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眼皮都没抬:“替我谢谢陛下,等我回第一州就去见他。”
星际地图上猩红的星兽光点正在国境线附近徘徊不前,他一边打字做指示,一边应付着。
“陛下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对方调侃的笑声突然停顿,“啊,有虫来了吗?”
卡厄斯像是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青年,抬手合上光脑,对终端那边说:“是,一只劣等雄虫。”
“你在外星战场两年,性取向也变了?算了,这可是头一次有虫进你的房间,劣等雄虫没有蜜虫那么娇气,勉强也能将就用一宿,”对方笑着,“夜还很长,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团长。”
卡厄斯“嗯”了一声,挂断通讯,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某种隐忍的躁动:“……站着干什么?过来。”
约书亚走过去,顺便脱了皮衣挂在门口。
看得出来,雄虫精神力失控了。
雄虫精神力失控时,会对周遭环境造成毁灭性打击,严重时会引起社会动荡,他们会自杀。所以,许多虫族并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精神力溃败。
没有药物能治疗这种基因病,只有虫母的精神链接可以治愈他们。可惜没了虫母之后,虫族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低等级的雄虫无法抵抗精神力失控,死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卡厄斯这种高等级才有命活下来,但是等待他们的也终将是英年早逝。
约书亚不认为自己可以有这么神奇的治愈功能,他可是一只劣等虫母。
“我看到您在打通讯,我不想打扰到您。”
他走到距离卡厄斯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既显得亲近,又留有反应的空间。
他又不是真出来卖的,不可能一屁股坐雄虫腿上。
首先,虫族都是男性外貌,其次,这对一个直男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随着他的靠近,卡厄斯的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纯金色的竖瞳直直地看向约书亚。
……眼前的分明是一只雄虫,哪里来的蜜香?
“跳支舞。”卡厄斯回过神,靠在软垫里,揉着眉心命令道,“要安静点的。”
约书亚从善如流地向后退开两步,就在舒缓的音乐里,一边解钮扣,一边开始缓缓舞动。
这不是在楼下那种充满挑逗和爆发力的热舞,而是更接近于某种即兴的舞。
他的动作变得流畅而柔和,没有了刻意卖弄的性感,反而展现出一种身体自然的韵律和美态,手臂舒展,腰肢轻摆,脚步移动间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仿佛在模拟星云流动。
他跳得专注,也敏锐地注意到卡厄斯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卡厄斯这种高等雄虫贡献点多到花不完,费这么大心思到“虫巢”里找乐子,难道是为了在失控时杀虫?
杀死一只脱衣舞虫倒是不用付什么法律责任,更何况他付完钱了。
约书亚却并不感到恐惧。
舞毕,约书亚微微喘息着停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胸前的布料似乎又有些湿润了。
……糟糕,应该早早去买抑制剂。
“跳的不错。”卡厄斯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约书亚依言走近,在他面前一步之遥停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服,柔和而讨好地笑着:“团长阁下。”
这是他的生存之道,人在虫族,身不由己,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绿茶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卡厄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吸引,久久没有移开。
“你……”卡厄斯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了,“你吃过蜜才过来的吗?”
约书亚虚伪地一笑:“是的,像我们这种雄虫,活一天都算赚到,赚一点钱就想买蜜吃,您能理解的对吗?”
卡厄斯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反问。
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感,如同温润的水流,悄然漫过干涸龟裂的精神脑域,抚平了那些躁动与痛苦。
这种安宁的感觉太过陌生,至少在长达两年日夜不息的战场死亡威胁之后,弥足珍贵。
雄虫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将额头抵在了约书亚的颈窝处,鼻尖抵在他的胸前闻来闻去。
“你吃的时候弄在身上了吗?在哪里买的蜜?”
“黑市上买的,浓度很高吧?我也很喜欢,但是找不到了,黑市都是流动摊位。”
卡厄斯维持着贴近的姿势,像一头试图确认所有物的猛兽,细细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鼻尖不小心拱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约书亚一把将他推开,“团长,抱歉,这太失礼了,我去换件衣服——”
“别动。”
卡厄斯干渴地咽了下喉咙,双眸猛地暗沉:“既然我付钱了,你今晚就要待在这里陪我。”
约书亚知道这群疯子对虫母和虫蜜的渴望,他并不想坦白自己是虫母的事实,也不想被这群雄虫以保护的名义囚禁。
不论是虫母教会还是雄虫教会,他们每天就各种观点的不同吵吵吵,唯一达成共识的就是——虫母必须被完全封闭地保护起来。
情况似乎开始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蜜对这些高阶虫族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要大,也要危险得多。
卡厄斯盯着他看了几秒。
“你怕我?”
约书亚被他抓着腰,跑都跑不了,干脆放弃:“有谁不怕第一军的团长?”
卡厄斯顺势托着约书亚修长的大腿,让他分开跨坐在自己腿上。
之后,他的嘴唇向耳侧裂开鲜红的深渊,森白牙齿难以抵御津液外流,舌尖向前递出,尖细的两岔打着卷儿,贪婪地扫过青年敏感的肌肤,汲取残余的蜜香因子。
很快,他的双眸变得更暗沉,英俊的面孔像是被浓稠的欲/望浸过,原本锐利的眉峰此刻微微下压。
“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雄虫都要甜,本来我今晚没那种想法,但现在我反悔了。”
卡厄斯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迫使他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尖牙抵上去,暗金色的竖瞳像是燃烧的熔金,居高临下望着他:“我是第一次,对这种事不太了解,麻醉剂能让你舒服的话,我叫虫送来。”
那张非人的漆黑脸孔一半是骨骼森白,一半俊美深邃,眼底的情绪说不出是食欲还是性/欲。
他在说什么,显而易见。
按理说他们同为雄性,对彼此产生互斥,然而卡厄斯是个喜欢同性的混蛋,他感染虫母基因后也对雄虫没那么排斥,甚至闻到雄虫的信息素就会脊背酥麻。
虫母无法抵抗一只发情的雄虫,卡厄斯的虫舌绝对是用来催/情的。
约书亚腿都软了,他知道自己根本跑不了,但在被卡厄斯睡之前,他有话要说。
他全身放松下来,扯着没灵魂的笑:“阁下,我只是跳脱衣舞,不兼职做虫妓。而且,和同性搞的话,我不做下面那个。”
卡厄斯一直在为虫母守贞,但是看到约书亚会破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虫巢俱乐部②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