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chapter 177 运送货物

有关塞缪尔的调查仍在进行中,但是他的合法拘留期限到了,于是他就被镇长罗茨和他的一个远房亲戚给保释了,暂时被约束在家。他悠然自得地开始了保养标本的安闲小日子,仿佛外界的风波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不过警方对他有犯案嫌疑的那两起案件的侦查还要继续。

塞缪尔虽然一时间成为了罗甸镇风口上的猪,但他终究不是这场戏剧里的主角,经历了一番你方唱罢我登场后,风口上新的猪又该上任了。

所以没过多久,所有人都得知了一件事——罗甸镇的工业区被举报非法排污。

这次的举报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政|府有关部门和各大社会环保组织都被惊动了,罗甸镇大半的工厂都被查封,并且面临工业废水未达排放标准就擅自排放的指控。不过相比另一个证据确凿的事实,以上行为都算不了什么,那就是工业区的总负责人买通了上级官员给他们开通了便捷通道,这也是多年来他们非法排污却没有被发现的主要原因。

接二连三的噩耗终于点燃了这座格外平静、不谙世事的镇子,毕竟镇子上的人还是要靠工厂吃饭的,现在工厂不仅被查封,而且还面临着严重的行政处罚和刑事责任,按照闻朝的话来说就是看来他们无比信奉的神明也无法让它的信徒在不工作的情况下吃饱饭啊。

一个与世无争的小镇接二连三地出现出现令人震惊的事件,因此罗甸镇在短时间内受到了高度的关注。

这样的关注并非全然是坏事,因为令他们焦头烂额的案情终于在大规模关注的推动下有了进展——他们找到了疑似海边婴儿父母的人。

维塔里亚星的人民都极度关心同主星有关白日共享问题的谈判,婴儿的父母就是在这时发现了那具出现在新闻照片角落里的小小的尸体可能是他们丢失的孩子。

一得知这个消息,他们就立马取了那对夫妻的样本来做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个孩子确系他们丢失的孩子。

得到这个鉴定结果后,婴儿的父母并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他们找寻已久的孩子已经死亡的事实。然而,当这对夫妻亲眼看到了孩子的尸体时,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还是迸裂了。

他们想要找塞缪尔问询,可就在这时,塞缪尔失踪了,在他的家中只发现了一截残肢。当务之急又变成了搞清他究竟是留下一截残肢还是只剩下一截残肢。他们只好一边调查塞缪尔的下落一边查婴儿是如何被带来主星的。

追溯到这起抛尸案的根源是一起诱拐儿童的案子,这种案件查起来非常棘手,罪犯往往成团伙作案,具有较强的组织性和隐蔽性,并且这些人的犯罪手段不断地变化更新,侦破难度非常大。

婴儿是一年半以前丢的,按照那对夫妇的描述,婴儿丢失时的年龄和尸体呈现出来的年龄状态相差无几,也就是说他几乎是在丢失不久后就被残害并制成标本了。

夫妇二人并没有什么相识的人在主星,更遑论小小的罗甸镇,所以调查人员第一时间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当地人。他们搜集了所有自一年半以前至婴儿尸体被发现阶段的罗甸镇人的出入境记录,打算细细筛选嫌疑人。虽然这样的调查方式无异于海底捞针,并且不一定能得到结果,但他们还是得朝着最有可能的方向试一试。

这样一调查,还没等确认嫌疑人的身份,另一件奇怪的事就进入了他们的眼帘——罗甸镇里有那么一批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入主星,口径和行动路线非常统一,进货收货。

然而,罗甸镇工厂的主要货源和这些人外出购买回来的原材料却并不对应,换句话说,他们买回来的都是非常鸡肋的材料,甚至不用离开主星就能轻松获取。据此,这些人给出的说法是价格低。如果忽略严格的出入境货物检查流程的话,也许吧。

“想要查一家航空公司一年半前的监控记录并不容易,一般航空站的监控保存时限大概在三个月到半年左右——”货物的检查流程非常严格,所以不存在把婴儿和货物装在一起蒙混过关的可能,于是他们把视线放在人的身上。

邹蔚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镇民们的出境记录沉默了半晌后说道,“不过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是指混在货物里还是——”

“一年半前的监控记录。”

邹蔚将那个出现了多次的航空站的名字指给众人看——胡格航空站。“一年前,在这家航空公司发生了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袭击事件,虽然被及时制止,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但航空站的相关视频资料全都送到执法部门封存了。”他之所以对这件事如此清楚,那是因为他全程持续跟进了这起案件。

他抬起头望向众人,最后又把视线转向闻朝,说道:“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也许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他们被推到了一条三岔路口,那是一条命运之路,看似每个选择有理有据,可一旦走错了方向,没人承担得起这样庞大的沉没成本。如果他们的调查方向没有错还好,若是错了,那么一切推翻重来恐怕都将是一个好结局了。

