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闹。”简雪艳看完司已媚留下的信件,才是真的两眼一黑,久久都没有缓过来。
只是人已经跑了出去,她再担心也无果,只祈祷她能平安回来。
司已媚离开都城,时隔几年,她要再次翻过翠峰岭,踏上一条不知何时才能回都城的路。
腿上的伤不允许她走的太快,但是一路下来,也没有瞧见什么山匪,连个寨子都没有,司已媚不免开始怀疑祝胜哲那群押镖兄弟说的话。
很快,她便走到了离都城最近的县城,静东县。
司已媚走到一个包子铺前,买了两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啃,随后便听到路边喝茶人交谈。
“最近城外山匪猖獗,你还是先不要出城上山的好,等过几日官府出面解决了再出城也不迟。”
“真是,这段时间药铺的药材不够,我也愣是不敢出城上山采,硬是拖着呢。”
“如此的话,我便只好过段时间再走了。”
......
司已媚将手里啃了一半的包子收起来,随手擦了擦嘴角,小心翼翼地上前,“几位大哥,请问你们方才说的山匪,是在哪座山上啊?”
几个人看了看司已媚,发现只是个小姑娘,也就没有多做怀疑,“姑娘问这个做甚,莫不是想出城?”
“不瞒各位,小女子是去探望亲戚的,听说这边有山匪,就想着能不能有路绕过去?”
“姑娘我们劝你还是暂时不要上路的好。”
“是啊。”
“为何这么说?难道真的没有路能够绕开?”话还没有套到,司已媚不死心。
“原是有路的,只是朝廷久久没有派人去清剿的,导致城外的山匪更是猖獗,将路断了,若是没有足够的银钱,怕是过不去的。”
“是啊姑娘,还是小心的好,莫要出城去。”
“所以,城外的山就是被山匪占的?”司已媚试探地问过去。
“就是那座山,姑娘可千万不要上去啊。”
“多谢各位,小女子记下了。”司已媚转身离开,再次拿出没吃完的包子,全部啃完,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认命地朝城门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这么多天的路,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她不可能不去,按照他们的说法,城外的劫匪是最有可能劫镖的,若是镖不在他们那里,那便说明她的货应该是无事。
眼看太阳将要落山,街上人也少了,不少铺子都收了。
她准备趁着深夜上山,或许容易伪装一点,也好过青天白日上山,才是明摆着去挑衅人家山匪。
如果自己的东西真被他们劫去了,她好赶紧下山找官府,山匪如此猖獗,她就不信官府当真一点不出面。
但是她后面才发现,凡是没有损害到他们的利益,哪怕是天塌了,他们也觉得有高个子的人顶着。
司已媚上山的速度不快,好不容易上到半山腰时,本想歇歇脚,却看到远处有一抹亮。
她猜测,这会不会就是山匪的寨子。
但是暂时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先过去看看。
随着她走的越近,越能听到寨子里的吵闹声,是山匪没错了。
寨子不大,只有三大栋房屋,围在一起,每栋房屋都有两层,屋与屋之间是连着的。
门口还有人看守,司已媚又翻不过去,便只能等。
眼看都要等到下半夜了,寨子里的灯才慢慢熄灭了,门口看守的人也靠墙睡着了,司已媚悄悄走上前,将提前准备好的抹了毒粉的帕子摁在了门人的嘴上。
门人惊醒,挣扎,刚好吸入了毒粉,疼痛感遍及全身,加上口鼻的窒息感,很快便动弹不得,歇气了。
司已媚不再管他,将门推了个缝,溜进去了。
进去后,她便一直擦墙走,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却没看到仓房之类的,都是睡觉的。
她连找了好几间,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发现了,结果她没被发现,但是门口的死人先被发现了。
原来是换班的人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咽气的山匪,司已媚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忘记可能会有人换班了。
看到死人了,山匪立刻开始呼喊,寨子里的人被惊醒,纷纷开始在寻找凶手的下落。
没办法,她只能下楼,跑到屋后躲起来,但是不巧的是,却被刚好起床的山匪瞧见了。
“什么人?”
正在二楼,这么一喊,引来不少人,司已媚慌不择路,只能先跑。
“往哪跑啊?”迎面冲上来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司已媚快速拿出毒粉,往他脸上一挥,趁他不注意,跑开了。
刚准备转弯,就看到一群人朝这边过来,靠在墙角无处可躲,便只能搏一把,腿就要迈出去时却被人拉了一把。
“嘘,别出声。”
这声音?赵碧莹!
