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的老板叫过来,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出售的酒!那么大一家酒吧,居然出售假酒!假一赔十啊!把钱还回来!”
宁云深和白书南循声望去,找事的是一位omega,周围围着好几位alpha帮凶,一起“义愤填膺”地声讨着。
为首的omega手里攥着酒瓶,胡诌地讲着假酒的理由,在旁的alpha扯着服务员的衣领谩骂着。
“不是的,我们店不会售卖假酒的,这点我们可以保证。”服务员被对方的气势唬住了,弱弱地辩解道。
可几位闹事者根本不听,砸了酒瓶底就开始喝道:“别废话,赶紧叫你们老板出来,或者直接赔钱!”
酒吧里充斥着几位alpha肆意散发的压制性信息素,白书南闻着这带有攻击性的信息素,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酒吧里的客人开始感到不安起来,这些信息素的侵略性太强,体质较为虚弱的alpha会有被压制到难以动弹的风险,体质弱的omega还有可能引发被动发情,进而引起更大的骚乱。
不过,信息素和beta有什么关系呢?
答案是,屁事没有,身为beta的宁云深闻都闻不到。
“怎么了几位客官?本店售出的每瓶酒都由正规途径购入,各位若不信,随我去前台查询溯源码。”宁云深气定神闲地站在几个惹事生非的家伙面前,面上客气地微笑着。
“老板是吧?我说这酒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刚刚最先挑事的omega林含巧拿起酒瓶,双目对上宁云深的眼睛。两人都愣了一下。
“是你?”宁云深客气的笑意烟消云散。从前那猩红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也是眼前这个家伙,也同样举着一个破了瓶底的酒瓶。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了。
宁云深阴沉地盯着眼前的人,手指无意识地活动关节,周身的气压低的可怕。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云深啊。怎么。高中还没被我打怕,今天,还要再来一次吗……”林含巧布鞋的嘴脸勾起宁云深满腔的怒火。
“嘭!”一拳
“嘭!”两拳
“你敢打我!”林含巧不可置信地看着宁云深,愤怒地对周围的几个alpha喊道,“打!给我使劲打他!”
几个alpha一拥而上。
……
宁云深此刻就像一只杀红眼的戾兽,拳拳打在人的要害上。那几个alpha冲上前去加入混战。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不顾一切地把拳头抡向企图靠近的家伙。脚上的功夫也没闲着,应付着从侧面拿着碎底酒瓶斜刺过来的alpha。
一时间,酒店里乒乒乓乓乱成一团,四人与一人的斗殴,竟难分胜负。
哪里都充斥着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除了几个胆大想上前劝架的beta,其他能闻得到信息素的alpha和omega都不得不撤出酒吧。
“深深!别打了!小心你的手!”白书南在酒吧外使劲捶着玻璃嘶喊。酒吧里蔓延的浓烈信息素,也把这位omega逼迫出了酒吧外。但是杀红眼的宁云深哪能听见什么声音,,一心扑在酣战中。
“哇!尘哥你看,那边的酒吧有人在闹事呢!打得这么不可开交。”燕轻尘的兄弟徐鑫探头探脑地看着。
“怕什么,又没打到我们这。再说了,有我们尘哥在呢,是吧?”一个娇滴滴的omega圈住燕轻尘的手臂,柔声道。
燕轻尘安抚性地拍了拍小o的手臂,循声望去,只一瞬便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宁云深?他怎么在那里?”燕轻尘站起来眺望乱成一锅粥的酒吧。omega圈住燕轻尘的手臂尴尬地停滞在半空。
不好,宁云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燕氏和宁氏的合作怎么办?他爹要是知道宁云深出事时,自己在花天酒地,他不得被他爹剥一层皮下来才怪。燕轻尘急忙放下酒杯,往出事的酒吧赶去。
“失陪一下,你们先玩,我去看看情况。”
“欸?尘哥你去干什么呀?”小o娇嗔地喊道,却留不住那急匆匆的身影,继而转过来问徐鑫,“宁云深?谁啊?新情人?没见尘哥提起过啊?”
“不是,他的联姻对象。”
“哦,好像是个beta是吧。”
徐鑫点点头。
“那没事了,尘哥哪会对beta感兴趣。”小o无所谓地撇撇嘴巴,紧张的神色一下放松下来。
“宁云深?!”燕轻尘走近看到宁云深一副阴郁桀骜的神情,利落地抡拳扬腿,怎么也和早上那个清冷淡漠的家伙连不到一起。
但即使宁云深反应迅捷,出手狠辣,也很难同时应付三四位alpha。
燕轻尘猛地冲进酒吧里,纵使是优质的alpha,闻到如此混乱的信息素也不禁眉头一皱。燕轻尘看着地上扭曲的两位alpha,打心底里叹服一句,好厉害的身手!
