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悬悬而望

话接上文,辰羽提出了要娶姗姗的想法,只因和喜欢的姑娘两情相悦,情之所系,便想要婚姻自主!生怕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掌握主动权是辰羽刻在骨子里的特性!

其实辰羽明白李夫人是有些想法的,担心李侯也有那般想法,于是想着当众这一提,打破李侯的预期想法,同时也向李侯表达坚定的态度。

“人都被你藏家里了,我还能说什么!”言平无奈摇头,笑着说道。

众人听罢不禁哄堂大笑!辰羽见李侯神态虽若有所思,但也是喜形于色,略显欣慰。于是便坚信李侯不会反对自己和姗姗的婚事,这和自己的预判是一致的。

自从李侯认可了辰羽的能力之后,对辰羽就不再苛刻,之后对辰羽便是放权和放任,事事由着辰羽自己做主,好在辰羽能自我约束,一点也不骄纵。

“总得和你谈谈要多少彩礼,想要多少,问我义父要,放开胆子要!”辰羽看着言平,喜眉笑眼,故意开玩笑说道。

李侯听罢不禁呵呵笑出声来,乐不可支却抿着笑看着言平,此刻李侯开心是因为觉得辰羽是真心把自己当父亲看待的,否则怎么会让自己准备彩礼!

在旁人眼里李侯和辰羽俨然是副和谐的父子关系,这是李侯内心所在乎的!既然在乎,就不会自愿打破这种和谐,所以就很难反对辰羽提出的婚事。而辰羽的志在必得恰恰也是出于这个预判。

言平看了看李侯这个最高领导,不得不百般无奈的赔笑道:“我瞧少帅这态度,分明是想赖掉,我能如之奈何?”

“他想赖掉,那也只是他想,不影响我怎么做!”李侯微笑且坚定道,也算是明确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言平听罢不禁显得有些感伤,向李侯和辰羽拱手道:“家妹性情绵柔,我爹在时一直担心她日后会被人欺负,言平深知少帅不是欺善之人,就冲这一点,我便放心将妹妹托付给少帅。真要谈彩礼,日后有机会就带着姗姗去我爹娘坟前烧沓纸钱,想给多少,就烧多少,我不拦着。”

“性情柔软有什么不好?俗话说柔能克刚,我看你妹妹专克云远!”林仲礼喜笑颜开道。

辰羽见言平有些伤感,便拍了拍言平的肩膀温和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言平收到辰羽的保证,随即点了点头,依然显得有点伤感,同时又替妹妹感到开心!

“你们的婚事,趁早办!回头我写封信,让你姨娘去操办!”李侯老怀安慰道。

“多谢义父!”辰羽开心道。

……

待众人离去,只剩下李侯和林仲礼,两老哥们又岂无话题,免不了对辰羽提婚的事评头论足,发表一下事后见解。

“我看大公子有些猴急啊,莫不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林仲礼故意开玩笑道。

“要么你去问问,回来再告诉我!”李侯故作不耐烦道。

“瞧你讲的,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似的,其实你心里很想知道!”林仲礼言之凿凿道。

“你箭法通奇,一箭穿胸的本事无人能及,所以自个无事也带着个护胸镜,累不累?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李侯不屑一顾道,“以己度人!还改不了!老毛病!”

林仲礼听罢哈哈大笑:“知我者,莫若侯爷!”

“我还知道狗喜欢吃屎,便认为猫会和它争屎。”李侯继续补刀道。

“你这个比喻伤了我的心,我说不过你,服了你了!”林仲礼无奈认输道,“不过依我看云远对自个的婚事很有主见,想直接跳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天就是特意通知你这个做义父的!”

“本是家中妇人该操心的事,我懒得管,倒是省了不少心!”李侯沉思了一下,自找台阶道,“前些年,家里也给他介绍过大户人家的姑娘,说他犟的像头牛!依我看,他早就看上了言平的妹妹。”

“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云远心中会藏事儿,看来不是猴急,是早有预谋!”林仲礼故作高深道。

……

待辰羽回到枭骑营,独自捧着冬衣,抚摸着心爱之人特意绣的字,不禁暗自窃喜!一想到言平那件没有绣字,更是开心不已!

辰羽满心欢喜之时,好在身边没有旁人,不然少帅的英武形象就崩塌了!一时也忘了家里还写了信件。

只见一脸幸福感的辰羽用拇指摸着字,感受着姗姗一针一线的爱意,爱不释手,猛然发现字上有未洗净的血迹,便反复确认,顿时联想到姗姗在绣这个字时扎到了手,于是心疼不已!

