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好人上回来慎刑司是为了受罚,也没多少心思看慎刑司到底是个什么光景,这次来倒是看清了,整个慎刑司就是个有空又冷石建成的大殿,里面什么都没有,以她的视角来看,左边空无一物,中间只有一块刻着门规的石碑,右边是自己上次罚抄时用的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个一脸怨气地盯着她的周曈,秦好人没做亏心事,也盯了回去,两个人就互不相让的干瞪眼,秦好人觉得自己眼睛都酸了,周曈好像也没什么话要说,干脆自顾自的去搬自己的东西了,虽然不知道东西要放在哪里,但是先搬到室内准没错。秦好人就像蚂蚁搬家一样把自己三年来积攒的东西一点一点拖到慎刑司的大殿里,先是自己的一箱绝版小黄书混着这三年修炼用的书,然后是改良版“飘”行器,自己的“舞狮”框架,剩下还没没用上的材料,给祥瑞买的鸟架和祥瑞给自己的亮晶晶小玩意以及自己给祥瑞买的亮晶晶回礼还有鸟食(祥瑞出去玩了,不过它这么聪明,秦好人相信它一定能找到自己),最后她自己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被包在一个看起来像逃难时用的小布包里被她提了进来。
周曈看着秦好人搬进来的东西,眉头越皱越深,他倒是认出那个像翅膀一样的就是她上次用的“工具”,没想到这东西肖耀拿走以后非但没销毁,还还给她又做了改良,其他东西又是什么玩意?他原本打定主意要一句话也不和秦好人说,等她自己收不了过于冷清的慎刑司跑掉,忍了又忍,还是问出了口:“你到底在干什么?”秦好人这时才注意到周曈居然还在,一脸茫然的回答:“搬东西啊,怎么了?”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声“师父”,周曈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我知道你在搬东西,我在问你带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干什么。还有,别叫我师父!”他铁了心不想要这个徒弟,不如说他铁了心不想要任何人呆在自己身边。秦好人看了看堆成一座小山的东西,觉得自己的行李确实有些太多了,明蓝和宁藿都只有两箱东西,像明蓝这种练家子自己一个人就搬了,自己还让一帮师兄帮了忙,难怪周首座,不对,自己应该叫他师父了,觉得奇怪,于是她就开始向周曈一一介绍:“这一箱是书,那个是‘飘’行器,这一堆是没做完的联动机械和要用的工具,那边是祥瑞的东西。”她觉得周曈不知道祥瑞是什么,补充道:“祥瑞是我养的乌鸦。”周曈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布包,秦好人直接把布包打开给他看,里面只有一套外面弟子的校服(另一套在她身上),两套深色没花纹的衣服,外加点洗漱用的胰子之类的,没别的了,周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是先质问她那堆莫名其妙的工具,或是问她为什么养只乌鸦当宠物,还是先问她一个姑娘怎么只带这点衣服,周曈对姑娘的了解还停留在年少时一同修炼的女弟子,以及其他男弟子嘴里的姑娘,在他浅薄的认知里年轻小姑娘们应该是带一堆衣服,整日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而不是只带一堆木工工具和几件颜色难看的衣服。秦好人见周曈没说话,便问他自己的东西该放哪里,周曈听了决定放弃思考那些问题,反正她也待不了多久,起身走到秦好人面前,发觉这姑娘……怎么越长越矮了?“他们没给你吃饭吗?”周曈顺嘴就说出来了,秦好人听了,抬头看了看周曈,心里不忿,想:“就你长得高。”只是一言不发,周曈本来就觉得自己没必要管她,就自顾自的说:“有什么问题今天就问我,明日就别来打搅我了。”说罢指了指空荡荡的大殿:“这里是慎刑司主殿。”又向旁边走去,秦好人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跟了上去。
周曈走到进殿门右手边的墙,秦好人这才看清原来这里有一扇和墙壁颜色一样的暗门,原来慎刑司不只有个空荡荡的主殿,里面还大有乾坤。周曈打开门进去,秦好人也跟进去,里面是条长走廊,两侧是一扇扇排列整齐的门,最靠近主殿的一扇门稍微宽大一些,周曈指指那扇特殊的门:“这个是我的卧室,你一会在这里随便找一间住就行。”说完继续往前走,秦好人有一肚子问题想问,看他走的那么快也只能跟上,决定参观完整个慎刑司再问。穿过走廊,推开一扇门就到了室外,周曈又是抬手一指:“那是花园。”秦好人看着不知道荒了多少年的花园,觉得还是“杂草园”更符合现状,周曈最后指了一下一口井边的小屋:“那是库房,慎刑司就这些地方,凑合过吧。”扭头就要走,秦好人连忙叫住他:“师父,我有问题要问!”他刚刚说了至少今天可以问问题,周曈也没食言,点头示意她问,秦好人回想一下自己要问的问题,连珠炮一样的开口:“为什么慎刑司主殿这么空?为什么卧室排列这么怪?为什么整个慎刑司的布局也少见?花园怎么这么荒凉?”周曈面无表情的听完,面无表情的开口,连声音都毫无感情:“主殿的作用是拷问罪犯,早年魔教横行是慎刑司的工作就是拷问门内叛徒与落网的魔教,那时主殿倒是不空,每天被拖进来抬出去的修仙界败类和流水一样没停过,有人说那时进慎刑司跟下十八层地狱一样。至于卧室,原来都是牢房,我的那间是狱卒住的。据说原来死了的犯人都埋到了花园里,虽然看着荒凉,想必土壤还是相当肥沃。”周曈年纪轻当然没经历过这些,都是听他师父说的,现在也只是拿出来吓吓秦好人,秦好人倒还真是有一点怕,又问:“那现在……他们还在下面吗?”周曈看她害怕倒是笑了,说:“我刚住进来的时候翻修了一遍,土里的大部分都被我刨出来了,更深处有剩的我也懒得找了,你多半也挖不到。”走之前又回头补了一句:“水井里的水最好别喝,以前有不少人被扔进去了,浇花倒是不错,权当施肥了。”说完就走掉了,留秦好人一人呆滞地站在原地,过了半天才回神。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