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汾一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他肯定很不舒服。
“徐哥你真是的。”
“大夫来了吗?”
“路上呢。”
徐恣提前量过提问,确实是发烧了。
“最近太劳累,免疫力有些下降,吃点药吧。”刘医生来给开了点药,嘱咐了些饮食上的要求,就走了。
徐恣喝一小碗粥,吃了药后就回房间躺着了。
浑浑噩噩的又睡了两个小时,期间一直在做梦,一会梦到他刚被季家接回来那阵鸡飞狗跳,一会梦到老宅后面,季暖音蹲在花园里小声啜泣,又一会梦到他跪在大厅里,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又是鸡飞狗跳。
挨板子挨得太疼,徐恣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第一感觉是头疼。
紧接着才意识到身上重的过分。
崔小汾趁着他睡着,给他身上又压了两条厚被子,徐恣发热出了一身的汗,觉得难受极了,就去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换完床单被罩,下楼去找崔小汾讨食。
崔小汾在客厅里看玩手机,见徐恣下来了,忙扔下手机起身过来问他,“好点没徐哥?厨房里有粥,我去给你盛点。”
“行,再把药拿过来。”
徐恣坐餐桌前等着,崔小汾端着粥就过来了。
徐恣一边喝粥,一边刷朋友圈,朋友圈里有好几个艺人都去参加了孙胡伟婚礼,晒出与新郎新娘的合照。
徐恣一一翻过,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他跟孙胡伟不熟,也就是见过两面的关系。
崔小汾也在唰手机,突然叫了一声,“哎徐哥,苏小刀也去孙胡伟婚礼了。”
崔小汾顶苏刃盯得很紧,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喊一声。
“嗯。”
苏刃和徐恣虽加了好友,但除了偶尔几次工作,私下聊天的机会屈指可数,但网上把他们关系传的神乎其神,其实也有些原因。
从进圈起,苏刃和徐恣就是一个经纪人带着,胡星有七成的精力几乎都在那边,现在情况还好些,以前刚拍戏的时候,徐恣甚至都见不到胡星本人。
徐恣是个心态很好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事记恨胡星或者是抑郁寡欢,他喜欢演戏,喜欢体验不同的人生,在他的观念里,小角色也有小角色的魅力。
和苏刃冷脸也不是网上传的那样因为资源,事实上,徐恣演的很多剧都是自己跑组面试来的。
徐恣大三那年,剧组去学校挑人,他有幸被选上,出演那部剧的一个小配角出道,演技虽青涩,但带入感很强,通俗说有爆火的潜力。
胡星因此找上门,徐恣和耀辉影视签了约。
那时候,苏刃已经出道两年,小有名气,徐恣基本上还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苏刃剧本是找上门的,徐恣靠自己成功面上男三,也就是这部剧,到现在还被苏刃粉丝说徐恣是被胡星顺带打包进去的。
杀青宴上,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喝酒庆祝,徐恣那时候也是刚进圈什么都不懂,别人递给他酒他就接过来一饮而尽,喝到最后也是晕晕乎乎,酩酊大醉。
也就是那晚,徐恣险些被潜。
苏刃那时候看见了,但他没管。
或者徐恣被起哄着喝酒被灌酒的时候,他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徐恣这种性格,平时看不出什么,可本质上是个富养长大,无法无天的混小子,长大后脾气虽收了许多,但不代表就没有了。
因为这事徐恣得罪了上面,镜头险些被一剪梅,剩下的一些镜头也是被剪辑的稀巴烂,甚至有些放的还是第一遍的失误片段。公司也因此把他狠狠教育一番,那之后,徐恣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戏拍。
徐恣和苏刃从来也没提过这事,但双方心里都各自明白,所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点头之交。
崔小汾看见了张有意思的照片,突然出声道。
“徐哥,你姐是苏小刀团队的人?”
汤勺磕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徐恣扭头,眯眼道:“什么意思?”
“那天不是碰到他给苏小刀拍视频吗,今天看姐也跟着去了...”
崔小汾话没说完,徐恣已经扔下碗大步走过来把手机夺走了。
苏刃助理晒了一张照片,化妆间里,苏刃和新娘站在一起微笑看向镜头,而前方,拍照的人正是一袭黑衣的季暖音,虽然黑衣人站得远戴着帽子,可那棱角分明的优越侧脸,徐恣不可能不熟悉。
崔小汾明显看出徐恣脸色变了,本来生病身上自带的那种虚弱和懒散消散的一点不剩,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他怎么了。
“孙胡伟结婚的地方在哪儿?”
徐恣满脸认真,崔小汾心下一提:“要干吗?”
徐恣手机扔沙发上,没说话,转身上了楼。
崔小汾还有些懵,实在不明白徐哥最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频繁的情绪起伏这么大,这真的有些不像他了。
在这段时间以前,他一直以为徐恣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情绪稳定的人。他不在乎钱,不太在乎名气,从来不搞阿谀奉承那套,他是个真诚的人,起码崔小汾是一直这么觉得的。
崔小汾是真担心他徐哥,不想他瞎折腾身体,徐恣换衣服,他就在旁边苦口婆心:“你可还生着病呢,就别折腾了吧,虽然苏小刀和咱是对家,你担心姐姐不想让她和苏小刀牵扯,可毕竟姐姐是成年人,她选择和谁工作是她的权力,徐哥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
徐恣没搭理他。
崔小汾继续上火力,“别折腾了徐哥,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就算这事你能管,那咱姐谈恋爱结婚你难道还能插手吗。”
徐恣咬牙,真想让崔小汾死远点。
其实苏刃的外号不应该叫小刀,崔小汾才应该叫小刀。
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他心窝子上,偏偏还说的都他妈是对的。
他姐对他冷漠又疏远,要不是有姐弟这层虚名拉着,她扯不开,季暖音早看不见摸不着了。
徐恣憋憋屈屈的不敢联系,也是因为早有教训。
他就和盛夏的蝉一样只配躲在树上,只敢在每个凉夜,等季暖音开窗凉爽的时候叫上几声,不敢太有存在感,怕她嫌烦关窗。
徐恣压在心底的那点龌龊心思也就只能憋着,使劲憋着,任何人都不敢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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