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
贺之觉得诧异:“受损的腺体理论上不是应该停止分泌和贮存信息素吗?怎么会有信息素?”
“不知道。”
陈绥看了眼被同样注射不明药液的赵尘川,叫着贺年给俩人抽了血,又分别吸取了信息素。
俩人看着试剂瓶,眉头紧锁。
怎么他妈的更奇怪了,两瓶信息素剂量是怎么做到一致超标的。
腺体受损的alpha很难提取信息素,可在秦妄身上依旧提取出了远超S级alpha的信息素正常量。
这不对,越是强大的alpha,面临腺体受损,只会更严重,甚至是影响之后腺体强度。
就算秦妄是SSS级的高阶alpha,也没道理在信息素受损的情况下,短时间恢复信息素平均值。
陈绥几乎立马就开始了记录患者情况。
这场暴乱毫无疑问有目的,作为驻地医院,不可能不重视这件事。
这俩个人身上有问题…
俩人对视一眼,叫开车的同事加快速度。
简明说明情况,事态严峻同事不由分说开的快起来。
夜色静的有些不正常,白色的加长救护车穿梭在偏僻的山林小道上格外显眼。
还是这样偏僻了无人烟的一条路,在事故多发的希特尼亚,不适合惹人注目。
夜晚开车本就该谨慎,不然可是很不安全的。
一行人加速还没驶出十公里,车轮就扎到什么泄了气。
车上六个人,三个alpha都是患者。
一个半残beta开车,剩余两个omega。
怎么看都是贺年这个身强体壮的omega下去检查最好。
前脚才拍着胸膛说能有啥事的贺年,带着工具下了车。
结果一下车就是一股阴冷的妖风吹过来,阴嗖嗖的,忒吓人。
要是贺年不信鬼神神佛那套他就真怕的跑回去了。
秉持着大男人怕啥,贺年拿上备用轮胎下了车。
他蹲下身来细细检查,一看就一肚子火,大声道:
“谁他妈这么缺德啊,这地上还藏钉子,土里也有,一下扎破三个轮胎,我们轮胎也不够换的啊。”
“土里也有?”
这是回驻地医院路程最短的路,陈绥听着总感觉不对劲。
立马通知同事打电话给二队让他们换路,又快速冲下车想将贺年带回。
他边跑边喊:“别管了,先上车!”
“啊?”贺年做事属于脚踏实地那种人,没明白为什么不管。
但做人还是听人劝吃饱饭,想都没想就起身打算上车。
抬头看见陈绥冲下来,还笑了笑:“队长你咋还上来了。”
陈绥皱着眉,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正想说什么,贺年的瞳孔在黑夜中一瞬间迅速放大,惊恐的看着他身后,大喊:“队长小心!”
陈绥下意识回头,还没看清有什么,脑袋就是一记重击。
身后的贺年快速接住脑袋发懵即将倒地的陈绥,又看着来者不善的一小队人。
快速眼睛一扫,就看见大大小小的刀枪棍棒。
一看穿着打扮,遮面黑衣,身形健壮都人高马大的。
尤其是看见熟悉的标记徽章时,只觉得心脏害怕的狂跳。
又看着没合上的车门,贺年当下就不管不顾的大喊:“关门!!!启动避险装置!”
避险装置能完全隔绝外界,加固车身装置,就算是蛮力也很难突破,里面的人会很安全。
当然前提是完全不管在车外的俩人。
贺年喊完就抱着陈绥狂冲进山路。作为omega贺年并不娇柔,甚至在拳脚方面那也是有说法的。
但谁要被群殴啊,留着力气还是赶紧跑吧。
“追吗?”
“不用。”蒙面人没在看他们,“国外医疗队的,杀了麻烦大。”
本来也没打算抽时间管不相干的人,跑就跑了。
接下来才应该快速快绝。
“解决这边,时间不多了。”
这一出根本没给beta良心博弈斗争的时间。
出发点和做法都是好的,但这不影响beta想骂人。
在听见贺年那声“小心”开始,他就立马起身藏匿研究试剂。
一回头看见门没关的时候,他心都凉了,绝望压的心脏都漏跳一拍。
避险装置是他一个脚伤没好的半伤残人一分钟能弄好的吗?
但这一车全是伤残病患。
瘫的瘫,晕的晕。
操,beta只能边跑边跳去关车门。
疼的浑身上下都肢体不协调,看上去特别滑稽。
就在连滚带爬摸到门把手已经快关上的时候,一把刀背强行抵住了门框。
beta就差一点,就要被那柄刀划到手腕。
他大吸口气,开什么玩笑,就差一点了。
于是他用力抗衡着那股力度,试图挣扎开启避险装置。
可到底寡不敌众,他也只是个普通beta,怎么可能抵的过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beta使出吃奶的劲,腿曲在一起,用力的骨头都嘎吱作响。
在刀刃即将被成功挤出时,玻璃车窗被外面用力敲碎。
完了……
秦妄被这一声巨响惊醒,“唰”的睁开眼站起来。
他烦躁的甩开一旁alpha的手,就大步朝着beta走去。
赵尘川几乎也是一瞬间醒了过来,却浑身无力难以动弹。
药物失效后的后遗症上来了。
操,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碎片划过beta的皮肤,还没来得急绝望无助,敲碎车窗那人一看有人醒了,不带犹豫的扔进去一个黑色球状物体。
beta都不敢抬头面对事实,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抵住车门。
秦妄微眯着眼,还没看清是什么,黑色球体就释放出大股大股白色浓烟。
直直朝着秦妄口鼻里钻,熏的眼泪流了满脸。
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一下缺氧的难受,秦妄试图挣扎反抗。
他想去帮那个哭的泪眼花花的beta,身体却先一步诚实的倒下。
烟雾很快笼罩车内,beta体力不支倒在车门边。
玻璃碎片刺进beta包扎的伤口。那群人破门而入,秦妄恶狠狠睁着眼睛,用尽力气把枪放进裤腰背后。
眼皮重的不行,烟雾中,他看到赵尘川同样阴狠的目光。
两人无声隔着座位对视,皆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同一句话。
又是这种浓度极高的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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