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做个傀儡皇帝傅卿尚还能忍耐,但陈家竟暗地里计划带走陈烺,这就彻底激怒了傅卿。
想要把陈烺从他身边夺走,绝不可能,他绝不放手。
所以傅卿开始暗中反击,蛰伏多年,一朝爆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将整个陈家满门抄斩。
他并没有因为陈烺和陈家的关系而对陈家手下留情。
只要是想把陈烺从他身边带走的人,无论对方是谁,他都绝不放过——即使是陈烺的父母也不例外。
陈烺不需要父母,不需要家人,不需要朋友;陈烺只有他一个人就足够。
陈烺是他一个人的,这份温暖谁也不能夺走。
陈家行刑前一天晚上,他将陈烺压在身下狠狠占有,直到四更天才云收雨歇。只有这时候,他才觉得陈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
为了以防万一,他故意把陈烺折腾的狠了,如此第二天便下不来床,他也能出宫亲自监斩陈家,待陈烺醒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人算不如天算,不曾想陈氏一族人头刚落地,陈烺就跑出来,身上竟然穿着宦官服!
傅卿不因陈烺目睹自己斩了陈家满门而慌张,却因陈烺穿着别人的衣服而愤怒。
陈烺怎么能穿别人的衣服!
他忍着滔天怒气,最终也只是将人禁足,却将那个给陈烺衣服的小太监杖毙......也就是自这时起,他们的关系降到冰点。
陈烺对他态度大变,避他如蛇蝎,从前眼中的光亮消失了,眼底一片死寂,了无生气。
阻碍他们的人全部铲除,没人再会敢想将陈烺带走,他也真真正正成为万人之上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但为何陈烺对他越来越冷淡?甚至称得上恶劣。
两人关系越来越差,傅卿本就不是好性子之人,耐心被消磨殆尽,对陈烺完全没了从前的温柔,说话也变得刻薄起来——只要陈烺在他身边,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他依旧可以肆意占有对方,让其第二天下午醒来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可陈烺竟然绝食?竟然还说要他放他走?!
他做的一切就是把陈烺留在身边,怎么可能放他走!
这样的话显然激怒了傅卿,他不顾陈烺虚弱的身体,又强行占有了他,一次又一次......仿佛这场占有永无止尽......
结束后陈烺问了他一个问题,他说“傅卿,你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爱过我?”
那时两人早已在言语上交恶,根本没有好好谈过,傅卿想也没想,直接说出最为冰冷无情的话: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朕会喜欢你,若不是因为你陈家背后的势力,你觉得朕会做小伏低跟你和你们陈家周旋?你,还有你们陈家,让朕觉得恶心。
“知道为何每次做的时候朕都会让你趴着吗,因为朕看到你这张脸就反胃,朕会想到在朝堂上处处受制于陈家的屈辱。这个天下姓傅,不姓陈!只要陈家一日不倒台,朕就做不得真正的天子!阻碍朕的人,都得死!
“若不是留着你给朕泄欲,朕早让你跟陈老头一家在地府团聚了。即便被幽禁,你也依旧是朕的皇后,这不都是当年你主动求来的吗?既是皇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履行皇后的职责......”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也许从当年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你。可你是陈家最受宠的小世子,我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我配不上你,但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成为唯一能配得上你的人。现在,我做到了,我成为世间最尊贵的人,足以与你相配。
每次做都让你趴着,是因为我不敢看你的眼睛,也不敢让你的眼睛看我。我害怕,害怕你眼中流露的同情,那眼神跟看外面丢弃的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你能把温暖给我,自然也能给别人。可我不想你给别人,我只想要你给我,只给我一人。
陈家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他们都该死,谁让他们想抢走我最喜爱的东西呢!
我喜欢你,所以想让你里里外外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我。自从你说过要我放你走,我就害怕了,我害怕哪一天你真的离开我,没有你我会疯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百年之后,即便是死,我也会让你和我躺在同一个棺材。
这些真心话,连傅卿自己也没意识到。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真正的心意时,陈烺的死亡让他彻底疯魔。
他不相信陈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自己,抱着陈烺已经变凉发硬的身体,他意识到陈烺是彻底离开了,他终究还是失去了陈烺,失去了唯一的温暖。
他又回到了冰天雪地中,然而这次再也没人能将他从雪地里拉起来了......
还好,上天让他重活一世,再次遇见陈烺。
荀启眸光闪烁,明明是隔着短短几米的距离,却恍若隔了漫长的一生。他深深望着亓煊,眨了眨眼,敛住眼底的情绪,喉结滚动,唇角弯起,迈开步子,奔到亓煊身边。
从苏喻单独找荀启开始,亓煊就注意到了,心下十分不解。
平日里他从未看见过两人独处,苏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苏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受到太大影响,可亓煊一直都知道,他在找各种关系,想为苏家自证,证明苏父没有贩毒......
黑暗中,荀启悄悄勾住亓煊的手,后者想甩却没能甩开,荀启却不管不顾,像个霸道的小孩,强势的一点点插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紧相握。
亓煊:......
自从他脚扭伤后,荀启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具体表现在过于黏人,再时不时来个身体接触。
最开始他是拒绝的。
被拒绝后,荀启眼角微微下垂,眼眶也慢慢红起来,眼底弥漫一层水雾,脸上受伤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硬朗深邃的五官配上委屈的表情,竟也不违和,像是被人丢弃的大狼狗。
心脏被狠狠戳了一下,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心已经软了下来。
荀启一点一点蚕食着亓煊的防线,亓煊在不知不觉中逐渐降低自己的底线。
幸而荀启也没有对他做过分的事情,顶多就是牵牵手,还是偷偷摸摸的那种。
像今晚这种有第三人在场的牵手,还是第一次。
亓煊恼怒中带着一丝窘迫,像是偷偷早恋的小学生被别人发现。
他俩站的近,光线又暗,想必苏喻不会发现,如果他剧烈挣扎,说不准反而会引起苏喻的注意。
如此一想,亓煊索性不再动。
察觉到手心里的人忽然安分下来,荀启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情更是愉悦了几分,他轻轻按了按亓煊手心。
一股异样的感觉蔓延至整条手臂,像是打了少许麻药,又像是有微弱的电流涌过,连带着身体都忍不住颤栗了一瞬。
不过他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又问了一遍:“你们在这做什么?”
这次荀启回答他:“苏喻想让我帮帮苏家,可我无权无势,也是爱莫能助。”
“就这些?”亓煊抬眸凝着对方,眼底写满疑惑,荀启大大方方与之对视,暗夜中一双眸子盛满细碎的星光,异常明亮。
这双眼睛真好看啊,被这样一双明眸深深地凝望,亓煊心跳不受控地加快,脸也微微发烫。他匆忙移开目光,恰好看到苏喻,正立在银杏树下望着他们,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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