合了就能找到。这个钢笔也可能是嘉宾身上的造型,应该也好找。这个火柴人看起来是游泳,还有这俩乐器,如果是嘉宾的特长或者爱好,第一天打个照面的功夫怕是认不出是谁的。”
晏听岚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签。
“这是我前面找到的签,看起来都是生肖,宁宁你看看有你的属相吗?”上面分别画着蛇,羊,狗。
还没等胥曜宁动手拿走那根画着蛇的缘签,两位随行导演赶紧走了过来制止了她们的行为。
“抱歉,第一天嘉宾之间不能互通年龄。”看着瞪圆了眼睛表示疑惑的晏听岚,谭梦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补充,“当然也包括彼此的生肖。”
“这么看来,缘签上画的动物肯定不是生肖了,不然晚上比赛,缘签一和嘉宾对照,不是全暴露了?”
晏听岚也点点头:“那这些就可能是大家的星宿图腾了,罗盘能显示,大家都能知道,而且也同样符合这些图案。”
“好了,走吧,这些我们可以回到车上去了再思考。”任倩打断两人的对话。
“车上?观光车?”胥曜宁狐疑地看着任倩她们。
“是回小屋的车。”
“?回小屋了吗?第一没到戌时游戏没结束,第二我们还没去月老庙没有提交任务,于情于理都没到去小屋的时候吧?”
任倩则是一脸无奈:“是这样没错,但是地图上所有缘签都已经被找到,嘉宾也组完队了,这个环节就自动结束了,导演让我们分别带你们回小屋。”
嚯,这下老年有得头痛了,第一环节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嘉宾都组上队还能理解,老年摊子铺这么大一看缘签就不老少,这么快就全部都被找到了?
虽然女主角常之玉大发神威,在这一环节找了很多缘签拿了第一名,但在梦里倒也没提到,她的速度竟然快到远超节目组计算的任务时间。真是不得了哇。
挥别了依依不舍的晏听岚,胥曜宁又坐上了过来时的那辆车,忙活了一下午,终于走上正常恋综的流程,被送到了他们即将居住一个月的小屋。
车子最终停在了由一圈竹篱笆围着的豪华林间别墅前。
胥曜宁下了车,看着眼前掩映在竹林里的别墅小屋,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次节目可真是下血本了呀。这房子要是流通在租赁平台,那也太夸张了,更大的可能则是某位富豪斥巨资为自己修建的修养别墅吧,也不知道节目组是怎么说通对方借出一个月来录制综艺的。
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她打开了竹篱笆,沿着后面蜿蜒的鹅卵石小路缓步往前走。
此时,固定在不远处的几个摄像头,对准了打开竹篱笆的胥曜宁,开始拍摄她的入场画面。
竹篱笆门轴吱呀作响,惊起了栖息在林子里的几只飞鸟,“咕—咕—咕—”地扑棱着飞远了。
胥曜宁单手插兜,拖着自己黑色的行李箱缓缓走上那条鹅卵石小径。临近黄昏的微醺暮色,正将前方的素雅的玻璃花房染上了橘色的光晕,斜射的光线穿过花房尖顶的玻璃,将她的影子拉成了长长一道剪影。
一侧是熔金般的夕阳和染上金粉秋意的花木,一侧是翡冷色的竹林和昏暗的影子,而胥曜宁则是这两半中间的分界线。
一念明,一念暗,都只在她的眼神流转之中。
随着她的走动,铆钉皮衣外套在逆光中泛出细碎的银光,腰上细条的腰链晃动着与工装裤上的金属扣敲击作响。工字背心领口露出的一节锁骨带着细密的汗水,夕阳下倒像是在皮肤上打着一层细闪。
右侧前方的长廊珠帘被晚风卷动,一片竹叶也恰巧随之吹落到胥曜宁的头上。她停在了长廊的廊柱前,向上抬起手,指尖拂过前片刘海灰蓝色的发尾,捉到了头顶上的那片落叶。耳垂上的银环在明暗交界处倏然一闪,像是突然亮起的危险信号,但下一秒她却鼓起脸深吸一口气,像个孩子一样,将手掌心的叶子吹走。
她像是上世纪摇滚海报里走出的重金属子弹,却在这一阵江南软风中晕开了锋芒。
在后台盯着摄像头画面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心脏被击中,脑中浮现一句话:
你无法定义她,因为她只是一缕风,你无法抓住她,因为她只是一缕风。
而事实上,胥曜宁拖着箱子走上小路,心里没想别的,只有一个念头:进去的路真的只有这条吗,也太伤行李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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