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快靠岸了,你们俩打算抱到什么时候?”凌骁冀提醒道。
时遇哭了一场,渐渐脱离梦境的影响,从裴经年的怀里起来。他看着裴经年衬衣上的泪渍,羞红着脸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情绪太激动,把你衣服弄湿了。你带了备用衣服吗?带了的话,赶紧换下来吧,这衣服我下飞船后送去干洗店洗好了还给你。”
“好,你陪我去我的船舱可以吗?”裴看着少年湿润的眼睛,绯红的脸颊,觉得时遇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买下来给他,何况只是换个衣服。
现在他只想支开旁边这个讨厌的电灯泡,要不是凌骁冀出声,时遇这会儿还好好地待在他怀里。正好借着换衣服的空档,问问时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伤心哭泣。
这家宇航公司也是金鑫集团旗下的,给裴经年配备的船舱比一般旅客的要大一些,他的船舱还配了独立卫生间。
时遇跟着裴经年进去后,就坐在舱内的大床上。趁着裴经年去卫生间换衣服的空档,整理思绪。
这是他第二次梦到有关原主的事,而且真实地就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而他一个“穿书者”怎么会和书中角色共情,而且原主经历和书中的剧情不大相同。
以他多年的看文经验,原主经历的剧情很奇怪。以他的视角来看,原主不应该下场那么惨,如果原书中原主参加恋综的也是这群人,他们没理由会完全厌恶原主。这些人大多有着良好的教养,最初见面,就算他们中有人对他是厌恶的,也不会特别表现出来。
而原主,如果是梦境里的那种性格,自卑又沉闷,根本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所以走到那一步,一定是有东西推动,就像他拥有的系统。
但这个系统,十分鸡肋,他现在剧情崩得一塌糊涂,也不见有什么惩罚。只是在最开始要求他走剧情时强硬了一点,而且最初听到的另一个系统的声音,让他怀疑还有人有系统,说不定对方的系统比他的更加厉害一些。
“在想什么?”
‘你都能读出我内心的想法,还问这个干什么?’时遇睨了一眼裴经年,心说。
“比起听到你在想什么,我更想听你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你主动选择分享给我的意义,和被动读心是不一样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没有这个能力,我知道这会让你感到不自在,内心想法太透明,会令你不安。”裴经年坐到时遇身边,深情地注视着时遇的眼睛说道。
时遇即使没有读心术,也能读出裴经年眼里的渴求。
时遇突然笑了,他都死过一次都人了,怎么穿书后有了系统,还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和你能读懂我心声一样离谱。你不信的话,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我有一个特别智能的终端,它不依靠任何外物,存在于我的体内。这个终端智能到可以分析一些人对我的喜爱程度,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终端读取的数据有些不对,它说你特别厌恶我。”
裴经年瞪大了眼睛,惊讶中带着愤怒地反驳道:“胡说,我明明很喜欢你,你不要信这个有问题的终端。”
时遇接着说:“嗯,这点我知道,然后它预测了我的未来,我会这次节目中遭到所有嘉宾的反感,然后被观众要求退出节目。之后就被时家人关起来,然后意外死在火场。”
裴经年听着眉头紧锁说:“不对啊,你怎么可能遭到所以人反感。不只我,其他人对你也有意思,这是情敌之间的直觉。这个终端的分析有误,与实际情况不符。”
时遇点头表示赞同裴经年的推测,然后问他:“我之前一直误会你是侍应生,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金鑫的董事长?那个传闻中的神秘首富?”
