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则继续说,“之前有位执行官是联邦中/央下派到比尔姆,帮助比尔姆搞开发建设的。他是一位非常有经验并且雷厉风行的前辈。比尔姆如今的发展离不开他的先见之明。”
加西亚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迷惑,这些倒是他之前从未听过的。于是他不再动作,坐在二人旁边,认真地听起从则的解说。
“那时正值发展高峰期,联邦各大星都是卯足立力气发展,我们这里也是如此。只可惜,这里还是差在地理位置。唉,地方太偏,所以能批下来的经费也是有限的。”说到这,从则不禁叹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被现实阻挠后成为知情者永远的遗憾。“所以伏加索的交通网建起来了,宁朗州的却没有。”
“我想将天枢集团和比尔姆合作的第一步落脚在这里也正是考虑了这一点。”赵从越愉快地表示理解。“如果宁朗州的交通系统成功并入比尔姆原有的交通网,相想必对整个比尔姆来说,将会是一轮革新。”
从则点点头。的确如此,恐怕届时比尔姆原本分布的经济格局将会被打破。他想,这位赵先生是有野心的。赵从越想要“曲线救国”,破而后立在一定程度上的的确确是打断垄断的一个好办法。
胡说回来,一代又一代人在比尔姆生活了那么久,难道真的所有人都像加西亚一般对宁朗州曾经差一步的“一飞冲天”毫不知情?或者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发现宁朗州的价值?这不可能。
从则在刚毕业上任最基/层时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很多人和他一样都了解这一点。但是知道是一码事,实施又是一码事。并不是从则无能,而是宁朗州的命脉被卡着“鱼刺”。
从则笑着,面对对此毫不知情的赵从越。
加西亚坐在从则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清了清嗓子。“是我疏忽,还是你更心细。”他拍拍从则的肩膀,一副友好且感恩的模样。
从则并没有理会。
“看来赵先生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天枢集团的诚意真是让我们受之有愧啊。这样吧,眼看中午快到了,不如我们找一家餐厅,边吃边聊。”加西亚给出提议,其余人没有拒绝。他们确实需要短暂的休息以便应对下午的行程。
“赵先生真的想好在这里建交通枢纽了吗?那可是个大工程啊!”
“有这个想法,不过这么大的事不能由我来决定,还是要请二位多考虑,多帮忙啊。”
一行人的背影映照在宁朗州的正午阳光下,渐行渐远。
赵从越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被遗弃的地方。
他知道,从则在提点自己,不要轻易否定任何一个比尔姆原住民做过的决定,更不要试图挑战任何比尔姆的官/员未做成的事情。
真的只是经费不足二选一,选了伏加索而没有选择宁朗州这么简单吗?
如果真如此,放着宁朗州这么好的地段,难道这些年来就没人觊觎这片土地带来的利益,不会试图去开发它吗?
既然没有,那么只能说明,宁朗州藏着秘密。一个宁可杀/掉一个约等同于伏加索的城市的发展之路,也要扼/杀/的秘密。
……
“小鬼,觊/觎姐姐我的钱包还是美/色?想吃糖让你/妈妈去买,我可没有。要是贪图美/色,那抱歉了,我对小崽/子不感兴趣。”女人打扮得很时髦,跟这所疗养院格格不入。
闻言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他们“老闻家”的招牌笑容,可爱乖巧,看着跟个人似的。
她凑近女人,惹得对方投来嫌弃的目光。闻言在破功的边缘,挤出来自己原本要说的话:“你知道吗,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她靠在女人的耳边,悄悄跟她说。
陆亦曼正在帮一个年轻的女志愿者往室内抬一些物资,大多都是女性用品。她抬头看了闻言和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一眼。整理完后,她去后厅从人群中找到了赫丽斯。
她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赫丽斯拉到一边,向对方打听起出现在闻言身边的那个女人。
赫丽斯递给她一支棒棒糖,惊奇地说:“咦?你怎么也打听起她了?”
“不久前闻言也向我打听过她。她叫塞拉,是一位——”赫丽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对方,“一位非常有个性的女士,很特别。”她知道塞拉也是这一批被救出来的人。但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她对自己的处境从不担忧,仿佛身陷囹圄的人不是她一样。
当然她的这份特别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警方甚至曾经怀疑过她是伪装在受害者中的加害者。不过根据其他受害者的口供来看,塞拉也是受害者,尽管她仿佛对这些毫不在意。
警方审问塞拉后,想帮塞拉找到家人——有很多受害者的家属已经逐渐联系到了,并且已经准备交接手续,等待他们家人接回他们。
但是塞拉却不同,她不肯联系自己的家人。据她说,她的家人都已经去世了。因此塞拉如今被安排和没有家人、或者联系不上家人的受害者一起在收纳所居住。
“其实,我还是蛮佩服塞拉的。她总是像一支玫瑰一样鲜艳,不论遇上什么,她总是给人一种从不畏惧的感觉。如果你们愿意找她说说话,她也许会很开心的。虽然她有些嘴上不饶人,不过不要认为她不友好哦。”
“小警察,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赫丽斯和陆亦曼的对话被打断,还未见到人,她们就闻到一股烟味。
赫丽斯看了塞拉的身后一眼,“不好意思,麻烦你先把烟熄一下,或者我们去外面聊。”
塞拉不以为意地向后面瞥了一眼,后面还有几个孩子,她叼着烟走到赫丽斯面前。戏谑地朝她吹了一口烟后,直接用手指捏灭。
一点红光碎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指间。
赫丽斯退后了几步,顺便让陆亦曼去一边找闻言玩。
“你干嘛这么好心,你知道的,我不缺陪聊的。”她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豪迈不羁的姿态。
赫丽斯坐在她的身边,想了想,说道:“感觉,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我感觉到你或许很想和其他人聊天,就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说点什么。”
塞拉不屑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这个问题。“对了,刚才有个小丫头说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让她探探这里的人的底细。喂,不会是你们还觉得我跟那些家伙是一伙的,想转变攻势,用小孩子来套话吧。”
赫丽斯微笑道:“当然不会,她们还小,心智不成熟,很多事情都想不通。我们不会让孩子们做他们想不通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要是真的,那你们可太不会选人了,要选也应该选像——”她一转头,只见闻言站在□□院和一座回廊的门口听她们谈话。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塞拉站起身来,路过闻言时还使劲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闻言没能躲开。她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思考着这个人可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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