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拦截大巴的人并非参宿四派来的,而是他让龄戚找的人,为陆开之演了一出精彩好戏。
毕竟依现在的情况,参宿四的手想要伸到比尔姆可能有些困难。
要不是有“参宿四”的胁迫在后,恐怕陆开之不会这么利落地下决定。
第二个陷阱是他那句“至于你教唆蚁场的人杀害陈和正一家……”,他用肯定的语气表明这一点,在陆开之看来,是蚁场的人将陆开之供出来,他才找上门。实际上他还要通过陆开之的自首反过来给蚁场的人定罪。
陆开之完全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误导,罗茨也根本没有招供。
不仅如此,在陆开之眼中,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为了揭发更多蚁场的罪行,陈和正一案不过是揭发蚁场罪行的一个途径罢了。
最后一点,他背对着赵知返,看着陆开之被带走的背影,眼神晦暗。
他早就查出陆开之才是那一批受惩联邦军中真正的泄密者。UHG比参宿四更不希望这件事的暴露,陆开之是他们的人,反捕计划是他们提出的,泄密者竟然是自己人,治下不严,这是在挑战组织的绝对权威。
UHG也好,宋往之也好,不会留他。
他这招也叫借刀杀人。
陆开之死定了,死在他曾经为止洋洋得意的手段上。
赵知返在他耳边拍手,“回神了。”
闻朝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去吃饭吧。”
他们和陈小娜一起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埋在闻朝心头的还有一个疑问。按照和朱岭一起“烧香”那些人的口供,朱岭烧香成瘾,手里没钱,看中了不善交流的陈忻,从假意友好相待到给人投毒,再到逼迫陈忻给他钱,后来更是猖狂到登堂入室。
这其中出现了一个特殊节点,那就是登堂入室。
青少年欺凌者往往很怕受害者方的成年人介入,一般是绝对不会登堂入室来到受害者家中,除非当时介入的成年人也处于弱势。
这点有迹可循,当时陈和正一家也正饱受蚁场的压迫。
那么在有蚁场压迫的情况下,朱岭会是陈和正一家人杀害的吗?
陆开之被带回主星,并且自首了。
有了陆开之的供词,罗茨最后也迫不得已招供。
陈和正一家被害一案勉强算真相大白,毕竟凶手都归案了。
案件结束,移送法|院后,闻朝带着闻言去了罗甸镇钟湖区北麓的旧房子。
“你还记得他吗?你的亲生父亲。”
闻言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回答道:“记得不多。”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听上去没什么感情。
“哥,我不会改回原来的名字。从很久以前我就认定了,你爹就是我爹。”
闻朝喃喃自语,“其实,我爹也不是我爹。”
他突然问闻言一句,“你会开枪吗?”
闻言看着他,没有回答。
她走进房子,一间一间地看遍了每个角落。
她上次在比尔姆去过一个令她感到很熟悉的地方,那里的景色真的很像她曾经住过的这个院子。
那时她的记忆就开始逐渐回笼。
她想起了一切。
这里的人给她的母亲投毒,她的母亲染上了毒|瘾,每天都在发疯。
她的哥哥也染上毒|瘾,每天都在被欺负。
欺负哥哥的人来家里要钱,当着她和母亲的面殴打哥哥。
他把哥哥打死了。
她去书房掏出父亲的枪,想起父亲带她去射击馆看朋友时的情景,开枪打死了欺负哥哥的人。
没想到她第一次用枪,竟然真的打中了。
也正是因此,朱岭尸体检验结果显示子弹的射入角度非常极端,从下向上倾斜射入,闻朝他们曾怀疑持枪者处于坐姿或者倒下的姿态开枪。
她被枪的后坐力伤到手,手腕无法动弹。
她的母亲只会抱着她哭。
母亲拿这个死人没办法,又开始发疯了。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找上门来,他是父亲的朋友。
那个高大的男人对她的母亲说他来主星见老朋友,听说了父亲的近况,担心不已,于是偷偷潜入罗甸镇,藏在他家附近帮他保护家人。
他把尸体装在袋子里抗走了。
后来外面发出很大的动静,好像有很多人都往她家的方向走。
母亲把她交到那个高大男人的手上,让他带自己走。
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另一个父亲——闻曜明。
……
当初发生了什么,闻朝无从得知,他只知道朱岭的尸体是被塞缪尔发现的。
塞缪尔对搜集来自罗甸镇的尸体有着极度的执念是源于他的父亲。
塞缪尔的父亲并非吸||毒至神志全无,相反他清醒得很,不甘于被控制的现状,将很多特殊的尸体保存下来,后来甚至将尸体曝光,也就是十五年前的海边摆尸案。
塞缪尔继承了他父亲的理念,也收藏了很多尸体。他比陈忻、朱岭大不了多少,也知道朱岭欺负陈忻的事,所以在陈忻死后就把他安葬在朱岭的墓中,因为塞缪尔觉得朱岭的坟比他自己挖的小土坑更好。
那天他刨了一整晚,才把尸体调换,他从小就帮父亲干搬尸、埋尸的重活,力气还算够大,即便是这样也勉强在天亮前调换成功。
幸运的是没人发现坟墓被调换的事。
塞缪尔没想好该怎么处理朱岭的尸体,就只好放在地下室了。
在陆开之入狱的半年后,他就因病去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前段时间有些沉迷游戏,又又又……断更了很久。悲哀o(╥﹏╥)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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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chapter 189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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