裴经年愣住,随后点头说:“是的,你怎么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星网上没有流传出他本人的照片。
时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梦境中发生的事说出来,他赌裴经年不会把他当做神经病。
裴经年听了时遇讲述的故事,眉心拧成了“川”字,他不觉得他和时遇以后会有这样的发展。现在他已经比时遇梦中的自己,更早喜欢上时遇了。不过未雨绸缪,裴经年还是给下属发了一个简讯,派人留意时家的产业动向。
随后,飞船广播提示大家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飞船,时遇和裴经年才与外面的凌骁冀汇合。
凌骁冀感觉这两人之间的似乎感觉亲密了,他有点轻微地不爽。站在朋友的角度,他觉得裴经年需要多考量一下,面对时遇这个满身疑点的人,是否开展一段恋爱关系。而他手里的毛绒公仔又似乎在提醒自己,拥有一个这样体贴的小男友,会是多么幸福美好的事,他不可避免地对好友生出一点嫉妒。
众人随节目组回到了首都星,来到了一处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的仿古园林中。节目组拿到时遇的资料后,便请来了考古学专家,专门来指导这次的古地球恋爱故事场景搭建。
嘉宾们根据抽签抽到的角色和剧情关键词,进行角色扮演。
时遇抽到的角色和原主形象挺贴切的,侯府不受宠的嫡次子。人物剧情关键词是:代嫁。
于是一出场,他就身穿大红色婚服。婚服是男式的,并非男扮女装。而剧情又点明是代嫁,说明他是代另一位男性嫁人,这名男性在剧情里,大概率是他的兄弟。
节目组为了烘托气氛,请来了许多话剧演员为几位嘉宾配戏。当他按照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指示,到达他的房间时。就有几个家丁打扮的壮汉,将他绑了起来,并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在他嘴里塞了一团纱布。
时遇:???不是,节目组一来就玩这么大的吗?
当他被绑好之后,又一群人进到他的房间。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妇人,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遇儿啊,娘知道这对你不公,可是你弟弟他自小身体虚弱,要是嫁给凶残的摄政王,一定会被折磨死的。你就帮帮你弟弟这一回,代他嫁给摄政王吧,别再像之前那样寻死好吗?”
要不是被绑着,时遇很想一巴掌呼这妇人脸上,反问她一下:大妈,问一个被堵住嘴的人的意愿,有意思吗?你给我拒绝的机会了吗?
妇人身后除了一堆仆人,还有两个衣着华丽的男性,一看都是老熟人,个子高的那个是柯文彬,个子矮一点的是林少言,可能林少言就是那个要他替代的弟弟。
这两人像是来旅游的一样,左顾右盼的,眼里满是惊艳。他们显然是被这古韵十足的建筑吸引了注意,全然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
直到看见时遇被绑,喜悦的脸色才开始转变,看着时遇的目光多了几分灼热。
时遇指望不上这两个,被壮汉家丁们押送到花轿里。
不一会儿,送亲的队伍便到了摄政王的府邸。时遇连拜堂都没有,直接就被送到了洞房。
洞房里的侍女对待他的态度十分冷淡,见他被绑着,脸上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摄政王还在前厅应付宾客,一时半会不会来他院里。房里的几个侍女,凑在一起小声地八卦着。
时遇竖起耳朵听她们的话,了解到他这门婚事是皇帝硬塞给摄政王的,目的是给瘸腿的摄政王冲喜。
然而摄政王没等到,贼人先来了。一个黑衣人将是侍女们都杀了,然后麻袋一套,将时遇掳走了。
虽然黑衣人蒙面了,时遇还是一眼就认出黑衣人是由凌骁冀扮演的。
凌骁冀将时遇扛到了将军府,给他松了绑,拿出他口中的纱布。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端详着时遇这不同寻常的装扮。
时遇这一段剧情走下来,被折腾的不轻。额上冒着细汗,打湿了鬓间的碎发。因为嘴唇被纱布堵住了一段时间,现在他仍然微张着嘴,喘着粗气,眼角泛红,有种破碎凌乱的美。
看着这样的时遇,凌骁冀的呼吸也重了几分,刻意眨了眨眼,将视线移开。
“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凌骁冀问。
时遇抬起手指着茶几上的茶壶,“水……我渴。”
凌骁冀连忙给时遇倒好了水,时遇接过杯子一口灌了,又将杯子还给凌骁冀,“劳驾再来一杯。”
凌骁冀直接将茶壶也拿过来,连续给时遇续了好几杯。时遇喝足了水,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凌骁冀身上。问他:“你是何人,为何绑架我到这里?”
“我是大将军,将你绑来当然是为了抢亲,摄政王那个瘸子有什么好的,你要是跟了我,我一定护你爱你一辈子。”
时遇一听这话瞪大了双眼,“大兄弟!你这是抗旨不尊,顶风作案啊!会牵连九族的知不知道?”
时遇话音刚落,一群人破门而入。这些人手里拿着大刀,指向二人。刀身闪烁寒光,看起来锋利无比。
时遇心想:这道具也太逼真了吧。
这群人主动留出一条通道,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红衣男子被侍卫推了过来。时遇看过去,来人无遗是侍女嘴里的瘸腿摄政王,扮演者居然是裴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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