司已媚转头看过去,除了是她还能是谁。
“你怎么会在此处?”司已媚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外面的人听到。
“我知道这边有后门,我先带你出去吧。”赵碧莹拉着司已媚,来回看,待确定没人了,才出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山匪,但是赵碧莹都能熟练地找到躲避的地方。
很快就带她来到了后门,“从这里一直走,就能下山了。”
“她们在这,站住。”身后的山匪已经跟过来了,司已媚没回话,拉着赵碧莹就一起往外跑。
她们一路跑,司已媚不敢停歇,忍着腿疼,跑到一个矮崖边,“我们跳下去。”
赵碧莹拉住她,“你的腿能跳吗?”她知道司已媚腿上有伤,这崖虽矮,但对本就有腿伤的人来说实属危险。
“你跳下去躲起来,我去把他们引开,随后我便来找你。”司已媚说完话,不等赵碧莹回,便将人推了下去,赵碧莹很快便落地,“你小心点。”
眼看他们追过来了,司已媚赶紧换了个方向,“那女的在那,快追。”
腿上的伤撑不住,山匪又分开抓她,很快就被找到了,“看你还往哪跑。”
司已媚被逼到绝路,身后是棵树,被他掐住了脖子,“说,还有个人呢,跑到哪里去了?”
喘不过气,便使不上力,司已媚艰难地抬手,山匪看着抬到他面前的手,以为她是要指路,谁知道下一秒那手直接按在了他的眼睛上,山匪痛苦的喊叫了一声,是一根针扎进去了,“啊。”鲜血从他的左眼流出来,疼痛让他收回了掐在司已媚脖子上的手。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抬腿就给他下半身踹了一脚,山匪蹲在地上哀嚎。眼疾手快,司已媚又抽出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看着倒在地上的山匪,她伸脚踢了踢,确认没气了,这才瘫软在地上,心脏狂跳不止,缓和没多久,她便回去找赵碧莹。
刚走出不久,便又被盯上了,这次来的人狠话不多,上来就拿着刀要砍人,司已媚身子偏过去,毕竟是跳了多年的舞,到底还是灵活的。
那人的刀再次砍过来,没等司已媚躲避,面前的山匪却被箭射倒在地了,司已媚朝箭射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男子,一身黑衣,是标椎的习武之人的装扮,手上拿着弓箭,正好放下。
对付这群山匪还不够,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司已媚再次带着警惕看着朝她走过来的男子。
“姑娘莫怕,在下名叫孟硕,是一个游离四方的习武之人,恰巧碰上山匪行凶,顺手帮姑娘一把。”一道温润英朗的男声响起,走近了,迎着月光,司已媚才看清了他的样貌,倒是个长相不错的,若不是手里拿着弓箭,或容易被当成一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
“游离四方?大晚上的不找馆驿安顿下来,反而在这荒山野岭游荡,公子的话可没有什么信服力。”短短几句话,司已媚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面前的人轻笑,司已媚不解,“你笑什么?”话音刚落,她突然惊呼:“赵碧莹!”随后赶忙转身,朝赵碧莹的方向走过去,她实在没有力气跑起来。
孟硕紧随其后,路上还顺便帮她解决了几个山匪,司已媚暂时没心思和他多说什么,赵碧莹躲在崖下,还不知有没有被发现。
“赵碧莹,赵碧莹......”司已媚不敢喊太大声,怕引来那些山匪,只能小声呼喊。
“司已媚,我在这。”赵碧莹的声音传出来,她照着月色快步走到矮崖边,解开腰间的绳子,她不打无准备的仗,凡是会用上的东西,她都带齐了。
“你抓住绳子,用力往上爬,我拉你上来。”司已媚把绳子放下去,正准备往上拉,身后响起声音,“需要在下帮忙吗?”
司已媚想到方才一路他确是帮了自己不少,“能帮我把她拉上来吗?”
孟硕接过她手里的绳子,到底是男子,不费力气就将人拉上来了。
刚爬上来的赵碧莹坐在地上,气尚未喘匀,又被司已媚拉起来了,“做甚,我歇一会。”
“歇什么歇,你还想被抓回去吗?”她将人拉起来,朝着山下的方向指过去,“你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就能下山,到最近的静东县,先找个地方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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