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llmoon:【红色的不错,明天穿。】
李修延:【?明天是葬礼】
Fullmoon:【葬礼就不能穿红色了?】
李修延:【你看谁葬礼穿红色?】
要是别人,大概会觉得梁满月在开玩笑,但他知道不是。
穿红裙子去葬礼砸场子对她这个小疯子来说,不过是盘儿下酒菜,更别说当年,江惺打扮得花枝招展,故意出现在她养父的葬礼上。
但李修延觉得,就是再深仇大恨,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使劲啊。
可无论他说什么,梁满月都油盐不进,还随手发个俏皮的表情包:【你买的是胭脂红。】
李修延:【……】
吃完饭,梁满月窝到床上睡回笼觉。
枕头和床垫舒服得想让人溺死,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睡意很快就来了。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
梦里交织着手术台上血淋淋的画面,还有几个月前,江惺停留在她脑海中最后的一幕,那张整容脸近乎仇恨地盯着梁满月,一遍遍问她,凭什么是你,凭什么。
没多久,梁满月就从梦中惊醒。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蔓延,眨眼间似乎还能看到那张脸。
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顺手接起,带着讨好的中年女声传进耳膜,“玥玥呀,是姑姑。”
梁满月稍微平缓情绪,嗓音发哑地嗯了声。
“到安北了吗?”
“到了。”
女人语气明显安心不少,“住在哪个酒店,离这边远不远?”
“这边”指的是本地最大的殡仪馆。
梁满月随口应付,“春江。”
“市中心那个?”
“是吧。”
“噢,那不近。”
“安北最近交通不好,打车也费劲,葬礼时间早,你作为亲属,不能迟到,虽然你姐的葬礼没有对外公开,但那些等着见她最后一面的人也不少,别让人看了笑话。”
话到这里,电话那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梁满月等了几秒,有些烦躁,“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哎哎别挂,”姑姑赶忙打圆场,“我就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接,你叶阿姨的儿子明天刚好从那边过来,顺路把你捎过去。”
梁满月秀眉微蹙,将手机重新贴在耳畔,“谁?”
“骆峥,记得不,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听到这个名字,梁满月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紧跟着,电流传来一道隐约的男嗓,沉缓磁性,带着略微倨傲又不容抗拒的调调,“让她明早七点,酒店门口等我。”
女人应了声,把话复述给她,“骆峥说明早七点去酒店接你,我把他电话——”
后半截话没说出来,被梁满月堵回去,“不麻烦了。”
“……”
“我有脚。”
说完,通话被无情掐断。
嘟嘟的挂断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内,无比清晰。
女人抬头,表情十分尴尬。
对面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将最后一把鱼食扔进鱼缸中,扯了下唇角,“行。”
“省事儿了。”
-
梁满月本不想参加这场葬礼。
但老一辈人观念守旧,认为只有近亲才能陪着下葬,父母去世的早,这个担子,自然落在梁满月头上。
她还记得那天姑姑哭得很伤心,“你就回来看你姐最后一眼,行不行。”
梁满月觉得讽刺。
江惺生前干什么都压她一头,却不想死后求着她。
第二天清早。
梁满月早早起床化妆。
她是偏纯的长相,皮肤白皙五官秀气,不化妆是清纯,化了妆,就变得艳丽且有攻击性。
出门的时候,才六点半。
难得没下雨。
天冷云淡,街道上泛着湿凉的空。
葬礼没有公开。
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得到消息赶来。
只不过这些人都被安保人员拦在黄色的围栏外。
临下车,司机看了眼戴着墨镜的梁满月,好心道,“姑娘,你要真参加葬礼,最好还是把这身衣服换下来,省得冲撞。”
梁满月笑了下,唇边梨涡浮现,“知道了,谢谢您。”
说罢,她推门下车。
“……”
司机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纤细柔美的背影,摇了摇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大G缓缓在殡仪馆门口的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矮个儿的操着一口地道的安北口音,抱怨这凉飕飕的破天气,转头问高个子的男人,“峥哥,咱是不来早了啊。”
骆峥梳着利落的短发,一身黑色,修长的两条腿下踩着一双黑靴,在这清冷的早晨,犹如青松般卓峻。
电话那头的科员正跟他汇报鉴证科刚出炉的现场检验报告,骆峥认真听着,时不时应声。
矮个儿不敢打扰,双手插着兜四处瞎看,谁知下一秒,逼逼了句,“卧槽,什么情况”。
骆峥闻声,下意识顺着他的方向撩起眼波,顿了下,半眯起眼。
只见殡仪馆门口汇聚着五六个黑衣服的男女,中间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
梁满月面无表情,巴掌大的脸上驾着一副墨镜,一身红裙气场冷然,宛如一枝生长在荆棘丛中的泣血玫瑰,夺目又扎眼。
刚过去,就成为人群的焦点。
最先拦住的她的是一个富态的胖女人,凶巴巴地拽住她,“哎,你怎么回事啊,这是殡仪馆,你这穿的什么衣服!”