一抬头,发现一个alpha正趁着宁云深对付另一个alpha,拿起一个酒瓶,正想往宁云深的头部砸去。燕轻尘的心快被提到嗓子眼了。
“小心!”宁云深猛地回头,看见燕轻尘一个飞踹,堪堪在刀刺到宁云深的前一秒把那个心怀不轨的alpha踢开。
找事的omega看见兄弟们一个个不敌宁云深,便趁着宁云深和燕轻尘两人的注意力还放在倒地的alpha上,飞快的钻了空子,斜冲出酒吧。嘴巴上还不死心地咒骂道:“好你个宁云深,你给我等着!”
宁云深看见人跑了,咬着牙就想跟着追。但刚走了几步,就感到浑身使不上劲,恍惚中低头看见了满手满身的血,刚刚被肾上腺素掩盖的痛意,现在齐齐涌上大脑。
宁云深晃了晃身子,虚弱的往下坠。就在他以为要倒在冷冰冰的地面时,一只手稳稳地揽住他。
“宁云深! 宁云深!宁云深?!”
谁的声音?好熟悉。宁云深恍惚间好像看见了燕公子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面,难得一见的焦急……
燕轻尘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额前精心打理的碎发,此刻已经被冷汗打湿,无力地垂着。燕轻尘打横抱起宁云深,冲向门外。
刚冲出门口,白书南便急匆匆地堵上来。
“深深!深深你还好吗?”看着昏迷不醒的宁云深,白书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白书南急切地询问道:“你是谁?你要带他去哪?”
“我是燕轻尘,宁云深现在估计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我得马上开车带他去医院。”
白书南现在恨不得分两个身,一个陪宁云深去医院处理伤势。一个留下与民警交涉。尽管白书南真的非常想陪着宁云深赶往医院。
但是若不留下,第一时间来把来龙去脉和民警交代清楚,领着民警去鉴定酒吧里闹事者滥放的信息素,恐怕宁云深一出医院,就得直奔拘留所了。
毕竟是法定的夫夫,估计燕轻尘也不敢对宁云深怎么样,婚姻若是失效了,对两家的商业合作也没有益处,燕轻尘纵使再纨绔,也断不敢拿两家的利益开玩笑。
唉,白书南叹了一口气,松了口。
“好吧,我这边暂时有事抽不开身,那就先拜托燕总照顾深深了。我这边的事情一处理好我就去找你们。麻烦燕总了。”白书南对燕轻尘说,眼睛里满是忧虑。
燕轻尘点了点头,便急切地冲向停在另一家酒吧门前的阿斯顿马丁。
隔着玻璃窗看着这两人的燕轻尘的一众狐朋狗友很惊讶,徐鑫就更惊讶了。
“尘哥救人我理解,法定夫夫的职责。但是他居然用自己的车载人去医院?他不怕蹭上血渍?这家伙把车看的比亲爹还亲,我上次蹭点泥进他的车里,他都差点没把我弄死!”徐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许是伤势太重了,来不及招呼借你们的车子吧。”小o回道。
徐鑫摇了摇头,他可是个爱车如命的家伙。徐鑫看着扬长而去的跑车,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一路上,燕轻尘心急如焚,跑车的幻影在大马路上呼啸而过……
“怎么样医生?他是不是失血太多了?是不是要紧急输血?他是什么血型?我是A型血,您说配得上吗?”燕轻尘看着医生不急不慢地诊断宁云深的伤势,在一旁着急忙慌,絮絮叨叨地往外蹦话。
“先生。”
“我在!我在!要做什么?”
“您稍微安静一会,好吗?”
“呃……好好好,医生,你继续你继续。”
一套检查下来过后,医生拿着X光片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法定上的丈夫。”
医生疑惑地看着燕轻尘。
“呃……就是他的丈夫。”
“嗯,现在病人没什么大碍。你先随我过来吧。”
燕轻尘跟着医生,坐在了房间里的问诊台前。
“你是他的丈夫是吧?”
“是的是的。”
“那你应该知道,他的手之前受了多重的伤吧?”医生严肃地询问。
燕轻尘愣了愣。医生见他没答话,只当是默认了。
“是,面上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我从片子上看,都能预估,旧伤曾严重到部分神经功能被破坏。病人既然有过这么严重的手疾,你当丈夫的怎么不注意着点,还打架打得这么严重!这次是幸好,还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和神经,没什么大碍。下次要是伤及手部神经,他这双手还想不想要了?”
“还有,你刚刚问是不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不是,是太痛了再加上情绪不稳定,呼吸过度导致碱中毒,病人撑不住昏过去了。回去要小心照顾,安抚好病人的情绪。”
燕轻尘听完这话,静默了一会,看着手上还未擦净的血,点了点头。
“嗯,我下次会注意的,感谢医生。”
“唉,年轻人就是不让人省心。包扎要用到的药我叫药房开好了,你待会去拿。回去每天都要换药,一个星期之后来复查。”
“嗯嗯,好的好的。辛苦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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