沿海小镇的海风依旧吹得热烈,几只海鸥盘旋在水天相接处。

他们使用了最先进的识别设备和大量的人力共同排查,生怕错过一帧影像。终于,他们发现了婴儿,以及将他拐来的人。

薛徊刚到这里就赶上了大工程,已经在显示器前待了一宿,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闻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不久前他们发现的关键录像。

团队里有经验的老法医判断道,那个婴儿当时就已经死了。

女人名叫甘偀,她从被捕后就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可当证据摆在她眼前时,她终于开始了为自己的辩解。可不论她如何花言巧语,诱拐、绑架的罪名都将坐实,现在需要调查的就是她有没有团伙的问题。

经过几天的审讯,她最终还是认罪了,只不过认下的只有诱拐儿童和失手误杀的罪名,这让人不免怀疑她这样干脆利落地认罪是否存在掩盖共犯的可能。

浮于表面的结论犹如隔靴搔痒般始终无法触及种种祸患之下的真正病根,任睿明的出现正好赶上了这个契机,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闻朝注意到任睿明的存在是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情,薛徊非常谨慎,对有关严永元那起案件的相关内情更是守口如瓶。然而,他却在查看航空站的监控记录时,对着和甘偀形同陌路的一个男人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关心。

他由此顺藤摸瓜地查到了任睿明,和严永元一样,任睿明也是服用了大量违禁药物后发狂伤人,并且他已经被宋往之控制起来了,目前生死不明。

“他也是罗甸镇的人,不过已经搬离这里很久了,你确定要从他下手?”赵知返说道,“任睿明是宋往之手中那几个案子唯一的活口,不出意外的话,宋往之应该会非常宝贝这位活口,好歹算条后路。”

闻朝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说了是不出意外的情况。”他隐约觉得这几起事件并不简单,已经离开罗甸镇多年的任睿明和镇上的人在那种场合相逢,说是巧合没人会信。“再者说,宋往之的后路可不止任睿明这一条。如果任睿明表现良好,那么他就是退路。可如果表现得不如宋往之的意,那么退路就另有其人了。”

赵知返虽然没有说出所谓的“另有其人”,但心中也猜测个**不离十。他盯着闻朝看了一会,突然说道:“想不想知道任睿明被安置在哪里?”

“你肯告诉我?”

赵知返点头,“只要你问,我肯定告诉你。”

闻朝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思考了一会,果决地说道:“还是算了,现在我也知道了。

任睿明醒了。

清醒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控制了。

这天,任睿明再度醒来,身边围绕的医生确定他并无大碍后就相继退离病房,只留下他和另外两个人。

任睿明看着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心中不免一惊,警惕地瞪着眼睛。

闻朝找了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拖来一把椅子,安闲地坐在那里盯着床头柜前的一假花看了很久,见任睿明清醒了才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闻朝看出了任睿明的疑惑,对他说道:“你在找宋往之吗?那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中年男警官。”

任睿明只动了动眼珠子,一声不吭。

闻朝继续说道:“他亲自带人去捣毁你提供的贩卖违禁药物的窝点,这样一来,他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只不过你该做的事还没有完成,虽然你的时日无多了。”

他的这句话戳中了任睿明心底最不安的部分,任睿明还插着针的手轻轻地抖了抖。

“甘偀认识吧?”

任睿明眼神一闪。

闻朝精准地抓住了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说道:“不久前接手了一起案件,甘偀是这起案件的嫌疑人。审完她后,我们就立刻来找你了。”

赵知返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不禁看过去。

他说的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毛病,就是忽略了正常的因果关系罢了。

“按照常规步骤,等你的状况再好些就会被带去戒断所,等瘾戒得差不多了,还有十来年的监禁等着你。可惜你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他露出一副非常惋惜的表情。

任睿明看着他的表情,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了。

果不其然,闻朝接着就说出了那个名字。“蚁场的事情我们也并非一无所知,就像宋往之在你清醒前对那个贩|毒团伙的了解。”

“你可以选择闭口不言,但是——”

“剿灭药贩子老巢的行动结束后,你仍然会在这所医院接受治疗。期待宋警官的执行动作干净利落吧。”

……

离开医院时,他们正好与回来的宋往之撞了个正着。

两边跟对面打过招呼,便擦肩而过,而宋往之脸上也全然不见惊讶之色。

“他应该很乐意让我们接手这个烂摊子吧。”

闻朝只是笑笑不说话。

“不过我非常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蚁场的?”

闻朝停下身来,对赵知返说:“当然是从任睿明的口供中。”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从任睿明这里他们得知了“运送货物”背后的真相。那些罗甸镇男人们和他们运送的货物确实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女人们,她们才是运送“货物”的主力。

他们将从其他星球拐来的婴儿杀死后,掏空他们的身体,放入一种能够模仿人类基本生命体征的装置,被同时放入的还有毒物。与人体器官高相似度的设备很难令安检的机器发现端倪,走私品就这样随着死婴被带入了。

于是,这段时间出入境全部戒严,尤其是对不能自理的婴儿的检查,生怕再次出现类似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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