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若没正面回答,转口说:“老头子的生日,你记得去,顺便把我的礼一并送去。”
宵陌玩着自己的头发,面露难色:“可我不去,怎么办呢。”
“你不去?为什么?”
“哎呀,我阿姨让我去相亲呗,说什么对方长得好看,门当户对,还在娱乐圈工作,那我一听肯定得去啊,有这进军娱乐圈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沈怀若致命一问。
无了个大语。
他才发现交友中没一个好男人。
一天遇到俩。
宵陌正无地自容时,秘书俏俏进来解围:“宵爷,您要的东西,请检查。”
“不用,给她。”宵陌装模作样地揉着太阳穴,“拿了就走吧,我头有点儿疼,需要静休,你的礼明天再来拿。”
沈怀若看出宵陌在装腔,也是不留情面地戳穿他:“你以后别穿这个颜色,显眼。”
说完,扶着向穗离开。
隔着一道门,还能听见宵陌中气十足地质问:“喂沈怀若,还是不是兄弟,你别逼我把你穿开……”
渐渐没了声。
车上,向穗把装有礼服的盒子打开。
是一条抹胸礼服,掐腰的设计,裙尾有类似青花瓷的图案。
穿上应该是好看的。
她却叹了一口气。
沈怀若掠过一眼,就看见她把盖子合上,止不住地好奇:“不喜欢嘛?”
不是不喜欢。
是不想参加。
但她没直答,含糊其词:“替人送礼,我不过是个跑腿小姐。”
“什么活动?
“方便说吗?”
“似乎没什么不便。
“一个老先生的八十岁生日。”
这话一出。
沈怀若背对着向穗笑了笑。
没想到他们俩家还有交集。
向穗也没多心,推开车门走回小屋。
苏简和祁子说在下厨。
许书湉还没回来。
贺思琛在沙发看书。
何年归和叶子在院子里打球。
向穗上楼换了件休闲点的短裙。
一楼有人她不想待,索性窝在二楼沙发,戴着耳机看一本悬疑小说。
看着看着,觉得不得劲。
换了个侧卧的姿势。
一只胳膊撑着半个脑袋,另一只手托着书籍,两只膝盖微屈着,右腿懒懒地搁在左腿上。
没一会儿,她就睡了。
她做了一个梦。
刚上高中时,她和一个高冷学霸是同桌关系。开学已经一周,他俩一句话没说,后来第一句话还是她先开的口。
这对一个慢热的人而言,简直难如登天。慢慢的他们变得熟络,也逐渐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青春期的暗恋,对她而言,是酸涩的山楂,尝一口便胃口大开。
曾经那份悸动哪儿会说忘就忘。
人可以说散就散,但情不可以,牵绊也很奇怪,越挣扎却缠得越紧。
有一根绳子似有似无地勒住她的手腕,解不开,也剪不断。
她醒来时,眼前坐着个男人。
是陆尧。
好困,是梦。
她借助困意强制入梦。
又一次晕睡过去。
这次的梦不一样。
初时像一颗樱桃,嘴角勾起恬淡的笑。
有个男人带着她尝试各种以前只敢看却不敢做的事情。
想要又不敢要,想爱又不敢爱,那种矛盾感令她眉头微皱。
她哼哼唧唧地嗔着。
鼻尖酸楚,好想醒来,睫毛颤动却睁不开眼。
她在梦里沉沦了。
再醒来时,眼前多出两个男人。
一个跪坐着为她的膝盖换药。
一个阴着眸坐在沙发凝她。
看清那人,真是快给她吓死。
她的脖子上还缠着耳机线。
一半衣角斜落肩头,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脖颈一侧小小的美痣,身上盖着一条米色毛毯。
向穗的腿不自然地收缩。
沈怀若动作一顿,缓缓抬眸看她:“弄疼你了么?”
“没……
“我自己来。”
她从沈怀若手中接过棉签,对着自己的膝盖下狠手,焦灼的疼痛感令她清醒。
原来不是梦。
坐那儿盯她的男人就是陆尧。
第一次醒来看见的人也是陆尧。
陆尧真的回来了。
她越来越急。
棉签戳在伤口上,真实一点一点吞没她。
“笨死了。”
陆尧低咒一声。
迈步走来夺走她手心的棉签,丢入垃圾桶,换了一根新的棉签,蘸取一滴药膏,粗鲁地涂抹伤口。
向穗第一次失态。
她踹了陆尧一脚。
不偏不倚,踹在他没心的胸口。
陆尧站起来,发了疯似的拽住她的手腕,往房里拉去。
砰的一声。
里面传出吵架声。
沈怀若一人痴痴地站在客厅。
他有眼睛。
自然看得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
而且他调查过陆尧。
有消息传出,陆尧将和一个设计师结婚,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
“你是不是在挑战我的耐心?”陆尧把向穗推到墙角,捏着她的下巴,“大庭广众,你就穿这样,还让一个男的摸你腿?当我不存在?我不是男人?我不生气?”
“我们分手了。
“你结婚了。
“与你无关。”
她的语气冷清极致。
她总是这副木偶相,东一根线西一根棍,让男人提不起兴趣。
陆尧气不打一处来,非要和她刨根究底。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一条不看,就盯着那两句玩笑。”
“等了九年,一个星期等不了?”
“等不了。
“不想等。
“我们的感情本来就不深。
“就当网恋,好聚好散。”
“谁要跟你好聚好散?你要跟他双宿双飞?”
“怎么,就许你在国外抱着女人睡,我不能?”
“你跟他睡???”
“看吧,我和你永远说不到一块。”向穗轻笑,“回你的英国,娶你的女人,你我异国两断。”
“不可能!”
陆尧抱着她。
“听着穗穗,那两条消息不是我发的,是我母亲,她给我安排了结婚对象,我没能力反抗她。
“再等等我,很快的,就半年,明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不想等你了。”
向穗狠心推开他。
刚打开的房门却被一只手掌使劲摔合。
“不想等也得等,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不信,你还能这么嘴硬。
“六一,别来无恙。”
巨大的声响令楼下众人不寒而栗。
对于小屋多出一个新人,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怒。
沈怀若才明白,毕十一口中的向穗没那么容易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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