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彣兵半夜给他接了个大活。
要想在一个月内拿到高额赔偿款,除了将苏彣兵那个不靠谱的老头给买了,或者比尔姆政|府全体成员噶|腰子卖|钱外,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找土大款。
当然不是让他们去卖艺卖……什么的,是正经的借。
现在恐怕土大款已经睡了,他还是等明天再跟人家说吧。这种事情还得准备准备,拿点诚意出来。
至于第二条消息则是让他跟着心头一惊,老的快要报废的心脏差点就没经受住这般打击,直接昏过去。
三十多名孩子被绑|架了。
以苏彣兵和宁朗州州政|府为首的众人正在追查孩子们的行踪。已经可以确认,最近来到这里并有绑|架能力的人是一个叫做阿尔文·戴维斯的人,他是宋氏集团年轻一派的高层之一。
苏彣兵暗道不妙,从格丽俱乐部事件就可以看出,宋氏集团又专门运送人的渠道。
于是立马下令:“全面封锁宁朗州。”千万不能让人带着孩子逃出去,否则他们将再难继续追查下去。而届时那些孩子的后果可想而知。
这回他真是怒不可遏。他已经容忍宋氏集团很久了,可对方一再突破他们的底线。
搜救的人员冒着夜色在黑暗中进行紧张的搜索。
就在他们焦急地期盼结果时,来自远处的一声炸响将所有夜不眠者炸了出来。
众人在目目相觑中惊醒,连忙跑出房间。
远处一声惊雷仿佛炸出了沉睡中的巨兽。
还是被发现了。
众人看向远方,那是,核电厂。
苏彣兵登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逆流入大脑,手被掐得青筋直冒。
刚潜入安全区不久的人也被来自不远处的爆|炸惊动。
爆|炸地点离他们的位置并不远,炸得他们耳朵生疼。
赵知返看向爆|炸发生的方向,那边是另外一队探索的地方。他立马意识到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找掩护——”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迅速去找掩体。
而爆|炸紧随其后。
溅起尘土,高温气流席卷而来,烟雾横溢,四周弥漫呛人的火药味,随之而来的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爆|炸产生的震动震得人内脏瞬间移了位一般,脑袋被甩干成没了水的浆糊。
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清。
赵知返动作迅速,即便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先将眼睛里的芯片调换模式,让自己能尽量在烟雾中清晰视物。然后看向通讯器,通讯器植入智脑,都在脑子里,只要脑子没有被僵尸吃掉、人没有嘎,通讯就不会被阻断。
他先是问了这一队人的情况,又接连发出几条消息让他们赶紧移到安全区内。最后才问了其他队伍的情况。
因为他们是从不同的方向进发的,就连爬墙的先后顺序也不同,共享地图中的位置已经与爆炸前有了明显的变动。其中更有几个身影完全不动了,结果没一会儿,红色点就变成灰色了。
这他|娘|的可不是什么游戏效果,而是身上的生命体征检测器无法检测到生命体征,从而红点变灰。
他怒骂一声,尽管如此小心翼翼,他们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
这时,共享界面接到指示——立刻撤退。
走到这一步,尽管心中有所不甘,可如今他们所处的位置可是核电厂。这里遍布的是放射性物质和各种可燃物,刚才发生爆|炸已经将危险推到了临界值边缘,一旦核电厂中的燃料、废料被点燃,后果不堪设想,造成的伤亡恐怕无法估计。
就在他们开始撤退时,变数再次出现了。
本就是黑夜无法视物,搜查员正在全神贯注,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孩子们的踪迹。
一位搜查员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尽管他有些怕黑,可还是坚持着,直到——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旁上。
他嗷的一声尖叫出来……
转眼间,
“快,救人,这个人快没呼吸了!”
浑身是血的人眼神开始涣散,不过他的嘴里正嘟囔着什么。
“核电厂,核电厂……”
搜查员疑惑地靠近这个人,下意识地听他在说什么。
结果这个人说出的话令他吃惊,他听见“核电厂,孩子们在那——”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人昏死|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他说孩子们被带到了核电厂。”
搜查员将全部的信息尽数告知眼前这个看着挺和蔼的老人。
苏彣兵不知道自己事到如今还能如此沉着如此冷漠靠的是什么,那不成真的是自己冷血不成。
他认出了昏迷不醒、满身是血的人,那分明是跟他们耍小聪明跑来这里的沈儒秉。
大家老相识一场,没想到会在这么个情形中见到他。
原来是阿尔文运送孩子的时候被值夜的他亲眼目睹,沈儒秉想阻拦,结果被开|枪追|杀。
也算幸运,他中了一|枪后跳到工厂后面的破矿坑中。
追杀的人误以为他死了,又忙着去运孩子,这才让他有机会回来报信。
苏彣兵此刻生死未料,进入核电厂的几队人又遭遇了爆|炸,也是生死难料。
所有人的神经都被如同紧绷的弦,一触既断。
暴|动一触即发。
王天工这边也同样分秒难熬。
他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远远超过了正常的跳动范围。
王开诚站在他的面前。
压抑的气氛将人压得几乎窒息。
他说:“你和调查局的配合打得很好。”这是王开诚真心的夸赞。
王天工原本在等待。他在等核电厂的事件落下帷幕。
可这时,王开诚突然带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他堵在家中。
王天工知道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小动作了。
呵,他自嘲一下,王开诚是什么人啊,要是他没发现才怪呢。
他早该料想到,一个叱咤风云几十载的风云人物不是好骗的。
王开诚说:“难道你竟真不肯给你哥留一条活路吗?”