声音很大。
其他人围过来。
梁满月不慌不忙抽出手,偏头,睨了胖女人一眼。
那神情。
淡漠又嚣张。
胖女人被勾起火,叫上其他人吵吵嚷嚷地围上去,堵住梁满月的去路,应了人多力量大,原本没吭声的人也跟着一起指指点点——
“别让她走,得把话说清楚!”
“穿成这样像不像话。”
“哪有人家葬礼穿红衣服的啊,砸场子吗。”
“有没有没家教啊,这是对死者大不敬知不知道!”
“快去叫人,说有人砸场子,小惺有头有脸的,有粉丝在外面看到像什么样子!”
“就是说呢。”
“……”
被这群不认识的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要是别人,可能顶着压力走了,或者把衣服换下来。
可梁满月偏不。
她就双手插在外衣兜里,淡定地站在那儿,像是早就预料到会这样,骨子里透着天不怕地不怕。
没人知道她想干什么。
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直到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冷冽的声嗓,磁性混在咬字里,透着冷硬的性感,打破清晨里惹人厌烦的喧嚣——
“都堵这干嘛呢。”
话音刚落。
那群叽叽喳喳的中年男女瞬间禁声,不约而同地向后看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哎,骆队,你来得正好!”
梁满月这才不疾不徐地回过头。
眸光掠过,视线所及之处,一个颀长高大的男人拾阶而上。
他有着一副冷硬却英俊至极的脸,双眸狭长深邃,眉宇间是与生俱来的正气,可神态中又藏着说不出的放浪痞气,专注看人的时候,眼底仿佛滋生着灼人的温度。
梁满月没躲。
就这么静静回望他。
无数记忆的碎片打破牢笼,纷沓而至,又变成现实里的光景,和眼前的身影重合,恍如隔世。
然而处于牢笼之外的旁观者骆峥,却没有从她脸上找到任何有关过去的蛛丝马迹,他盯着梁满月小半张脸,像是对待每个违背公序良俗的恶人般,扬了扬下巴,“你。”
“……”
“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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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学时,陆北柠如飞蛾扑火般爱慕校草周隐。
周隐出身寒门,成绩优越,一身气质清冷禁欲,堪称A大最风光霁月的男神。为了靠近,陆北柠挖空心思,终于在那个阳光肆意的午后,白衣少年心软妥协,难得温柔地回应,“那就试试。”
可这份感情保质期太短,没多久,周隐就以不合适为理由提出分手。
陆北拧气急:分就分!!谁他妈回头谁是狗!!
扔下这话,她转头奔入雨帘,结束这段酸涩的青春。
2.多年后,陆北柠入职新公司,却不想,分手多年的周隐竟是顶头上司,几年不见,男人俊颜不改,清冷气质中沉淀出浑然天成的欲气。
本着一个坑不能摔两次的原则,陆北柠避而远之,专心泡小奶狗,结果奶狗泡不到,她却每天处在被周隐支配的水深火热中。
直到有一天,奶狗被调走。
陆北柠炸了。
据小道消息,那天她在办公室指着周隐鼻子骂,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以为她要凉凉,却不知气氛暧昧办公室里,周隐把人抵在桌沿,呼吸滚热,嗓音低哑撩人——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嫉妒你和他眉来眼去,怎么了?”
【小剧场】
陆北柠参加同学聚会,周隐中途出现,碍于两人曾经的关系,众人不敢调侃,就连座位都安排得极远。
直到陆北柠游戏输了,被要求公布最近一条微信,无奈之下,她只能交出手机,任旁人把内容念出来——
周隐大魔王:【你说你只出去玩一小时,骗人】
话音落下。
吃瓜群众一脸瞳孔地震。
唯有周隐风波不动地举起茶杯,“所以玩够了么,周太太。”
#不是说好谁回头谁是狗吗?!!#
#谁是狗?谁!!#
-————
[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又甜又莽漫画大触X假凉薄真深情的大Boss
*男主分手有苦衷
*双C/1V1/H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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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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