待辰羽想到还有封家书,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当辰羽看着信,不禁微锁眉头,神情明显变得不悦起来,显然是被这封家书给影响了心情。

辰羽看完家书,将书信紧紧的揣在手里,伫立思索了片刻,便大步跨出门外,使唤军士将言平召来,此刻言平在随身保护延陵王。

很明显,这封家书的内容与姗姗有关,要不然不会突然差人叫言平过来,此刻辰羽将信件握在背后,一脸深思,已然没了先前的喜悦之情。

待言平急匆匆的赶过来,见辰羽严肃而紧绷的表情,便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于是急忙问道:“少帅,出了什么事?”

辰羽看着言平,并将家书递给言平,严肃而冷静的说道:“你二叔和你二婶,在一个月前将姗姗接走了。”

言平仔细阅读着信,看完信方才放下那颗原本紧张待命的心,无奈苦笑道:“能理解!确实,姗姗毕竟还未出嫁就住进了你家,于礼不合!再者,我二叔也是想对侄女尽一点关照之心的,况且我二叔也是要脸面的人,亲侄女住在你家里,不是打他脸嘛!”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娘所住的地方!”辰羽一脸疑问道。

“寒冬腊月我们在与西胡作战,都忘了过年了,他们在家还不照常过年!那我妹妹去给亲叔叔拜个年总不过分吧!这一见面,住哪儿不都知道了!”言平笑着解释道。

辰羽听言平这么一解释,便也宽了一口气,但仍然显得有些不如意道:“姗姗呆在我们家挺好的,我就是担心你婶婶!”

“你就是太紧张了,遇事便会往坏处想,信中都说了是我婶婶和我二叔一起接她走的,想来是我二叔说服了我婶婶,又或者是我二叔吵赢了我婶婶,”言平无奈笑着摇了摇头道,“我那婶婶也不至于吃了她,放心吧!”

辰羽听罢,不禁眉头渐渐舒展,很显然是被言平说服了。想来是自己太过在乎姗姗了,所以才会紧张和不安。

“但愿如你所说,”辰羽笑了笑,转而认真道,“若是我过年在家,当登门给你二叔拜个年才是!”

“与其整日不放心,不如早点拜堂成亲!省的夜长梦多!”言平笑着开玩笑道,“少帅还有什么吩咐,若没要紧事,我撤了?这延陵王上个厕所我还得陪着呢!”

辰羽闻言不禁喜笑盈腮,发出低沉而爽朗的笑声,同时摆手示意言平退下。

此时辰羽开心作笑的原因有二:一笑,将要和姗姗拜堂成亲;二笑,言平这个小舅子敢跟自己开玩笑了,说明在情感上,二人关系更近了一步。

在这之前,辰羽和言平可谓是半兄半弟,同时又保留着领导和下属的隶属关系。如今因为姗姗的存在,二人关系更加紧密!

然而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展望,可世事无常,岂能尽随人愿!但愿花好月圆,有情人终成眷属!

……

话说这时觐见梁照皇帝的西胡使者早已回到了西胡,两位使者向西胡大单于表达了梁照皇帝的诚意,同时述说了在梁照的所见所闻。

西胡单于和西胡公主难免被使者言语中繁荣富强的梁照国所折服,更是向往这片物华天宝的土地,而当下首要的大事便是和梁照确认两国边境线,以确保长远的和平共处。

这天在中军帅营中,李侯召见了林仲礼、辰羽和燕宁议事,主要有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与西胡对接划分边境线,以及雍凉北境从新布防的差事,李侯交给了林仲礼和辰羽共同负责。

第二件事,是让辰羽的枭骑营负责护送延陵王回京,让辰羽交代言平即刻安排此事。

然而李侯交代了这两件事,唯独没有安排任务给燕宁,燕宁内心不免感到了些许失落,毕竟年轻人,不缺能力,也是很想展现自我的!

此刻燕宁心想:让大哥的枭骑营护送延陵王回京并无不妥,可是雍凉北境和西胡划分边境的事总得让我参与一下吧,要不然这个会议让我来干嘛,被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

也难怪燕宁会有这样的感觉,要说这次北伐西胡,燕宁在战场上是踊跃积极的,斩获不少,其功劳也是不小的,可是燕宁总找不到存在感!

这人啊,越是找不到存在感,便越是缺乏自信!越是缺乏自信,便会表现的越是谦恭!而这就是当下的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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