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羽跟商佐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他们在外面吃了一顿精致的晚饭，是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精致，毕竟裘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结果不算太差，所以两人都喝了一点酒，只不过他们都不是会醉的人，此刻除了心情好一点，再没有多的影响。
游羽换了鞋往楼梯走，准备去洗个澡，商佐跟在他身后，到二楼和三楼分岔的时候，他揽过游羽亲了一口，去了三楼的健身房。
游羽抿着嘴回味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发觉商佐最近健身的时间好像比之前长了很多。
商佐的健身习惯一直保持得非常好，身材管理优秀，自律水平一流，不像游羽，他三天看网，两天晒网，一般不太行动。
思及此，游羽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商佐跟自己的身材，瞬间觉得一切差别都情有可原、理所应当、心安理得。
不过，游羽洗完澡出来时，却发现商佐已然回到了床边，对方穿着睡衣，昏暗的顶灯打在他身上，勾出亮色的轮廓，商佐在光脑上点点画画，似乎在安排什么东西。游羽好奇走过去，刚瞟了一眼，商佐把光脑收了了起来。
游羽更加好奇了，目光熠熠看着商佐，一言不发地眨眼。
商佐朝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游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把手递给商佐，随即被他拉进怀里，放在腿上侧坐着，商佐有几分认真地看着他，“我给你量身制定了一个计划。”
游羽偏头看他，紫色的眼眸如宝石般美轮美奂，他用眼神询问商佐是什么计划。
商佐沉默片刻之后试探道：“我们明天五点起床？”
“五点？”游羽愕然，“起来做什么？”
“做一点……体能训练？”商佐环抱着他的腰，“为你的逃离计划添砖加瓦。”
他说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极其认真，但手却不太正经地顺着边角贴了进去，搭在游羽脐上。这个动作突如其来，掌心的温热让游羽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腰腹。
“你需要一点点自保技巧，还有一些枪械知识，虽然这些我都可以代劳，但……我希望必要的时候你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商佐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游羽的眼神里带着某种珍重的情绪。
他的手掌往上，使得游羽紧绷着身子，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一直到了上方、前面的……，游羽红着脸靠在了商佐身上。
商佐说得慢条斯理，他的动作也是，像是为了让游羽好好理解和感受，“都是简单且有用的东西，”他侧头看游羽，对上他润了一层水色的紫色眼眸，轻轻笑了笑，“我相信天赋异禀的游博士可以学得很快。”
游博士有点说不出话，他的身体对所有来自商佐的点画都过分敏锐，而商佐的手向来擅长煽情，一手往上，一手往下，灵活又紧密，游羽抬手摁了下商佐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但摁不动，有点委屈地看着商佐。
“不是……在说正、事吗？”他虚软着问。
“你就是正事，阿羽。”商佐眉梢稍稍抬了一下，用一种有点奇异的神色看游羽，随后带着点玩笑的意味问：“你知道这种时候想反抗应该怎么做吗？”
游羽闭上了眼，他感觉到自己极深的内里中进入了修长的东西，如秒钟走过的节律那样，规律的、频繁的，他的呼吸频率变得不太稳定，像潮水的涨落一般。
商佐贴在他耳边，吻了吻他的耳廓，气息平稳又冷静地说：“你应该用枪抵着我的头，让我停下。”
游羽想说什么，但是商佐的冰凉的蛇信他在的耳廓里游走了一圈，作乱的手指好似有着千变万化的活动方式，水声淋漓着，他攥着商佐手臂的五指收紧又打滑，有点受不住，很轻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来是回答，还是泄露的颤声。
商佐缓了一点动作，游羽在这间隙里抬手绕着商佐的脖子，以此支撑自己的身体，于是贴得更近了。
他的眼周泛起潮气，商佐抬手抹掉，那颗泪痣变得清晰生动，他淡淡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点游刃有余的随性，“这样抵着我可不太对。”
被玩弄又嘲笑，游羽有些愤愤地从商佐脖颈间抬头，他像是在缓慢的节奏里有了些许余力，张嘴冲着商佐的颈侧泄愤似地咬了一口，他没有很尖的牙，只能用不太突兀的虎牙，但咬到一半又想到商佐的腺体成长不易，又松了力道，变成有些茫然地含着。
商佐又笑起来，他收了手，把游羽从自己怀里托起来，从下往上打量他，像是打量一只虚弱的小猫，“你好凶啊，阿羽。”他的声音比刚才低哑一些，“我教你点别的吧？”
游羽迷蒙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真是假，只能按兵不动，商佐分开他的蹆，让他叉开坐在自己蹆上，然后握住了他的左手。
这期间游羽一直看着商佐，看着他的眼睛和五官，它们在灯光下渐渐变成了本来的面目，属于人类的五官英挺又俊朗，属于动物的金色眼睛漂亮又危险，哪怕深情望着他的时候，也会让他感觉自己被野兽盯上了。
