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那人眼神迷离,嘴巴微张,吐出的气满是酒味,解开自己身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冲鹤魑喊道:“来了?来了就帮帮我!快啊!你装傻还是真傻了?!”
鹤魑愣了愣,看着床上这人迷离的样子,不禁失了神,只听见,那人继续喊着:“快!快啊!帮我,脱一下衣服。我,我要热死了!”
鹤魑痴笑道:“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
鹤魑坐在那人床边,一步一步的解开那人身上的纽扣,又慢吞吞的解开领带。
脱了上半身的衣服,正准备拖下半身的时候,鹤魑犹豫了一下,手放在那人的腰带上,盯着那人黑暗中模糊的五官轮廓,和那双黄金般的眼睛,又不紧看入了迷。
那人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啊!行动能力这么慢,你到底是疫鬼还是乌龟啊?”
疫鬼?
鹤魑皱眉,手又不自觉掐上那人的脸蛋,气愤道:“我是魑!”
“管你现在是谁!快帮我脱裤子!我要热死了!”那人撒泼道。
鹤魑也是被气笑了,解了那人的腰带和西裤上的扣子,又跑到床尾,将那人的鞋袜顺次脱下,随即把裤子脱了下来,被他随便扔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
很快,那人又在鹤魑脱衣服的时候喊道:“哥!我冷!”
鹤魑没忍住笑出声。
“噗嗤!谁是你哥啊?”
这人真是。
鹤魑脱完外套,就走到床边,将那人往床边挪了挪,然后,随便掀起被子的一角给他盖上。
看着熟睡的男人,鹤魑明显撑不住了,调整了一下姿势,穿着卫衣倒在了床上。
晚上睡着睡着,鹤魑感觉自己好像别什么温暖的东西圈住,外面似乎还有一层温暖的被褥包裹。
迷迷糊糊中,鹤魑接着夜晚的微光,侧目看了一眼这个温暖的东西,是那个男人。
哈!是个美人呢!
温热的气息打在鹤魑身上,对于鹤魑而言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鹤魑换了个姿势,面对着男人,手伸到他光滑的脊背上,紧紧拥住,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闷哼。
鹤魑在枕边人轻柔的呼吸声中睡了过去。
鹤魑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束缚,眼睛也蒙上了一块红布,看不清虚实。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头特别重,特别晕,像是顶了座山似的。
他试图挣脱开手脚上的束缚,所处的地方开摇晃了两下,他撞在了墙上,抓住了墙上的镂空图案,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四方形的狭窄空间里。
此刻在鹤魑的耳边锣鼓喧天,同时传来一个奇怪的女声:“哎呦!新娘子别着急呀,就快到了!再等等啊!”
新娘子?!!!什么新娘子?我吗?什么情况?!!!所以这是花轿吗?我不就喝了点酒睡了一觉吗?怎么一觉醒来就成新娘子了?!!!
鹤魑一阵头痛,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昨天是戚魅的生日,我受邀前往了惘潋酒馆的包厢,然后吃了戚魅的生日蛋糕,又和陶乌喝了不少酒,然后就回了酒店……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操的!怎么一点点酒就喝断片了呢?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忽然,他感觉到这个花轿被放了下来,随着一阵寒风迎面吹来,一个女人解开鹤魑的束缚,纤细的手指抓住鹤魑的手臂扶着他下了花轿,就像是害怕他逃跑一般,抓得极为用力。
鹤魑感受到女人手指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寒意。下了花轿,又是一阵阴风,吹起了鹤魑的红盖头,蒙在鹤魑眼睛上的红布也随即消失。鹤魑朝下看去,他发现他真的穿了一件鲜红的绣着凤凰图案的嫁衣。
我操!不是吧!
鹤魑一下脚软了,幸亏被身边的女人扶着,不然要是摔了,那可丢鬼怪丢大发了。
旁边的女人关切的说道:“娘子可是身体不适?”