王天工看着王开诚这副虚伪至极的模样,不可置信地说:“伯祖父,难道不是你教导我要成为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吗!”由于太过激动,他的声音带上颤抖,甚至他因为反驳这位他一向敬重的长辈而感到大脑缺氧,一股昏厥之感涌上来。
他继续颤抖着说:“是你教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你说做人做|官|可以圆滑,但要坚守底线!你说,我做错了吗?按照你的说法做错了吗!”最后几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实在是想不到原来他如此敬重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虚伪小人。
当他看到王开诚在徐安意的劝说下流出了鳄鱼的眼泪时,他通体发寒。因为他知道王开诚是什么意思了。王开诚分明是想把徐正河和宋溪的罪行压下去。而他的出手必然会导致戈温德对宋氏集团的调查中断。这也是戈温德被控制和调查,以及首政|府出面限制苏彣兵的原因。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王开诚要徇私枉|法。
不过王天工知道自己没资格指责王开诚什么,因为这些年他也是凭着王开诚这座靠山才能顺风顺水。
他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把你从戈温德那里得到的东西都交给我!”王开诚撕破脸皮后便不在留情面。
王天工苦笑:“伯祖父,你的人脉如此强大,怎么不去直接找戈温德要呢?”
这个问题虽然王开诚没有回答,但是王天工知道答案。因为戈温德的上|级秦明月出面护住了戈温德。秦明月一向以护犊子闻名。
他此刻有些哭笑不得,就连秦明月一个外人都愿意护住自己的下属,而他的亲人却带人将他的住所包围,上前质问他的职责所在。
可随即一想,王开诚是为了他的亲外孙。
在这种情况他竟然还有释然的感觉,果然脑袋转的比时间快。
因为这就是所谓的“亲疏远近”。
王天工倔强地不肯交出来。
王开诚这时也被逼到绝境上了,言语间带上从未有过的严厉:“交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王天工直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王开诚指挥身边的人去搜。尽管他现在看着这个由自己一手教大的后辈,心中泛起苦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年轻人眼中的失望与无助打得他心口抽痛。
当王天工看着搜查的人翻出了一份文件时,他彻底失控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东西,仿佛被判了死|刑。
而王开诚见状也明白了,他找对了。
王天工心想,他没办法赴约了,一切都结束了……
闻朝等不到赵知返的消息,就连王天工也联系不上。
他想起赵知返给自己的一个联系方式,知道是时候用到了。
和王天工合作的人正是闻朝。
王天工在被王开诚安排了新的调查方向后,偶然间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回想起他在调查局见过闻朝,就是上次给送资料示好时。
于是他找上了闻朝。
而闻朝那时对他的到来非常乐于见成。
王天工在接手戈温德的调查前,特意去见了戈温德一面。二人交接了重要线索,正是能够将宋氏集团置于死地,同时也让徐正河在劫难逃的证据。
但是这时的王天工被多方防|爆,根本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于是他想方设法找到了调查局这一个盟友。至少出了问题不至于他自己一个人扛。
闻朝在其中周旋时,他猜想到王开诚为了压下徐正河的案子必定会派自己人去查。而这个“自己人”的最佳人选就是王天工。
说实话,他最初也没想到王天工会站在苏彣兵这边。他还以为对方会坚定不移地站王开诚。
当王天工摊牌的时候,他也怀疑过对方的意图,但后来经证实,对方竟是来真的。
短短瞬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在闻朝的脑海中生成。让王天工一边假意压下徐正河的案子,同时调查阳光福利院。他知道废弃核电站中装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那东西见天日后对比尔姆是个怎样的震撼。所以他才想顺势而为,格丽俱乐部的错还是宋溪的,至于废弃核电厂的背后,那就送给宋河做礼物吧。
正好他们兄弟一人一件,一家人嘛,就要整整齐齐地入|狱。
王天工并没有否决这个提议。反正两方证据都能将宋氏兄弟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蹲大牢。只是他还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保住徐正河,尽量减轻他的罪|行。可他们都知道,即便是将罪|责减到最轻,徐正河也没了通融的余地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密谋竟然被王开诚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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