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几个月在忙碌与甜蜜交织中悄然溜走。阿蓝的公司凭借出色的设计和逐渐积累的口碑,业务蒸蒸日上,规模也扩大了些。阿良除了学业和篮球,在公司兼职也越发得心应手,虽然处理的依旧是基础事务,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正一点点融入阿蓝的世界。当然,那间总监办公室,也在无人的午后或加班的夜晚,承载过不少次他们隐秘而热烈的“会议”。
这天,阿蓝接到一个重要合作邀约,对方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品牌方。晚宴设在一家极为豪华的星级酒店。
阿良换上了阿蓝提前为他准备的、剪裁得体的西装,看着镜中与平时运动形象截然不同的自己,有些别扭,却也隐隐有些期待。阿蓝亲自开车,载着他驶向灯火辉煌的市中心。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穿着礼服的人们低声谈笑。阿良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场合,显得有些拘谨,亦步亦趋地跟在阿蓝身边。阿蓝则应对自如,从容地与各方人士寒暄,那份自信与气度,在这样环境中愈发耀眼。
合作洽谈比预想中顺利,对方公司的总裁,一位姓林的中年女性,对阿蓝公司的设计方案赞不绝口。她保养得宜,气质干练,是位典型的商界女强人。只是在签完合同,气氛愈发轻松时,林总看向阿蓝的眼神,明显多了些超出商业欣赏的意味。
“阿蓝总监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林总端着酒杯,笑容温婉,目光却带着审视与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进一步合作?我名下还有几个项目,正需要你这样有想法的人才。”
她的话语带着暗示,身体也不经意地靠近,甚至主动提出要私下交流一些“行业心得”。阿蓝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得体地周旋着,既未明确拒绝,也未给予任何希望。
然而,这一切落在阿良眼里,却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坐立难安。他看着那位林总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或者说占有欲),看着阿蓝与她谈笑风生,尽管知道这可能是商业应酬的必要环节,但胸腔里那股酸涩的闷气还是不受控制地翻涌、膨胀。面前那些精致的菜肴,此刻尝在嘴里都变得味同嚼蜡。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沉寂,与来时隐约的期待形成了鲜明对比。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映在阿良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
阿蓝试图打破僵局,打开了舒缓的音乐,找了个话题:“今天那道鹅肝还不错,你觉得呢?”
“嗯。”阿良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眼睛望着窗外。
“林总那边后续的项目,我打算让项目部跟进,我就不直接参与了。”阿蓝又说道,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安抚。
“哦。”阿良依旧惜字如金,心里却在想:是因为她对你意图太明显,怕惹麻烦,才不直接参与的吗?
阿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更多回应,趁着红灯,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见阿良紧抿着唇,浑身上下都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这小豹子又钻牛角尖了。
“阿良……”他放软了声音。
“开车吧,绿灯了。”阿良生硬地打断他,依旧不看他。
阿蓝只得重新启动车子。车厢内再次被沉默笼罩,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窗外模糊的风声。阿良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既气那个林总毫不掩饰的觊觎,更气阿蓝那游刃有余、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甚至……还有点气自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醋意和不安。他只能通过这种幼稚的沉默和抗拒,来表达自己无法言说的委屈和占有欲。
夜色浓重,车子朝着公寓的方向平稳驶去,但两人之间的空气,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终于在下到达一处公园时阿蓝直接把车开到了停车场,这让阿良很疑惑,车子停稳后,车窗关闭,打开了防窥模式,同时放出了一首很暧昧的音乐。
然后阿蓝缓缓的靠近阿良的座位,直接放倒座椅,然后在阿良的的震惊中,开始了其他动作,依然是脱衣服,还有暴力的脱掉他的衣服。
“你要?车震?”阿良缓缓的问道。
“哟!懂得挺多嘛!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装了!”阿蓝邪魅一笑,在氛围灯的照射下更加邪魅。
“这已经很明显了!还用猜吗?”阿良也不在反抗,任凭阿蓝摆布,其实他也习惯了喜欢上了这样!
“叫你吃醋!叫你生气!叫你不理我!嗯?”阿蓝一边暴力卸甲一边说道。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头,“看来以后要换一个宽敞一点的车…”阿兰说到。
两人相拥而坐,月光透过车窗洒落,在彼此眼中流转。阿蓝将阿良轻轻托起,让他如浮云般倚在自己怀中,恰似静坐莲台的神祇,衣袂交叠处生出几分禅意。
他们随着夜风轻轻摇曳,阿蓝的手掌如抚琴般游走,在阿良脊背勾勒出绵长的韵律。指节所及之处,仿佛春溪漫过青石,激起阵阵细碎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两片流云终于相融于天际,在月华里化作温柔的雨。阿良伏在阿蓝肩头轻喘,听见耳边传来带着笑意的低语:“现在可还惦记那位林先生?”“我只是见不得他看你的眼神…”阿良的声音含在交颈之间,像浸了晨露的蛛丝。
阿蓝将掌心贴在他后心,如拢住初雪般轻柔:“遇见你之前,我不知心动为何物。而今...”未尽的语句化作耳畔温热的气息,唇齿相触时,恍若蝴蝶轻叩花萼。
夜雾渐浓,车窗上又蒙了层新的水汽,倒映着再度交叠的身影,如两株月下缠绕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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