商佐俯身吻了一下游羽左腕上的细镯，那只小蛇便在吻里开始游动，他攀爬着游羽的手臂，蛇形走位到颈动脉上，游羽没动，他任由这种冰凉的触感一路走到他的唇峰，他微微张开嘴，舌尖探出来顶了一下小蛇。
商佐看他的眼神变暗，他沉声说：“它是我的一部分，我能感觉到它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杀了什么人。”
游羽微张的嘴里伸进一只手指，他机警地意识到刚刚这根手指去了哪，缩了一下想躲开，却被突入得更深，指尖一弯，勾在他内侧的牙龈，让他被迫打开口腔，然后第二根。
两根手指触摸他牙齿的每一个角落，刚刚咬人的虎牙被针对性地照顾了一遍，游羽有些收不住分泌出的涎水，狼狈地吞咽。
“你之前学会缓释毒性了，也学会怎么近距离控制毒液了，这次教你远距离触发毒性标记。” 商佐撤回了手，“可以一击致命。”
游羽此刻的脑子有点混沌，思维也不太清晰，他只能心不在焉地听着，商佐伸手抚摸他湿润的唇，微微勾唇，“首先，你得学会感受它去了哪里，又停在哪里。”
游羽忽然睁大了眼，他慌忙按住商佐的手，“别——”
商佐沉迷又执着地看着游羽，执起他的手，吻落在手背，“它可以为你去任何地方，也可以变成你想——”
游羽挣扎着捂住了商佐的嘴，掌心下的笑颤得他手掌微痒，商佐定定看着他，眼里是层层叠叠的慾壑，游羽感觉到湿润的蛇信一下下挠他的掌心，太痒了，骚扰得他被动又羞赧地收回手，双颊通红。
“你太可爱了，阿羽。”商佐看着他神色温柔。
游羽说不出话，他侧头闭着眼，细镯在商佐的操控下确实变成了别的东西，开拓着他皮囊之下情绪化的反应，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吃。
商佐将他放倒在了床面，轻吻他的面颊，“你今晚的功课有点多呢，游博士。”他从额头吻到下颚，“完全地了解我也是你的功课……和正事，不然，我们可怎么完成最特殊的完全标记呢？”
游羽听见他的话，双眼从沉沦中睁开一线，将商佐的身影深深照映，喘/息泄露了他的渴望，他微张了嘴，“佐哥……”
商佐俯下身吻他，“我在。”
游羽没有被折腾太久，商佐甚至没有取消拟态，只是把他照顾周全，一切结束之后洗完澡也才11点，他躺在商佐怀里的时候，也没有很疲惫，反倒觉得放松了很多，只不过确实有些困了。
长长的蛇尾曲折盘绕了满床，自觉地绕在游羽的蹆上，楆上，细细的鳞片贴着他，游羽抚摸了一下绕在自己要间的细细尾尖。
尾尖的部分此刻展开，成一个小小的扇形，搭在游羽的肚子上，安静得很。
“五点，你要叫我。”游羽划拉着尾尖上的羽毛，瓮声瓮气地说。
商佐抚摸他绸缎般的紫色发丝，“骗你的，好好睡吧。”
游羽迷茫抬头，“不学吗？”
商佐吻了下他光洁的额头，“午休和下班之后学。”
这下游羽安心了，躺回自己原来的地方，蜷了蜷身子，“晚安。”
刚闭上眼，他又想起商佐上班其实比他上学要忙得多，取消了午休好像更加忙了，他又睁开眼，支起身，商佐抬眼看他，“怎么了？”
游羽注视他金色的眼睛，里面的那个自己被商佐的瞳色染得璀璨如烟火，过分灿烂，他低头吻了下商佐金色的那只眼，“我爱你，阿佐。”他说得镇重又亲昵。
商佐笑起来，把他勾进怀里，贴了下他的唇，“我也爱你，宝贝。”
他们相拥着睡去，沉入夜色。
再次醒来的时候，晨光灿烂，天光从半拉开的窗帘后透进来，照亮了半室的昏暗，空气里似乎有细微的粒子在光里翻涌，看起来汹涌，但实则安静。
游羽在床上翻了个身，发现身边是空的，身上的尾巴也早已不见了，浴室里传来淋淋的水声，大约是商佐晨练完下来洗澡。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趿着拖鞋走进洗漱间，洗漱间跟浴室是相通的，他看得见商佐在磨砂玻璃后的影子和高出玻璃的半个脑袋。
“佐哥。”游羽在电动牙刷的嗡嗡声里费力地叫。
商佐那边的水声小了点，“怎么了？”
游羽也关掉了电动牙刷，含着一口泡沫，口齿不清地说：“明天起床也叫我吧，我跟你一起。”
“好。”商佐的回应带着浓浓的笑意，游羽弯了下唇角，继续刷牙。
稍晚点，两人一起出现在餐厅，商佐去厨房把洗澡前做好的波奇拿出来，放在游羽面前，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游羽拿起波奇咬了一口，就着牛奶吃下去，“我们从今天开始吗？”他问。
“嗯，”商佐点头，“我下班过来接你。”
游羽点了下头，没有异议。
吃过早餐，商佐照常送游羽到了学校，车一如既往停在研究院门口。最近有校运会，研究院里没什么人，只有做实验的研究生必须经常过来，保安闲得在保安亭里打盹。
游羽弯着笑眼，凑过去亲了下商佐的唇角，“我走了，佐哥。”
“去吧。”商佐捏了下他的手，言笑晏晏，“晚点见。”他目送着游羽一直走进研究院大门。
打卡前，游羽照常回头，给远在大门外的商佐挥手，做完这次告别，那辆黑色的越野才缓慢开走。
游羽打了卡，换好衣服直接去了自己的实验室工位，康景也到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游羽看见他，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
游羽打开今天的任务清单，若无其事地问：“怎么样了？”
他没说自己问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康景肯定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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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开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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