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个没送出去。
温书屿看着慢慢变成黑屏的手机,不甘心地捏捏指尖。
今晚有个商务伙伴生日,他一摆脱他们就开手机进直播,可还是晚了一步。
什么都没看到,只来得及刷礼物。
之前他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买虚拟货币打赏礼物,可自从遇见Boya,看见他直播就懂了。
许是因为主播才艺、技术……有人喜欢就有人卖单。
他喜欢直播间氛围,里面从不会吵架,Boya说话声音也好听,游戏也玩的好。
他很喜欢。之前在公司压力大,看Boya直播就是他最好的解压方式。
掀开眼席,入目就在一个群魔乱舞的景象。
昏暗的房间,五彩霓虹灯,配上劲爆舞曲,穿着暴露的男女面对面热舞。
酒气熏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白奈,他身上就很好闻,是栀子花香。
“我先走了。”客套话已说完,没再待下去的必要。
温书屿起身就要离开。
“诶,你别那么着急啊,”身后忽地伸出一只手拉住他衣服,“再陪陪我呗。”
这个男生温书屿有点脸熟,但具体的想不起来,直到有人提醒才有点印象。
男生语气娇软,一听就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温书屿果断给他监护人打电话。
不出十分钟,男生被带走。
温书屿默念交友第五步:朋友夫不可欺。不管这个朋友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
再说,这人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
白奈的脸不知不觉地浮现在脑海里。
今儿怎么一直想到他?
温书屿面色一怔,很快释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
可能,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鼓起勇气与同龄人交好的对象吧。
这个酒吧不知是他们从哪个小道找的,地址非常隐蔽,里面有专门的人负责提供色、情服务,温书屿一路往外走,途中免不得听见一些不该听见的声音。
黏腻、湿润的水声最为刺耳。
就在他要离开时,一个人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嘴里小声喊着能不能救救我。
燥热、烦闷,衣服脏了。有洁癖,想把人扔下去。
他不是圣人,懒得管其他人或事。
可那人却叫出他名字。
“温书屿,你帮帮我……”
是白奈。
温书屿手顿了顿,心里想着交友准则,终是忍着洁癖拖着白奈往外走。
里面灯光混杂,乌烟瘴气,温书屿是被忽悠过来的,可他想不通白奈为什么也在这?
明明上一秒才关直播……
“你来这干什么?”他把人从腰上捞起,单手扶着,准备喊司机送人回学校。
“嗯……?”白奈听见声音,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最后只嘟囔一句,“药……”
有人强制性给他灌药。
喝了药后身上就像被火燎过一样,热又骚.痒,很不舒服。
眼神涣散,什么都看不清。
大脑麻痹,只想着要找冰凉处贴。
身体酥软,总是动不动就想往温书屿身上靠。
靠就算了,还想扒拉衣服。
温书屿满头黑线,忍不到把人送到学校,直接在附近开了间房。
一进房门,果断把人扔进浴缸,水龙头花洒双管齐下放冷水。
看着白奈的身体逐渐由扭动变为颤抖,声音由不正经喘息变成因为寒冷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咯声。
温书屿等了几分钟,关掉冷水。
拿了一条浴巾垫着把人抱到沙发上。
白奈彻底冻清醒了面对这样的温书屿,只有一句话:“你是真狠。”
现在他敢肯定,中午温书屿喊他吃饭就是一个意外,他对他肯定没有意思。
“不狠药效去不掉,”温书屿冷冷道,扔过去几条毛巾,“擦擦身上的水。”
白奈身体清醒了,脑子还没醒,悄悄在心里反驳,狠药效也去不了。
他到底还是晕昏昏的,身体脑子节奏跟不上,温书屿扔过去的几条毛巾一个都没拿到手里,全甩脸上。
白奈想伸手拿,却不知道为何忽然问了句:“你把灯关了?”
“……”温书屿暂停开门的动作,决定等人清醒点再离开,“没有。”
他边往回走边掏出手机叫醒酒汤,顺便喊了个跑腿去周边商场买几件衣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走进,蹲起拿毛巾替白奈擦头发。
“嗯…还可以。”像是被温书屿伺候爽了,白奈发出一道小猫似的咕噜声。
温书屿伸手摸了一下他额头,“还烧?”
“没有吧……”
那就是药效还没过。
“身上哪里还不舒服?”
“唔……胸?”
温书屿:“……”
见温书屿脸色一下变了,白奈立马大声撇清自己,“是你让我说的!不是我主动的,这不怪我!”
说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他们两个都是男的,两个男的也干不了什么,说说这些事怎么了?!
就算温书屿的个gay,但在白奈的推理下,温书屿对自己没有意思,他也是一个钢铁直男,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喜欢男的,跟男的在一起。
因为这跟他的观念不一样,男人和男人根本组合不成一个家。
一个家庭,要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是家庭的基础,就像养父母的家,有养父养母,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小弟弟,让这个家更完美。
他们三个才是一个合格的家庭。
反正,不管怎样,两个男人肯定不能组成一个家,他们连基础都搭建不好,怎么往下发展?
一想到这件事,白奈脑瓜子转的飞快,什么迷药、酒精都不能阻止他,等再反应过来时,温书屿已经松开自己往门口的方向走。
“那个……你要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奈心底忽然发慌,忙问。
可转眼,就见温书屿端了一个小碗进来,手里还拎了一个袋子。
“什么东西?”白奈嘟囔着问。
“醒酒汤,”温书屿舀了一勺子,喂给白奈,“喝完看会不会好一些。”
白奈张嘴喝了一口立马道:“不会。”
温书屿:“……喝完再说。”
白奈:“哦。”
温书屿又喂了会儿,恍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把碗往白奈手里一塞,僵硬转身离开。
白奈懵逼地看看自己又看看温书屿:?
“自己喝。”温书屿停在浴室门口,颇为无奈道。
“哦。”白奈怔仲片刻,不知为什么忽然来了一句“你凶我”。
温书屿顿时呆住,等再开口时语气放软,轻声细语像是诱哄道,“袋子里有干净衣服,喝完把衣服换了,别着凉。”
“哦,这还差不多。”
温书屿:“……”
算了,不跟喝醉酒加被灌药的人计较,更何况自己也喝了点。
温书屿垂眸盯着自己蠢蠢欲动的下面,伸手“啪”的一声关门。
等温书屿洗完澡出来,白奈已经上床了。
没换衣服,身上还是那套酒吧提供的兔子装。
貌似因为洗了冷水澡,现在还冷,他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兔子耳朵,还有……圆圆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这种场景,正常人看了都想调戏,摸一下尾巴吧?
但温书屿不,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白奈没换衣服就上床。
以及,酒店不干净,白奈没换一次性被套就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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