鹤魑嘴角抽搐,摆摆手示意无碍。
“娘子无碍便好,快过门吧!过了门,娘子就是……”女人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喊了一句。
“你这丫头!还不扶着娘子过门?!要是误了吉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扶着鹤魑的女人回完话,又转而对鹤魑说道:“走吧,娘子。”
鹤魑听着一声声“娘子”,不敢说话,只好认命似的点头。
在女人的搀扶下,鹤魑来到了台阶前。女人说了句“小心”,鹤魑小心翼翼地上了台阶,当来到了门槛前,鹤魑咽了咽了口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新娘子等什么呢?快些吧!莫要让人等急了才是。”旁边的女人说道。
算了!到时候在解释吧!一定是我喝醉后做了糊涂事!现在只能顺其自然了。
鹤魑心一狠,抬高腿跨进了大门。
在女人的带领下,鹤魑感觉他们进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堂屋中,四周更是寒气逼人。
待鹤魑来到高堂前,鹤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力大无穷的人给强行转了个身,又将鹤魑压倒跪在地上。
鹤魑别吓的叫了一声,又赶忙闭上嘴巴。
魑啊!别叫!你这么一个大男怪!痛都忍不了?!惊吓都受不起?!
鹤魑紧闭着双眼,但忽然感受到旁边似乎被放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鹤魑不得不睁大眼睛,神经紧绷。
忽然听到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鹤魑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力大无穷的人一下按住了头,直接重重的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咚――
操啊!这是结婚啊?还是要我命啊?!痛啊!
鹤魑欲哭无泪。
磕完头那人又趁鹤魑不注意,将他一把拿起来,转来正对高堂。
“二拜高堂!”待声音再起,鹤魑的膝盖就被踢来跪在地上,头也被一并按在地上。
靠啊!救命啊!
鹤魑嘴巴都要被自己咬穿了。
鹤魑还没站起来,就被那人抓着肩膀,转了九十度,正朝着那个冷冰冰的东西。他们之间只隔着几厘,鹤魑大口呼着气。
这是不是太、太近了?
鹤魑刚想完,就被那股巨力擦着地往后拉了些距离。
操啊!我的膝盖啊!
鹤魑忍不了了,回头准备给那人来个耳刮子。不成想,那怪声再起:“夫妻对拜!”
鹤魑的头还没回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
老子的脸啊!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啊!
鹤魑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当那人力大无穷,按得鹤魑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那人松了力道,鹤魑感觉到他被先前的那个女人扶着从地上起来了。
鹤魑感觉到有液体在自己额头上,抬手进红盖头摸了摸,一看是血红一片。
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你盖着盖头呢,没准是地上沾的水呢?”
但鹤魑还是没忍住,将手伸进了嘴巴,舔了舔,血液的腥味让他再次睁大了眼睛。
妈逼得!老子的脸啊!
鹤魑气得脸红了一片。
忽然,旁边的女人说道:“娘子可要抓紧我了,免得又站不稳。”
鹤魑轻笑。
我谢谢你啦!
鹤魑刚走不久,那个冰冷的新郎被扶了起来。扶起来的一瞬间,新郎的头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头滚到了门口,被门槛拦住,随之大门被重重合上。
鹤魑对一切无所觉察,被扶到了一个厢房,他被带到新床前。
鹤魑正气愤地站在新床前,忽然被一双手轻轻推了一把,鹤魑没站稳趴在床上。
但摸到的冰凉的东西吓了鹤魑一跳,鹤魑匆忙站起来,一把掀了自己的盖头。
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发白的俊俏美男,鹤魑后退一步,正准备逃,忽然听见,房门被锁的声音,一下便慌了神。
“操啊!我他妈做错了什么啊?!这男的我跟他有个屁的关系啊!这阴婚他妈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天道不公啊!我虽然作恶多端,但这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鹤蚩坐在地上生无可恋地喊道。
鬼文曰:此物何足贵,但感有干劲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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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误进、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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